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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脚步一顿，在一旁的池塘边停了下来。
她静静的看着水中翻腾的鱼。
有些浑浊的眸子轻眯起，瞳孔深处涌动着不明的光辉。
“我知道，你不是贺云舟。”
叶心棠惊讶，“那您方才？”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
“之前在大街上，我才刚刚醒来，脑子的确不够清醒，实在是太糊涂了，直接把你当做的是贺云舟。不过现在，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小丫头，之前怕是吓到你了吧？”
叶心棠眸子越发睁大。
眼底生出了无尽的意外。
“老夫人，您发现了？”
老夫人噗嗤笑出了声。
“小丫头，你莫不是以为我也是那寻常的老太太？莫要忘了我的身份。”
“想当年，那一手易容术，我也喜欢玩……虽然我老了，但不代表着我老眼昏花，什么都认不出来了。”
叶心棠：“……”
她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老夫人。
身侧的夜莺，也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这么快就看穿了她们的伪装。
她家主子。
那可是长生楼主。
长生楼主的伪装，很少有人识破。
没曾想竟然在这里被一个这么年迈的老太太给识破了。
事已至此，叶心棠也再不伪装了。
她退后一步，轻笑出声。
“老夫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可您竟然知道我不是贺云舟，那您怎么还如此帮我？刚才那个人可是贺梦雪，是贺家的人。”
老夫人轻哼。
“谁让我跟你这小丫头有缘呢。”
老夫人抬起头，视线再度落在了叶心棠的脸上。
神色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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