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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占首功可谓是理所应当。
奚临脱口道:“是实话不错,可那姓林的是什么人?
他不反咬一口,说他们无令擅自出城,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他顿了顿,看向刘军医继续道:“旁的事先不说,他在边城任军中主将这两年,除了身边那几个心腹,你见底下哪个将士立过寸功?”
是他们那些人太无能吗?
可墨锦川在时,无论大大小小的战役,之后论功行赏时总会有人晋升。
所以哪怕他治军出了名的严苛,每年例行招兵之时,大家也是挤破了脑袋想要跟随他麾下。
因为他们知道,王爷向来一视同仁,跟着他不仅能吃饱饭,还能杀敌建功当大将军。
所以将士们追随他,拥护他,甚至视他为神明。
他回京之后,边军仍是那些人,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将,就个个成了庸才?
说出去,鬼都不信!
刘军医黑着脸道:“心胸如此狭隘之人,怎堪为将。
其无耻程度,也是老夫平生仅见。”
奚临闻言,顿时乐了。
他捂住笑疼的小腹,对上刘军医不悦的眼神,解释道:“您老刚刚的话要是让庄诗涵听见,她指定会说您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刘军医的脸登时更黑了。
不等他发作,奚临忙道:“这是庄诗涵说的,您可别冤枉错人,要骂就去回春堂骂她,我指定站在您这边。”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要这么说,可就是不讲理了啊。”
“跟你讲理,你听得懂吗?”
听到刘军医这么说,奚临更不乐意了,捋着袖子就要跟人掰扯清楚。
余光见宋言汐转身要走,他赶忙喊住她,语带试探问:“你同那姓林的,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宋言汐掀眸,眼底冰冷一片,“你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
奚临一噎,讪讪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没等他再解释,宋言汐直言道:“与他两情相悦能与他携手白头的人,是庄诗涵,也只能是庄诗涵。”
奚临恍然大悟,一拍手心激动道:“那就是这孙子吃腻了野花,转头又想回家了,可真够厚颜无耻的。”
宋言汐听的眉头紧皱,“倒也不必说的这么恶心。”
什么家花野花的,林庭风以为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挑拣上了。
让庄诗涵知道,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刘军医也啐了一口,忍无可忍道:“这个臭不要脸的,早知道老夫当初就趁着给他治伤的时候一针扎死他,也省得他现在跟着苍蝇似的围着着这丫头。
就像那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他膈应人。”
“好骂!”
见奚临一脸暴躁,甚至隐隐有想要动手教训林庭风一顿的想法,宋言汐忍不住问:“奚大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奚临笑着摇摇头,一脸意味深长道:“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刘军医罕见的没有反驳他,只哼了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他那样的,倒贴钱都未必能有好女子愿意看他一眼。
真当个个都跟庄家那丫头似的,什么香的臭的都愿意抱在怀里稀罕,也不怕哪天变成一坨臭狗屎。”
他说着仍觉得不安心,看向宋言汐叮嘱道:“丫头,你可千万别心软,这种负心薄幸还心胸狭隘的男人要不得。”
“刘老放心,我不会的。”
全身上下哪儿都可以软,唯独心不行。
尤其是对林庭风。
她不仅要一封和离书,还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