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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波动，明显大了一些。
她斟酌了好片刻，开口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病人。”
“我的编号就是，1122。”
“你们没有搞错……”
听到徐可的话，纪言咽下了口中的最后一点面包，拍拍手掌，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什么编号，对吧，我刚刚说岔了，病人的编号是1111。”
“我们只是好奇，你假冒我们要带的病人，是为什么呢？”
徐可瞳孔微微放大。
随即，她垂下脑袋，不再言语。
她就像是做错了一件极其严重糟糕的事，瞪大的眼睛，暴露她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白诺却不在意，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你体内也根本没有怪物。”
“甚至一点病也没有。”
习惯地，又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糖衣放入口中：“车内，你是清醒的，所以我才会拎着你，丢给那个司机。”
“那个司机，可是个对小孩有着极致虐杀的变态，你没法继续装睡。”
“然后你撕裂了司机，佯装体内的怪物跑出来，甚至通过吃掉司机的部位，来故意突出自己的病况。”
“丫头，我这推测你想好怎么反驳没？”
徐可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最后一句错了。”
“我不是故意吃他的内脏。”
“而是真的饿了……”
纪言没说话，他注意到徐可这会儿是完全不知所措的。
看来，这其中隐藏很深。
果然，这个任务很棘手啊！
“你们，就当我是那个病人，可以吗？”
“送我去那所医院。”
“求你们了……”
徐可垂着脑袋，面无表情，眼神灰暗。
纪言眼睛微眯：“暂且抛开其它不谈。”
“你顶替了病人1111，你永远无法回来屋舍公寓，并且，你很可能会被肢解。”
“肢解，就是字面的意思。”
徐可眨了眨眼睛，声音依旧平静。
“嗯。”
对这个结果，她仿佛也早有预料。
这让纪言忍不住皱起眉宇：“为了那个病人，你连自己怎么样都不顾了？”
徐可抬起额首，只说了一句：“屋舍公寓，不能没有那个病人。”
随后，不管纪言再问什么，徐可都不再出声。
只是垂着脑袋，空洞看着血淋淋的下半身。
白诺这时咬碎了口中的糖，朝着那辆出租车走去，打着火，发动机传来声响。
“小孩，走了。”
“回去屋舍公寓。”
徐可抬起头，幽幽盯着白诺：“我是徐可，就是你们要找的病人！”
白诺吐掉口中的糖棍，微微笑道：“你的命或许不值钱。”
“但我们的命值钱。”
“交错病人，我们也要担责。”
“我们做医生的，要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