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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何旭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嘴上叼着烟，稀罕的盯着眼前人，嘴里嘟嘟囔囔。
“哎呦，稀客哎嘿。”
他刚说完，这才发现项野身后还藏着一个小丫头。
项野见何旭歪着脖子打量姜梨，头一仰，背一挺，直接阻断他的视线。
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你这有菜吗？”
何旭也不气，低头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在开口，吹了口白烟，吊儿郎当道，“有啊。”
“店里有锅吗？”
何旭笑了，头朝着店里扬了扬，“齐活。”
项野听了也没说什么，背着人就要往屋里进。
“哎哎哎。”何旭伸手摘掉嘴上的烟，眯着眼睛取笑道，“干嘛呢？哥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救助站。”
项野把姜梨放到地上，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个纸袋。
然后往人怀里一拍，问他，“够不够？”
何旭没说话，手捏着纸袋感受了一下。
里面装的东西很硬，瓶身是圆的。
跟国内的老干妈辣椒酱一个手感。
项野没理会一脸享受摸着袋子的何旭，打开门，领着姜梨进屋了。
何旭抽烟的同时，忍不住感叹。
出国这么些年了，别说哥们就想这一口。
他眯着眼睛皱着眉，纸袋在他手里捏的沙沙响。
怎么说就他跟项野这关系，不得来个十瓶八瓶的辣椒酱。
就两瓶？
何旭嫌弃的直撇嘴，烟一叼，袋一扯。
看见里面装着的东西时，心都凉了大半截。
去他妈的辣酱椒。
这里面装的是梆硬的法棍。
还他妈是掰成了两截的！
何旭抽完烟，法棍面包扔进袋子里，转头就往屋里走。
伴着门上的铃铛，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被夹在门里。
“哎我操！”
“项野！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深夜十二点。
酒吧内的人不少。
何旭进门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座位听着曲子喝着啤酒的洋人，虽然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不妨碍看他一眼。
项野见他当着姜梨的面骂的有些脏，眉头一皱，拿眼睛瞪着人。
“你用马桶刷刷的牙啊？嘴那么臭！”
何旭憋了一肚子火，拎着个纸袋，眼睛瞪回去。
撇着嘴不屑道，“你家破产了啊，吃剩下的法棍也给我带回来？”
项野没吭声，见他拎着袋子举着胳膊，干脆伸手一扯，纸袋被他抢了回来。
不耐的‘哼’了一声，“爱吃不吃，老子还舍不得给你呢。”
这可是他媳妇买的！
项野动作太快，何旭都来不及反应，等他再往回收胳膊，手里早就空了。
他长着五指乐了会儿，最后在后脑勺上摸了一把。
问他，“这么晚，到底干嘛来的。”
项野也不客气，领着姜梨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酒吧不小，里面的灯光也偏暗，所有的设施被衬的别有一番情调。
项野又去给她打了一杯白开水，再回来时往她面前一放，手撑在椅背上，低头问她。
“想吃什么？打卤面？”
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下，两人刚从冰天雪地里进来。
屋子里热气腾腾，姜梨有些不太适应，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水。
听见男人的话，眨了两下眼，抬头问他，“这不是酒吧吗？”
项野应了一声。
姜梨蹙眉，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在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家酒吧，进来后，里面还是喝酒的。
想到这，姜梨眯着眼睛，问十分委婉。
“这有吃的？”
项野见她一副愕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弯着腰，凑上前，跟她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