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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福晋的话，是八阿哥希望奴婢参加选秀的，奴婢拒绝不了。”
本来清妍还想问问耿如燕的妹妹，八阿哥知道不知道耿格格早已经取代了她。
可想着当初耿格格去见八阿哥的时候，八阿哥对耿格格的态度，清妍猜想八阿哥应该不知道王府的耿格格已经非当初他在百花楼认识的人了。
再有，如果王府的耿格格真的是自己的老乡妹妹的话，在明知道八阿哥是失败者的前提下，她没道理让八阿哥手里捏着随时能要她性命的这么大的一个把柄的。
不过清妍在消化耿如燕的妹妹说的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抓到一个重点：“你说一开始你认识耿格格的时候，她和你长得并不相像？”
“回福晋的话，是的。”
如果耿如燕的妹妹一开始认识耿格格的时候，耿格格还是钮钴禄府清妍的老乡妹妹的话，说明对方的心思也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因为这样的谋划也是需要一定的心机和手段的。
耿如燕妹妹见清妍一直沉默，虚弱地和清妍保证：“福晋，奴婢和您说的全是真的。”
耿老板见清妍没马上搭腔，也生怕清妍反悔，立刻接过妹妹的话：“福晋，您一定要救救民女的妹妹啊，民女和妹妹就拜托福晋了。”
本来清妍也是看能不能找个靠谱的大夫过来给这个耿姑娘瞧瞧的，所以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只是清妍觉得，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你妹妹的身份……找大夫肯定是要慎之又慎的，所以……虽然我知道你们着急，可我也不会盲目的。”
“福晋的意思民女明白。”
“还有就是……你妹妹这情况……瞧着病得很重……”
耿如燕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了：“福晋的意思民女明白，虽然知道要听天命尽人事，可在这之前，民女也做不到让妹妹就这么熬着，总要做点什么的。”
这样的姐妹情谊让清妍着实也有点感动。
然而虽然耿老板和她妹妹对自己有用，可帮病入膏肓的人，其实是出力不讨好的，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自己就成了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能治好……耿如燕因此钻到了牛角尖的话，自己说不得就变成了她不共戴天的杀妹仇人了。
到头来很可能会得不偿失的。
而她妹妹对八阿哥又是一往情深的……
于是清妍在思量了许久之后问耿如燕的妹妹：“你病了多久了？”
“好长时间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病八阿哥知道吗？他没给你找过大夫瞧瞧？”
“回福晋的话，八阿哥不知道，奴婢怕他知道了奴婢的病就不要奴婢了，所以在八阿哥面前，奴婢一直忍着。”
她对八阿哥的深情，清妍无言以对，她默了默说：“好好养着。”
之后她站起来往外走，同时冲着耿如燕使了个眼色。
耿如燕会意，安抚妹妹：“我去送送福晋。”
两人从屋里出来，耿如燕关好门，问清妍：“福晋，您有何吩咐？”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清妍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刚才你妹妹的态度你看到了吧？”
耿如燕点头：“福晋的意思是？”
“看起来你妹妹对八阿哥可是情深意切呢。”
闻言，耿如燕的脸色沉了沉，更加忧心忡忡了：“民女何尝不知呢，这也是让民女忧虑的地方。”
“按说我不该在旁人面前去置喙八阿哥的人品如何，可是耿老板，在广府的时候，八阿哥曾经怎么害你的，你应该还没忘吧？”
“福晋，当初在广府，您和王爷的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民女明白您的顾虑，您怕妹妹的病万一好不了，民女会怪您……这一点您放心，民女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虽然我也的确有这个担忧，但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是真的病了还是有别的隐情？”
耿如燕到底是做过掌柜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清妍的意思：“福晋是说……民女的妹妹现如今看起来病得这么严重，或许不是真的病了，而是被人下毒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刚才你妹妹也说了她为什么会同意参加选秀，完全是八阿哥的意思。
八阿哥让她参加选秀，却不是指给八阿哥。
耿老板觉得八阿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耿如燕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利用妹妹对他的感情，让妹妹死心塌地的做他的眼线。”
不过很快耿如燕又说：“妹妹已经对八阿哥死心塌地了，八阿哥为什么还要对妹妹下毒呢？应该不会是他吧，或许是王府的耿格格对妹妹下毒的呢？”
“八阿哥有可能下毒，耿格格也有可能下毒……只是……”
“福晋您但说无妨，已然这样了，民女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也不是替耿格格说话，就是觉得耿格格没必要对你妹妹下毒！当然了她有这个动机。
可如果是她下毒的话，在你来京城之前，她已经成功取代了你妹妹进了王府了，且没人怀疑她，保险的做法是直接让你妹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是了，完全没必要这么熬着她。
因为只要你妹妹活着，她就没办法高枕无忧！”
清妍还有没说的是，从耿格格知道自己怀孕之后的态度以及龙袍事件，清妍觉得她是存了有朝一日能取代自己的希望的。
而如果要取代自己的话，那病恹恹躺在床榻上的耿老板的妹妹就不能死，因为一旦耿格格取代了自己，那耿如燕的妹妹是要回到她原本的身份当耿格格的。
所以现在府里的那个耿格格应该不会对耿如燕的妹妹下毒的。
这些话耿如燕虽然不知道，可她也把清妍说的那些听进去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说：“福晋放心，民女会再试探地问问妹妹，看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
只是大夫……”
“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是会找大夫的，可如果真的是下毒，在不知道是什么毒的情况下，大夫估计也束手无策，所以我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你心里要有数。”
耿如燕冲着清妍福了福：“是，民女先替妹妹谢谢您的用心了。”
“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