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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没见过曲谱，对按键也不熟悉。
盛鱼这次没有初弹的生涩，她的手指飞快舞动，跟沈于雪弹的一模一样。
没有技术可言，只能说是照着沈于雪的动作一比一复刻。
沈于雪的脸更白了，她弹出来了，弹出来了，一模一样不说，甚至连她弹错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回教室上课，”沈于白把沈于雪强行拉走了，走远之后，才对沈于雪说道：“你就是在自取其辱。你的心态就不对。”
沈于雪本来的目的就是盛鱼不会弹钢琴，她可以炫耀一波。
现在全毁了！
她亲手给盛鱼搭了一个台子。
“你的心态好，”沈于雪不忘反讽沈于白：“你要是心态好，你不会——”
沈于白猛地捂住了沈于雪的嘴，赛车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出来，他要看到盛顾在赛场上看到他时的失态，败给他的郁闷。
盛鱼和沈于雪弹的钢琴，是最后一个要搬走的乐器。
沈于雪和盛鱼先后离开，这架钢琴也被抬走了。
盛顾对盛鱼竖起大拇指：“妹妹，你太厉害了。”
“你太吵了！”盛鱼皱皱眉，转身朝试验班的教室走去。
被妹妹嫌弃，盛顾一点也不在意，他大声说道：“中午我和盛清给你打饭，你要吃什么，你发信息告诉我。”
而先走一步的沈于雪和沈于白，站在角落里看着盛氏兄妹，两人眼眸里的光芒晦暗不定。
沈于雪郁卒的道：“盛鱼就像是压在我头顶的乌云，躲不开，掀不掉。”
“只能说明你是废物，”沈于白在沈于雪瞪他之前，补充了一句：“只有废物才会认命。就是回家，妈妈也会对你这样说。”
眩晕感彻底消失。
沈于白提到妈妈，他的眼神蓦地幽暗。
“只有打到妈妈所期望的，我们自己所努力的，才能踩到你想踩的人头顶。”
画画不如盛鱼，连自己引以为傲的钢琴，也不如盛鱼，沈于雪颓败的嘴唇都在颤抖：“我怕妈妈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我好怕她说我。”
在游乐场，她对顾清语说的话，发自真心实意，她真心希望她的妈妈就是盛顾妈妈。
不强迫她学习，不强迫她画画，不强迫她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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