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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那个男人很长一段时间，江延川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那个男人居然领回家了一个和当年的他差不多大的儿子！
江延川这才明白那位老男人并不是为了选择一个孩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而是为了养一个好掌控的禁脔。
巨大的冲击重塑了他的世界观，一转身发现柳青岚带着大包小包的祭祀用品上山，他这才发现柳青岚的养父母不幸过世。
柳青岚又成了孤儿，这个发现让他兴奋地全身的汗毛都在战栗，忍不住去接近柳青岚。
多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他们如今这样略带一些变态色彩的关系。
如今看着柳青岚的记忆倒退回十七岁，而他则成为了少年柳青岚信赖的大哥，这其中的爽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那个男人不是好东西，你你那时候特别正义，联合几家媒体把他曝光了，然后被他养在家里的那些男人指着鼻子骂。”江延川想起那一幕就抑制不住笑声，“他们骂你骂得特别脏，你就往门口一站，谁骂你，你就回他一句他老了腚沟子夹不住翔要被护工打。”
白字伤害不高，侮辱性附魔极强。
柳青岚尴尬地看向朱淇，“哈哈”
光是想想就觉得脚趾扣地。
他战斗力怎么能那么低？
江延川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拿着十八个大喇叭围了一圈，他们骂一声你就放一边，当然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
“是个人才。”柳青岚默默给自己补了一刀，他现在肯定是想不出那个场面，更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想的。
“好了。”江延川停手，把手机拔下来递给他，“删干净了，你继续用。”
这东西他自己也能删干净，他叫江延川过来这一趟就是想知道能不能把幕后之人查出来，现在只得到这么个结果有些焦虑。
江延川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到柳青岚怀里，“上周一凌晨三点有人通过那家网吧黑入了你的手机，蒋恒的手机上应该也有，让他们警察自己处理就可以，那位小何警官在这方面的技术比你厉害一些。”
“行。”柳青岚放下心来，“怎么又跟东江网吧有关系”
“东江路那边鱼龙混杂，出什么事都不奇怪。”江延川支着脑袋看向他，“在警察抓到那些人之前尽量别乱跑，那些人不在我的计划内，万一出了什么事牵连到我非常麻烦。”
“炸弹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江延川特别夸张地哇了一声：“把你们炸死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和蒋恒现在可是我的两棵摇钱树，我就指望着你们两个给我创收呢。”
荣昌私立医院牵扯出来的那么公司可都是肉，他也是一头饿狼，当然也想啃一口。
柳青岚扶额，“想要牵涉企业的名单就直说。”
“不是这个。”江延川抽出一支笔在指尖旋转，“我希望这个案子能够闹大，宣传费用你不用担心，我不缺钱，买几个热搜引起讨论非常简单。”
“蒋恒不会同意。”柳青岚想也不想地拒绝，“这么做荆市一定会出大乱子。”
社会闲散人员数量增长可不是蒋恒想看到的未来。
江延川用笔身敲了两下柳青岚的脑袋，“你觉得荆市的乱子还少吗？”
居然会觉得现在就够乱了，如果他说以后还能变得更乱，柳青岚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算了，还是不吓唬小孩了。
柳青岚翻了个白眼，“没有你，荆市的犯罪率会下降一大半。”
“呵。”江延川下意识反唇相讥，反应过来面前人非彼时人之后悻悻住口，“关我屁事，你先把之前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再来嘲讽我。”
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不该惹的人，造成了这次类似恐怖袭击的事件。
是谁呢？
好难猜啊。
柳青岚心虚地偏过头不看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把完整名单给我。”
“你就这么直接要？”江延川扔掉笔双手环胸似笑非笑，“至少也得给点儿报酬，我可不要钱。”
“”
见柳青岚还是不动摇，他转而开始威胁：“你想让警方在热搜上看到完整名单吗？”
这份名单他自己留着没什么用，但让他主动拿出来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扔给柳青岚让小孩儿帮他做事倒是刚好。
柳青岚眼神动摇，“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贸然收购这么多企业的股份，你的资金链恐怕会断掉。”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江延川笑道，“我既然提了，就一定可以解决。”
他自信地放开手，“不如这样如何，我们之间达成协议，你把名单给蒋恒，告诉他这些都是你进入暗网搜集到的内容。暗网的进入方式和口令暗号我都可以附赠给你，怎么样？”
“需要我做什么？”
“盯着点儿蒋恒的动向，他抓完人告诉我一声。我在网上煽风点火，激起网友的愤怒，让他们的股价降一降，怎么样？”说话间，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极尽诱惑，“是不是很划算？”
柳青岚不置可否，提出自己的要求：“不能以器官移植和遗体捐献做文章，你找别的理由。”
“当然。那就”他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把手里的笔塞给柳青岚，自己又拿了一支相碰，“合作愉快。”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好像就是被耍了一通的柳青岚：“”
“不表态吗？”
他硬着头皮往前一递，“合作愉快。”
想帮警察就直接帮，怎么还能这么拐弯抹角。
想不明白。
江延川从他怀里拿走外套之后，他居然觉得心里空落，一定是他疯了！
“江总。”朱淇倚着房门挡住江延川的去路，“喝一杯？”
“在这？”
朱淇站直身体，转身走向酒柜，“当然。”
“可以。”
柳青岚看不透这两人的关系，不像合作者，更不像上下属。
他想起江延川进入朱淇家里的时候那副轻车熟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