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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离境内,晋州。
在一座幽深府邸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屋内两张阴沉的面庞。这便是大离三大世家之首的齐家主齐沧海和那位三皇子凌昊,二人坐在一张古朴的檀木桌前,桌上摊开着一封刚刚收到的密信,信纸的边缘微微泛黄,仿佛在诉说着其中内容的重要与紧急。
齐沧海率先打破沉默,他拿起信笺,又仔细扫了一遍,冷哼一声道:“哼,这宜州短短数月,竟被那魏王和宋家搞得如此风生水起,还引来了大批大周商贾,简直是胡闹!”
说着,他将信重重地拍在桌上,烛火也随之晃动了几下。
凌昊微微皱眉,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他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缓缓说道:“舅舅,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本王那位二哥这些年向来低调,处处被我们三个压一头,他根基最浅,所以平日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此次突然发力,恐怕”
“你是想说这是陛下的意思,想要用他来压制我等世家?”
“谁知道本王那位父皇在想什么呢?当初出兵武国,说是谁打下来的地盘就归谁,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一个城池没打下来,人反而还死了不少,恐怕这件事,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凌昊淡淡的回应道。
齐沧海一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丝丝寒意:“看来陛下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对我等参与诸位皇子争储的事情表示自己的不满了,无妨,军队本就是我们谋划之外的事情,赔了些许人命而已,折了就折了吧。”
凌昊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件事也没有在意,生命在他们眼中只有值得或者不值得,从来不曾有过敬畏这个说法。
“虽说些许人命无伤大雅,可父皇在宜州开通两国商贸,这件事便耐人寻味了。”
齐沧海眼神阴鸷,沉思片刻后说道:“一个没有根基之人,他说扶持就扶持?想借此来对抗我们世家,简直痴人说梦,若是那魏王都能与我等世家抗衡了,那我等也趁早退出朝堂为好,你这太子之位也不用争了,直接送给他凌宇算了。”
凌昊微微一笑:“舅舅莫要说这气话,这凌宇虽然不足为惧,但是本王担心是父皇的态度,他若是铁了心要扶持凌宇来对抗我们,恐怕后面我等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便宜了那个废物,而从宜州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些大周流传过来的东西确实新奇,而且价格也不算高,若是放任如此,长此以往,恐怕会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这些年我们得罪过的世家可不在少数,他们若是借此机会壮大,到时候怕是会站在凌宇那个废物一边,到时候我们便会凭空多了许多敌人,况且我们手中就算有些资源和底蕴,也管不了这整个大离的商贾,父王已经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干涉商贾的流动。”
齐沧海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说的不错,那位陛下恐怕就是存了这个心思,想用这个机会,让其他的世家壮大起来,与我等抗衡,他想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哼,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周那边是谁在负责两国商贸之事?”
“是徐安,徐镇的儿子,前段时间大周的太子还亲自去了趟厦州,为他站台,至于徐安其他的情报,还在调查,相信过两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我们的情报大多都在大离境内,大周那边所得到的消息并不算太多。”
“无妨,不着急,况且陛下已经出手,遭罪的又不是我们一家,不是还有两位吗?”齐沧海阴翳的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凌昊眉头紧锁,继续说道:“就算说通了那两家,在这关键时期,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暗中留一手,为自己谋私利?毕竟,太子之位的诱惑太大,稍有不慎,我们多年的谋划便会付诸东流。”
齐沧海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 “笃笃” 声。
他沉思片刻后开口:“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但眼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凌宇在宜州搞出这么大动静,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成大患,我就不信那两家的人坐得住。”
“收拾是一定要收拾的,但是这件事不能我们齐家一个人扛,必须得让那两个老东西下场,我会即刻修书一封,给那两个老东西,看看他们什么态度。”
”那就依舅舅所言,本王就先等舅舅这边的消息了,若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我会再来找舅舅。”
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速将此信分别送往林家与吴家,务必亲手交到两位家主手中,途中不可有丝毫差池,若出意外,你知道后果。” 齐沧海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家仆。
家仆忙不迭跪地,双手接过信件,额头触地,连声称是,而后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家。
几分阴森的书房内,林震正端坐在雕花太师椅上,面前的书案上,一封用火漆严密封存的信件静静躺着,散发着一丝未知的压迫感,林震手中摩挲着一枚古朴的玉佩,目光却紧锁着那封信。
“老爷,齐家的信,要拆开看看吗?” 一旁伺候的老管家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林震冷哼一声,“哼,这齐沧海,突然来信,能有什么好事,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宜州那档子事,想拉我们林家下水。”
话虽如此,他还是伸手缓缓拿起信件,用裁纸刀挑开了火漆封印。
展开信纸,林震的目光快速扫过,脸色愈发阴沉,读完便轻轻的放在桌上。
“这个老东西,不想一个人扛压力,便想拉着我们一起下水,打的一手好算盘。”
老管家微微躬身,“老爷,那此信我林家要不要回复,那送信之人还在门外等着消息。”
林震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这太子之位,变数太多,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但是唯独不能落在那魏王手里,此刻能先让他出局也是好事。”
思索良久,林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去,叫林羽去一趟晋州。”
与此同时,吴家的议事厅内。
家主吴渊正对着齐沧海的信件皱眉沉思,厅内灯火通明,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
“父亲,齐家这信,咱们该如何应对?”他的嫡子吴佳成站在一旁,神色关切地问道。
吴渊长叹一声:“你去一趟晋州吧,看看那个老东西想做什么,为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对,这太子之位,不能落在那位魏王手里。”
“是。”
吴佳成见父亲神色严肃,只得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吴渊的声音继续在空荡的正厅响起。
“去查查那位徐安的消息,事无巨细,都送来。”
说罢,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