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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厉闻远，她先是一愣。
“你今天去哪了？”在发现热搜的一瞬间，她就去找过厉闻远，却一直没等到人，卫祁宁对网暴没什么感觉，关机练武睡大觉。
没想到这大半夜倒是来敲门了。
“我去了厉家。”
“阿瑶，我可以进去吗？”厉闻远声音低沉，一双好看的眸子雾蒙蒙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委屈又可怜。
卫祁宁被他这一下搞得猝不及防，将门拉开了些。
“想进就进，干嘛这幅表情。”
她往后走，屋子里的几颗大灯一一被打开，整个空间瞬间亮堂起来。
“说吧，有头绪了吗？”卫祁宁递给他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下文，瞧厉闻远的模样，也该是有了解决办法的。
“阿瑶，我…”
厉闻远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犹豫不决，一时间没有继续说话。
见他这幅样子，卫祁宁倒也没催促，只安静喝着水。
气氛逐渐冷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厉闻远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厉家别墅里发生的事情说出。
“我已经让晏林去查过，这件事是真的，我…”厉闻远止住话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他会负责吗？
若是因为他，害得林雅儿这样，他也该负责的。
可是，那样他和卫祁宁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厉闻远抬眸，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卫祁宁，里头溢满了万千柔情，比以往任何一次注视都要多。
一次次欲言又止，嘴唇嗫嚅，试图说话又闭嘴。
哪怕卫祁宁对感情之事再蠢笨，如今也意识到了厉闻远的意思。
“厉闻远。”她轻轻唤了一声，空灵动听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厉闻远冷静下来，卫祁宁起身又给他添水。
“我们认识也挺久了，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也只会是合作伙伴。”
“你应该也有猜测，我的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无心感情，甚至将来可能不会留在这里，所以，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你的任何决定，都不要以我为前提。”
卫祁宁语气平静而冷淡，如同外面的夜色，毫无波澜，却让男人心里激起惊天骇浪，瞳孔放大。
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哪怕没有表白，卫祁宁的拒绝也很明显，喉结滚动，厉闻远还是勉强扯动唇角。
“好，我明白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舆论的事我会处理，不用担心。”
面对他的关心，卫祁宁只淡然点点头。
“嗯。”
将人目送出去，她关上门，感觉心脏处空落落的。
卫祁宁垂下眼睑，脑子里闪过和厉闻远的相处细节，他帮她，护着她，支持她，若说没有一点点触动那是假的。
可是…
“厉闻远，我不是余锦瑶，我也不能用她的身体，和你有什么感情纠葛。”
所以即便看出这场局有很多漏洞，看出那查出来的东西可能不属实，她也不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