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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到秦妙惜的声音,震惊地看向她,身体下意识的朝着闻竹的方向躲去。
“我不是。”
秦妙惜看向陆卿尘,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她的身份。
他蹙眉低吟,“是我媳妇儿追查到狂魔的踪迹,否则你的灭门之仇现在还报不了。”
闻言,杨小姐瞬间呆愣在原地,只听砰一声,她跪在秦妙惜面前。
“小女感谢侯夫人的大恩大德。”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嘴唇轻启,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告知先灵,“爹娘,我们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颤抖的声音带着欣慰,还有释然。
【现在我就算是死,我也能瞑目了。】
秦妙惜顿时瞳孔猛缩,飞快上前一步,谁知却晚了半步,竟被杨小姐狠狠地冲了出去,径直朝着身后的树干冲去。
“拦住她!”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之际,闻竹和紫烟一左一右的拦住她。
杨小姐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崩溃的大吼,“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我已经不干净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去找我爹和我娘。”
当初狂魔将她掳走,强行占了她的身子,等她回来后就屠杀她的家人。而她当时因为身体出血不止,因此去了村里的老中医那求药,反而躲过了这一劫难。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已经肮脏的她没有在活着的理由。
闻竹二人心有不忍,可惜他们的安慰都被无视了,她现在就像身上的枷锁被打开,获的自由的同时也没了活下去的目标。
陆卿尘头痛的揉着眉心,他本来就不是擅长安慰人的,更别提去安慰一个一心想死的女人。
就在三人束手无策时,秦妙惜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想死?”
“对,我的亲人都没了,我活着只为了报仇,现在仇人已经死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
秦妙惜深深看了她一眼,素手微扬,竟是将人提了起来,直接来到院中的水井前。
巨大的力量将她的头摁向井口,秦妙惜面无表情的说:“那你赶紧去死吧!”
杨小姐半截身子都要落入井中,她慌乱的看向闻竹等人,却发现并没人阻拦,更别说伸手搭救。
井水中冰冷的寒气迎面袭来,背后的力量还在加大,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跌进井中,被寒冷的井水淹没,那种死亡的恐惧瞬间将人笼罩。
刚刚还视死如归的杨小姐忽然涌起不一样的情绪——害怕。
“不,你这是谋杀,我要报官府!”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秦妙惜像是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手上的力气反而更大了。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害怕,她惊骇欲绝的大吼大叫,“不,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是一瞬,她的心也如井水一样变得冰冷一片。
就在这时,一股拉力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她犹如脱水的鱼,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仿佛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恐惧。
“你是疯子,你是杀人的疯子。”
她似是疯了,指着秦妙惜开始叫嚣,踉踉跄跄站起来威胁,“我要报官,对,我要报官!”
啪~
狠戾的巴掌甩在她脸上,那疯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秦妙惜冷漠的凝视着她,“现在清醒了吗?”
她的头歪了下去,只是在场几人没有一个同情她的,就凭她刚刚说的话,已经碰触到他们的禁区。
说要死的是你自己,要报官抓的却是帮你杀了仇人的恩人,这种行为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你的仇人死了,难道你不该替你的亲人好好活下去吗?”
哭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她捂着脸对秦妙惜道歉。
“侯夫人,是我的错,我……我……你说的对,我是多么幸运从那场劫难里活下来,我更应该珍惜的活着,否则我爹娘该伤心了。”
她哭的不能自已,再没说过要轻生的话。
【我真该死,怎么能这么说侯夫人呢?还要报官,我……我就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侯夫人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赶我走?】
秦妙惜听到她内心的慌张,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忏悔的女人,她的话卡在嗓子眼始终说不出来。
她能理解当仇恨成为活着的唯一时的痛苦,但始终想不通一个人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会害怕活着呢?
她之所以用那样暴力的方式对待她,不仅想以毒攻毒,更是气愤她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她暗中对紫烟使了个眼色,这里就她们两名女性,总不能让闻竹或者小侯爷去干安慰人的事情吧!
紫烟冷着脸上前,安慰她的话不会说,只能半蹲下身子,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可能是这个动作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她呜咽一声反手抱住紫烟,鼻涕眼泪流了她一身。
紫烟嫌弃的侧了侧身,转头就看到闻竹偷笑的脸,立即送上恶狠狠的目光。
敢幸灾乐祸,呵呵!
杨小姐就这样哭了一炷香的时间,激动的心情总算有所平复。
她抬头,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向秦妙惜,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能不能将那恶棍的头拿到我爹娘坟前祭拜?”
秦妙惜和陆卿尘不由对视一眼,“这……恐怕不行,他的尸体已经带回衙门。”
她脸上划过失望,“那能给我画一幅他的画像?我想带去坟上,我要将他在爹娘坟前五马分尸。”
自己无法手刃仇人,那画出他的样子,她不仅要将人撕毁,还要给他下咒,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秦妙惜见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明白她这次绝不会再寻死了,爽快的说道:“没问题,我给你做一个纸扎人,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感激的看向秦妙惜,“多谢侯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
陆卿尘不禁摸了摸鼻子,这人怎么忽然缠上他媳妇了,感觉有些怪怪的。
当夜,纸扎人就做好了,秦妙惜几人来到无碑的坟头,安静的看着杨小姐将纸扎人放在坟前,呜咽着说着大仇已报的话。
当她一把火将纸扎人点燃,火光中,杨小姐呆愣的盯着纸扎人的脸,许久喃喃自语道:“他不像他。”
“什么?”秦妙惜疑惑不解。
她摇头,“只是感觉这人不像那晚欺负我的人。”
秦妙惜十分肯定的说:“狂魔就是这个样子,总不能是假的?”
陆卿尘笃定道:“对,当年咱们上面夹击,我确定狂魔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