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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父闭着眼睛，无论曹雪怎么哀求都不肯理他。
贺凌川将曹父的冷漠和固执看在眼里，他和曹雪打了个手势，起身离开会议室。
贺凌川没有第一时间回实验室，而是来到了乘风集团。
张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要好好和乘风集团谈谈自己的要求。
贺凌川刚推开门，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迎上来。
他毕恭毕敬地看着贺凌川，语气温和：“您就是贺先生吧，张总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
那人一言不发，示意贺凌川跟在他身后。
贺凌川自嘲一笑，看来，张营早就料到曹氏会和自己接触合同。
他跟着那人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张营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是贺先生吗？进来吧。”
贺凌川自嘲一笑，推门而入。
他环顾一圈，故意嘲讽他：“张总可真厉害，我都不用敲门，您就知道我来了。”
张营轻笑了声，算是回应。
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语气温和：“坐吧，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的贺凌川有些恼火。
要不是为了打开知名度，在ai界站稳脚跟，他才懒得在这里和张营废话。
贺凌川很清楚，要想在本土闯出一片天，只能和乘风集团合作。
他挺直腰板，反客为主：“张总大费周章把我弄到这里，应该不只是想合作吧。”
贺凌川声音温和，不卑不亢的抬起头和张营对视。
他任由张营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等待他的回答。
几分钟后，张营才开口：“你说对了，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把你弄过来，确实还有别的目的。”
张营给贺凌川倒了杯茶，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贺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相信你之后的作品一定不会比出道作差，所以，我想和你长期合作。”
张营说得非常委婉，贺凌川却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他挑了下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疑惑的询问他：“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能和你合作，我接下来的所有作品版权都卖给你，是这样吧？”
贺凌川笑出声，忍不住鼓掌：“果然是乘风集团，胃口可真不小。”
张营摊开手，笑着收下他的嘲讽：“我们这些生意人，没点野心怎么行？”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抛出自己的橄榄枝：“贺先生，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对你更有利。”
张营一脸温和的看着他：“和我合作，对你来说有利无弊，我能给你最好的支持，无论是资金还是人脉，我能帮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包括曹雪。”
听到曹雪这两个字，贺凌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歪着头，不太懂张营话里的意思：“你能帮我得到曹雪？”
贺凌川忍俊不禁：“我和曹雪这么努力都没在一起，你一个外人怎么帮？”
张营勾起唇角，神秘兮兮的看着贺凌川：“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能保证，我会帮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张营把合同朝贺凌川的方向推了推：“贺先生，你已经和曹氏接触合作关系，不会再有公司愿意接你这个烫手山芋，你应该了解我们乘风集团的实力，没有人敢和我们做对。”
张营这几句话听上去仿佛在劝自己，实际上却是威胁。
他嘴角带笑，眼神却十分冰冷，尤其是在看向贺凌川的时候，仿佛在看着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贺先生，我要是你，一定会立刻签字。”
面对张营的劝说，贺凌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果然是乘风集团的老总，我佩服。”
他拿起笔，仔仔细细的翻看合同上的内容，自嘲一笑：“我现在还真就没有别的选择。”
他所有的后路都被张营给堵死了，他就算想和其他公司合作，他们都未必会答应。
查看好合同内容后，贺凌川提出要求：“不过在签字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整个制作过程必须要听我的，我必须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不然……”
贺凌川放下笔，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张营：“我宁可这辈子都做一个幕后设计师。”
他之前和赵教授了解过乘风集团的办事风格，他们主张打出口碑，在质量上就没有那么严格，虽然他们现在制作的产品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贺凌川不管其他合作者怎么想，他必须要保证这个产品的质量问题。
听到他的话，张营毫不犹豫额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一会儿就让秘书把这一条加上。”
“不用了，我写上就好了。”
为了防止张营后期反悔，贺凌川在合同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下自己的要求。
至于分成，贺凌川还真没有那么在乎，只要顾承泽拿到他应该拿的分成就好。
张营盯着贺凌川签好字，十分满意的收起合同。
他主动伸出手，勾起嘴角：“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贺凌川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才握上去：“希望如此。”
签好合同后，贺凌川打算回实验室吧这个消息告诉顾承泽，顺便看看曹雪有没有来。
他现在尽量避免回到实验室，就是不想看到自己身边空空如也。
曹父今天早上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他，他担心自己和曹雪继续接触，会让曹父以死相逼。
但他又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曹雪，贺凌川满脸纠结，就连回到实验室都是这个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待了多久，等他走到实验室的时候，其他同事早都下班回家了。
他推开门，发现会议室的灯还亮着。
贺凌川走过去，刚摸到门把手，顾承泽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凌川，你怎么回来了？”
顾承泽拧着眉头，把人拉进角落：“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
“怎么了？”
贺凌川掏出手机，这才看到顾承泽的短信——沈颜汐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