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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宁叹了口气,“徐院长,其实这个案子里你的破绽还是挺多。你之所以想要伪造陈国慧意外死亡的现场,就是因为你作为分管民庭的副院长,知道在关于陈国慧出事如何处理上,张院长是一定会想你征求意见的。而你也顺势提出,劝说单位按自杀或者意外处理。你不用急着否认。这个推测我个人觉得十分合理,毕竟葛季衡都会找邹静之咨询,何况张院长呢。而这个推测要证实也很容易,张院长没有理由为你隐瞒。所以,你是自己说,还是等你的同案犯林斯言先说呢?毕竟,他只是包庇,可没有杀人!”
徐锦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嘴里的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
“你们没有证据!”
“我能提供证据!”
陈果宁他们看徐锦山如此冥顽不灵,干脆把他扔回了羁留室,开始审讯林斯言。
已经在讯问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的他,对着孙英武和迟永超那两张半夜被人拖起来执行任务后哀怨、愤怒、命苦的脸,在这个只有不到十度的讯问室里紧张的满头大汗。
就像陈果宁说的那样,徐锦山的抵死不认是因为他杀了人。而林斯言作为一个只是帮助转移了尸体的人员,罪名可就轻多了。
这个正在夜校苦读法律的青年,看到郑志华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自己有证据指证徐远桥,第二句话就是。
“我是胁从犯!我是被他胁迫的!我一时糊涂,害怕自己偷公家的油牟利的事情被单位发现开除我。我就按照他的指示那么做了!其实当时我也害怕呀!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果宁和郑志华很有些无语,心里都在想你这算个毛线的胁从犯呀!
郑志华让孙英武和迟永超先回家,自己坐在讯问人的位置上说:“行了,别嗷嚎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斯言咽了咽口水,把自己这一个小时斟酌总结的内容慢慢的说了出来。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回家给我妈他们送了钱,晚上想着在家住一晚,算提前过年。没想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声。”
腊月二十八,只能在上半夜看到一丝残月。
林斯言难得的在自己家的炕头上睡了一个清清静静不用半夜被人折腾起来的甜觉。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被敲门声惊醒。
他父亲当时已经从炕上下来准备去开门了。
“爸,我去。外面太冷了,你回炕上吧。”
林斯言现在有充分的护理经验,知道冬天一冷一热对老年人的心脑血管特别不好。
他利索的起身披着衣服走到门口,开门之前还谨慎的问了一句。
“谁呀?”
“小林,是我。”
门外传来徐锦山低低的声音。
“徐院长!”
林斯言赶紧把门打开,惊讶的看着徐锦山那张带着讨好笑容的脸。
等会,讨好?
他难以置信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对面的人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徐院长,这么晚来,单位有紧急出差任务?快进来,外面这么冷。”
“我就不进去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这次咱们要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不要跟你父母说。让他们对外人也说你根本没回来过。”
林斯言可不是傻子,心里当时就觉得不大对劲。他说是单位的司机,平时也都只是负责拉领导们开会和出去吃饭。怎么还会遇到还有半夜出差的秘密任务。
而这任务和自己回没回过家有什么关系?
一头雾水的他回屋和父母嘱咐了几句,收拾好东西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走吧,车停在村口。”
等在门外的徐锦山领着他匆匆的出了村,把他的自行车放进后备箱。
两个人上了车以后,林斯言嗅了嗅车上的尿骚味,心里感觉更加不对劲了。
“这车?”
“车上有点味道,你先忍忍。”
徐锦山低声安抚着他。
林斯言有些无语地说:“葛主任也真是的。上次他家狗尿车上我收拾半天呢!这怎么又尿车上了。”
徐锦山面沉如水的说:“别管这些了。你现在开车去我那。”
林斯言看他不大高兴,不敢再抱怨,直接把车发动了起来。
听到这里,郑志华震惊地问:“他在自己家里杀人?”
林斯言摇头,“不是。他说的那个地方是他在县里的另一个住所。那里是他和陈国慧约会的地方。因为他们约会完,我夜校也下课了,我就负责去把陈国慧接回单位。”
郑志华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他们关系密切了。
“行。你继续说。”
林斯言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到哪里,又继续说了起来。
黄色的车灯照亮了乡间的小路,林斯言一言不发的把车开到了位于县城西北的一处平房小院门口。
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从徐锦山的种种表现已经看出他今天半夜来访,肯定不是什么有紧急任务。今晚的事情,只怕是和陈国慧有关。
两人进了门,徐锦山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个烧得通红的炭盆,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过了半晌他才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小林,你想不想变成正式的国家干部。”
林斯言在他面前站着,心念一动,知道徐锦山这是要和自己谈条件了。
“徐院长,我当然想了。您肯给我机会?”
“机会现在就有一个,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徐锦山说完,扶着膝盖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把门给打开了。
林斯言走过去一看,只见里屋的炕上,陈国慧脸色绯红的侧身躺在那里。
“徐院长,小陈这是发烧了?我知道您不方便,我这就送她去医院。”
说着话,林斯言就已经走到了炕前。伸手刚一碰陈国慧的身体,他就发现不对了。
陈国慧虽然面如桃花,却浑身瘫软,触手冰凉。
林斯言浑身颤抖着伸手在对方的鼻息下试了试,惊悚的发现她竟然真的没有了气息。
猛地回头看着依然站在门口的徐锦山,林斯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炸开了。
“徐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锦山走到他身边说:“小林,你是老院长弄到单位的,我一直对你不错吧。现在我遇到了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了。”
“怎,怎么帮?”
林斯言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货该不是想让我顶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