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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紧也哭得紧,给刘子恨吓得立刻夺过风筝丢掉,拦腰抱起妻子,向山下奔去。
穿行在风中,杨烟勾住他的脖子,边疼边说:“这是纸鸢送来的礼物,孩子就叫阿鸢吧。”
“好。”刘子恨道。
“叫杨鸢。”她又说。
“不行!你不姓杨,我也不姓杨。叫刘鸢吧,慕容鸢也成。”
“就行!”
“不行!”
“就行!”
……
许是从出生那日就没商量妥,不少年以后,阿鸢还只是阿鸢,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姓什么,叫什么。
阿鸢发现,她母亲做什么都条条理理、明明白白,只有在叫名字上总是随心所欲、乱七八糟。
·
「传闻」
光启三年新年时。
又是一年科考会试大年,尽管刚下过一场雪,虞都城却比以往更加热闹。
状元巷凤翔客栈早就座无虚席,天南海北的举子们兴致勃勃来听已成小厮头头的半斤说书。
半斤捧茶碗呷口水,先说光启帝登基两年多来,仁德抚世勤政爱民,广纳人才尽揽人心,君臣协力文武并举,减轻赋税广推商贸,无论边关内地,皆是百姓殷富、兵强马壮。
谁不想在明主盛世一展才猷?
这一科大举,端的是人才济济。
客栈前厅角落里,穿长衫戴皮帽,乔装成小商人的内侍朱卫,边听边拿储墨毛笔在小本子上记上一笔又一笔。
凭着机灵嘴巧的长处,他成了帝王的眼睛。
日日穿行在民间市井瓦舍酒楼,记些听来的故事传闻、百姓牢骚,认识些奇能异士,回宫再绘声绘色讲给韩泠听。
由是韩泠便知哪里起了骚乱,哪里生了疫病,哪里闹了灾荒,哪里有了冤情,比鼓院的登闻鼓要灵通。
朱策又记满一本册子,满意地骑马踏雪回宫。
——
韩泠却正在勤政殿持着一本折子头大中。
是苏毓称想多历练历练,上书请求出京外任。
他思忖半晌,用朱砂笔粗暴回了两个红字:“放屁!”
就得给苏毓摁在京城,以后叫他做尚书做宰相,哪里都不给他去,就算贬官也只能在虞都府六曹里挑拣——只要他在,慕容嫣就得回来过年,过中秋,过端午……
只要他在,她早晚都得回来。
然后将毛笔一扔。
见帝王不太高兴,顾十年便叫内侍宫女列队,一一呈来年前附属国进贡或各级官员递献的新年贺礼,都是些稀罕玩意儿。
有西北雪莲,西域夜明珠,南海红珊瑚……珠宝美玉的他只抬眼扫过,视线落到一幅画上。
是张万宁的礼。
韩泠皱着眉头展开,眼角瞬间松弛下去。
画的是灿烂朝阳中,他和灰袍小道士站在京南路小木屋前不高的坡上,一高一矮,一蓝一灰。他牵着她的手示威般高高举起,而她悄摸摸伸了另一只手,向画师挥手道别。
工笔传神,两人俱笑得恣意。
当时他叫张万宁重画一幅画,不曾想,隔了四年半,这人才呈来给他。
流年暗换,可画上佳人眉目依旧,昔时欢乐清晰如斯。
他一时竟有些站立不稳。
“感念众卿心意,尤其张学士一手丹青妙笔天成,朕皆有赏,不日赐宴。”
他命顾十年去回礼颁赏钱,自己独坐在殿中呆愣,直到朱策回来。
知他一定带了满满当当逗趣之事,韩泠才勉强提起精神,去福宁殿吃点心用茶。
——
朱策先上报新年里市井的欣欣向荣,又描绘各路学子备考科举的奋进努力,然后才呈上新出的一册《山海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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