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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心没想到她会公然威胁自己，一瞬间的惊怒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
她转头看着秦兮瑶，淡淡一笑，“巧了，同样的话，我也正想送给你。”
秦兮瑶柔美的笑容顿时扭曲了几分。
“让让让让！”
绣儿故意用力撞开她，扶着程素心上了马车。
秦兮瑶踉跄几步，在玉书的搀扶下狼狈地站稳。
“没用的东西！”
她恼怒地给了玉书一个耳光，望向程家马车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药。
马车上，秦兮柔担心地问：“娘，她跟你说了什么？”
程素心笑着道：“她向我炫耀她的本事。我没把请帖让给她，她凭自己的本事拿到了一张。”
“她那叫什么本事？”
秦兮柔压低声音。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她故意设的局！落儿还是个小孩子，又吃了那么多苦，她居然忍心把他当棋子用，真是太狠毒了！爹爹说颜丞相是极有智慧的人，怎么会被她骗了？”
程素心轻轻叹了口气，“颜丞相是看破不说破吧。”
秦兮瑶救落儿的事如果发生在别处，还能查一查。但出在公主府，那就不可能去查了。
绣儿道：“夫人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程素心确实有些累了，便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她最近饮食又减少了些，散步的时间增加了半个时辰，但小腹还是明显地大了一圈。
而且总是觉得累，这两天除了吃饭散步，其他时间几乎都在睡觉。
关关似乎也受她影响，以前很活泼爱动，肚皮上经常能看到她伸出的小手小脚的形状，现在安安静静，都不怎么动了。
但是叫关关的名字，每次她都会回应。
秦关关这几天也是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
每次醒来就会发现光团又变大了，从小柚子变成大柚子，又从大柚子变成西瓜。
这次醒来，发现光团居然比她还大了！
现在她摊开四肢扒在光团上。
像个八爪鱼。
她也很好奇。
大神这是进化了吗？
现在是进化到哪一步了？
它会不会像哪吒一样，生出来是个肉球？
来赴宴的女客们都被请到了内院的大花厅。
果然有五六个大着肚子的夫人，见到程素心就满面笑容地迎上来，拉着她问长问短，很是亲热。
秦兮瑶走在程素心后面，她如往常那般笑容得体，姿态端庄地向在座的各位夫人一一行礼问安。
除了贾夫人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两句，其他人都只是略略寒暄，便围着程素心说话去了。
秦兮瑶被晾在一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屈辱。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有两个妇人看了她一眼，便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分明是在诋毁她！
花厅中的女客几乎都是颜、薛两家的亲戚，都出身世家大族。她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秦兮瑶的才女之名，原本印象颇好。
但秦兮瑶打了落儿那一巴掌，颜老夫人心疼外孙，自然是要跟家里人抱怨几句。
再加上秦兮瑶“恰巧”在公主府救了落儿。
颜、薛两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对秦兮瑶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