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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伸手想要拿起桌上盘子里的小蛋糕尝一口，但是却被她对面的女人训斥了一通：“嘿嘿嘿，不准吃不准吃！马上就要去见王友才了，你好不容易瘦下来，可别因为这点事情功亏一篑。”
一听这个中年女人的语气，温梨就知道，她肯定不是这个女孩的亲生母亲。
“对不起夫人。”女孩放下了手上的蛋糕。
她对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很尊敬，看上去更像是一种主仆的关系。
这个女孩很明显，没有自己的地位。
“你在脸蛋上不如她们，身材上就要更严格才行。”女人又补充了一句，“去年就失败了，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可千万不能错过。”
“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培养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中年男人也开了口，“你脸上的雀斑没有办法完全消除，这是怪你自己先天条件就要比别人差很多，你就更应该在性格和肉体上去满足他们。”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盘子里的蛋糕，一直不停的在点头。
但是温梨觉得，她似乎并没有在认真的听这对夫妻说话。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那块不属于她的蛋糕，一直沉默，眼神里带着唯一的情绪，渴望。
温梨抿了抿下唇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有预感，等她知道所有的真相的时候，这背后一定是一个令人揪心的故事。
“你知道自己一会儿应该怎么表现吧？”中年女人又提醒到，“去年都来过一次了，怎么说你也是比别人更有经验的人了。”
“总不能总是我们在帮你，你也要想着帮帮我们。”中年男人接了话，“你要知道，要是事情成了，并不是只对我们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
男人说到对她有好处的时候，女孩突然抬头看向了中年男人的眼睛，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她应该想反驳，想否认，想反抗。
但是她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因为她已经被打压了太久太久了，她只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也许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她都一直在被支配，被控制。
她失去了一个女孩本来应该可以拥有的很多的权力。
她不可以吃蛋糕，不可以吃油腻的东西，不可以晚睡，甚至也许，温梨猜想，她不可以说话声音太大。
总之，她不能做任何违背别人意愿的事情。
不能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等事情成了之后，你也一定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知道吗？”中年女人嘱咐道，“你要是做了什么措错事，被赶了回来，我们也是会受牵连的。”
“我们培养了你这么久，要是被你牵连，那你真是太对不起我们了。”中年男人总是在这个时候附和。
女孩没有说话，中年女人看她这么沉闷，有些不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能不能稍微活泼一点？谁会喜欢你这么死气沉沉的？看着就晦气。”
女孩立马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夫人，我知道的。”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里面似乎很少带有情绪。
温梨从她的语气当中，只能感受到一具皮囊在回答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也是她被训练了很多次，才终于妥协的答案。
“这就对了嘛。”中年女人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温梨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观察了一下周围来来往往路过的人，这些人里面不仅仅是由中国人，还有外国人。
并且外国人的数量并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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