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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转过头。
只见玻璃窗上出现了两只血手印，颜色不深，像是鲜血。
可以确定的是，昨晚睡觉之前，这扇窗户还是干干净净的。
肖武目不转睛地说：“晨哥，会不会是昨天夜里有人扒着窗户在看我们？”
那手印的形状和他的描述完全对得上。
闻笙无法反驳，“很有可能。”
肖武后背一凉。
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昨晚睡着了。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茶水间的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宿舍大门。
门上的链锁已然消失不见，楼道内传来两个女护士的交谈声。
“听说了吗？昨晚这栋楼死人了，尸体就停在咱们医院的太平间。”
“啊？我不知道。死的是谁？”
“一个护士，名字不知道。”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昨晚好像听到了点奇怪的声音。”
“不说了，快走，别迟到了。”
室外的温度不高，天空灰蒙蒙的，似乎永远也不会放晴。
微风一吹，肖武打了个寒颤，“晨哥，你说昨晚死的是玩家还是npc？”
闻笙面色平静地走进主楼，“不清楚，或许一会儿就知道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三楼。
18号病房的病人一夜未归，是否被人发现还未可知。
肖武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病房。
他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刚坐在床上，房门就被推开了。
主管护士的脸色非常不好：“这位病人，你昨晚去哪了？”
肖武佯装镇静，在此之前他的主治医生已经叮嘱过他了。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口咬定晚上没离开过！
“没去哪，我一直在睡觉。”
护士的嘴边噙着阴冷的笑意：“昨晚是我值班，我过来看了两次你都不在。”
怎么这么巧？
肖武心中一震。
女护士慢慢向他靠近，不带一丝人情味地说：“不乖的孩子，或许你需要一些特殊治疗。”
！
肖武紧忙找了个借口：“那个……其实我有梦游症。你来的时候我可能正好在外面游走。”
护士双眼中的瞳孔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即便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肖武也无法从眼神中辨别她的情绪。
过了大约十几秒，她才冷笑一声，“呵呵，小小年纪，病还不少。”
肖武不敢顶嘴，只能附和道：“对对对，你说得对。”
女护士用鼻孔哼了一声，摇摆着手臂走了出去。
肖武挺直的脊背瞬间松懈下来，准备先歇一会儿再去做任务。
闻笙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电子时钟，七点五十五分。
按理说这个时间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应该到岗了。
他径直朝着护士站走去。
早上往往是护士们最忙碌的时间段，查房、配药、整理病例，几乎是脚不沾地。
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他想找的人的影子。
胡美兰倚靠在工作台边缘，手里的玻璃杯装着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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