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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根倒刺末端都带着鱼钩似的回弯,蒺藜内部中空处还残留着粉末。
这让他想起晒药场那些会自转的铜筛——暗器入体时竟会像药筛般旋出毒粉。
这…真阴…
“戌时三刻前收拾干净。”
陆济世甩给他半坛赤芍酒,“用这个擦身,免得寒毒入骨。”
吴仁安浸湿麻布擦拭尸腔。
酒液触及心脉冰晶时腾起白雾。
“擦你自己!”
雾气里忽然浮现出那日场景:镖师被抬进来时双目暴凸,喉头嗬嗬作响却说不出一字,右手始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封穴手势。
吴仁安换了块干净布…开始分装尸体…
最后一块尸骨装入松木匣。
檐角铜铃被雀儿啄响了七声。
吴仁安在盥洗盆前反复搓手,发现指甲缝里渗进的青灰色,竟与师父炮制乌头时戴的鹿皮手套同色。
连忙蘸着赤芍酒猛擦…
晚课时分。
陆济世立在《明堂图》前,枯指点着镖师尸体对应的足少阴经。
“明日背《灵枢·经脉》,错一字,便去摸三遍这冰肠子。”
——
暮色漫进停尸房。
吴仁安在摸冰肠子…
药童毋自点了盏油灯。
灯光的映照下。
吴仁安终于注意到尸台下的青砖——无数深浅不一的刀痕组成残缺的经络图。
边角一处刻着作者的名字——“陈景和”。
另有一行小字“暴雨里不断,烈日下不焦”。
——
暮色像碗放凉的药汤,将医馆后院浸在琥珀色的光晕里。
吴仁安觉得,更像前世拼多多买的棕色“水晶”似的。
37块钱的天然茶晶说是…
细碎的夕阳从树叶的空隙处撒到脸上。
老郎中在捣药,吴仁安在做杂活…
陆济世握着玄铁药杵捣碾石臼。
苍术碎末随杵起杵落扬起金尘,在残阳里织成张忽明忽暗的网。
吴仁安蹲在银杏树下挑拣忍冬藤。
叶片上凝结的秋露沾湿袖口,凉意渗进昨日切伤的手指。
敷了药后,伤口倒是不疼了。
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似是那根手指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似的。
医馆的金疮药畅销,果然是有原因的。
师父怕是加了冰…
“咳——”
药杵砸进石臼的闷响突然变调。
吴天抬头时,正见师父脊背弓成虾米,枯掌撑着晒药台剧烈喘息,指节攥得青白。
那根雕着睚眦纹的玄铁杵斜插在青石板上,杵尾犹自震颤。
震得石板一抖。
惊得满地银杏叶打着旋儿往石缝里钻。
“师父!”
吴仁安疾步上前搀扶,掌心触到老人臂膀时悚然一惊——看似枯瘦的筋肉竟如老藤绞钢,皮下气血奔涌似江河决堤。
他不及细思,药杵突然“嗡”地低鸣,石臼旁新晒的杭菊被声波震得纷飞如雪。
吴仁安呆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
陆济世拂开他手臂,枯指点向入石三寸的药杵:“捡起来。”
青石板在暮色里泛着湿润的光。
吴仁安握住杵柄的刹那,指尖传来针刺般的寒意,玄铁表面浮凸的睚眦纹路竟如活物般硌着掌纹。
起时他以为玄铁就是钢,可发现,钢是钢,玄铁是另一种东西。
没见过的。
咬紧牙关,猛地发力。
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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