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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都被分成了无数块。”
“人鱼可不适合做长期伴侣。”
余芝芝沉默不语。
狐族少女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两秒，她忽然又笑了，自己这算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仆从拉着麋鹿，带动雪橇，狐族大小姐扶了扶帽檐。
她余光瞥到出门的人鱼。
呼吸微微屏住。
就看到，台阶上的人鱼弯腰，替兔族小雌性整理了一下衣领，他的神情温柔专注。
小雌性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狐族少女的心里既惊愕，又很不是滋味。
就像小时候的糖被抢走了，连塑料袋都没给她留。
最让她在意的，是这人鱼给她的感觉……
他难道，真的喜欢上那只小兔子了？
不不不，都说人鱼最擅长伪装。
他肯定是在演戏。
就为了有一天，能够亲手杀死这只兔子。
人鱼族，不一直都这样吗。
被抓来的那些，无一例外。
他们似乎从离开大海的那一天，就没想过再回去。
根本不在乎性命。
睚眦必报。
“小姐，迷失塔今天打来电话，来了新的抑制药剂。”路易斯换上了黑色外套，“我去一趟。”
迷失塔的抑制药剂，是专门用来控制人鱼的。
路易斯微笑：“该拿的还是要拿，好让他们闭嘴，少在背后议论。”
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很多。
大概是——
尊贵的兔族小姐，被人鱼勾得魂不守舍。不但不用链子拴着他，连药剂都是隔三差五的喂。
月升帝国当年的悲剧恐怕要再度上演。
“路上小心。”余芝芝目送路易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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