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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旧痕之伤的由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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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将玄清峰的轮廓染上一层悲壮的赤红。楚云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淡的血印,终于挪到了那座隐于竹林深处的竹房前。晚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他的狼狈。他踉踉跄跄地停下,双手早已被干涸的血痂覆盖,暗红色的血渍在素色衣袍上凝结成狰狞的纹路。左手死死攥着胸口,剧烈的喘息让他胸腔起伏不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他望着竹房斑驳的木门,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这才只是第一次折磨,往后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折腾我……难怪东皇绝和元通听到蓬莱岛主时,眼神里藏着那样古怪的笑意,原来他们早知道我要跳火坑。”

此前从玄清峰归来的路上,那些零碎的疑惑终于串联成线——当初他兴冲冲说要去蓬莱岛时,东皇绝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元通和尚憋笑到抽搐的嘴角,此刻想来全是明晃晃的“预警”。他苦笑着摇头,正要推门,却见竹房后院的木门虚掩着,一缕清淡的药香从缝隙中飘出。

楚云缓缓推开后院门,暮色中的院落洒满碎金般的霞光,几株兰草在石台上静静吐着芬芳。清妙真人正背对着他站在竹屋前,月白色的道袍被晚风掀起一角,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发梢还沾着几片细碎的竹叶。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身,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暮色中亮得像浸了星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温暖的笑意:“回来了?比我预估的晚了两刻钟,不过,能活着带回仙魂草,已是不错。”

那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楚云却听得一阵气闷。他踉跄着上前,每走一步都牵动全身的伤口,疼得他额角冒冷汗,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委屈:“这就是你说的修炼功法?我看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靶子折腾!从玄清峰到蓬莱岛,一路被兽追着咬,法力还被你封得死死的,若不是我命硬,此刻早已成了兽腹里的残渣!”

清妙真人闻言,嘴角微微一撇,眼底却藏着狡黠的光,她上前两步,凑近楚云时,身上的药香愈发清晰:“你怎能这么误会我?我清妙虽说爱捉弄人,却从不会杀人。”她那双眼睛澄澈得像山涧清泉,配上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楚云满腔的怒火瞬间没了着力点——总不能跟一个笑脸盈盈的人发脾气吧?

楚云无奈地叹了口气,颤抖着将藏在怀中的仙魂草递过去。那草叶片翠绿,顶端缀着一点莹白的光晕,即便被他攥了一路,依旧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只是叶片边缘沾了些他的血渍,显得有些狼狈。“仙魂草我拿到了,现在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总得给我个养伤的机会吧?”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请妙真人接过仙魂草,指尖轻轻拂过叶片上的血渍,目光落在楚云满是伤痕的手上——虎口处的皮肉翻卷着,指关节上的血痂已经和布料粘在了一起,连手腕处都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她却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淡点头:“还算撑得住……”

话音刚落,楚云便佝偻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往洞府里走。他此刻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哪怕睡上三天三夜也好。可刚走到洞府中央那张莹白的玉床前,身后便传来清妙真人急切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期待:“若是你现在敢坐上去,不出半刻,全身肌肤便会溃烂,连元神都要被玉床的寒气冻伤!”

楚云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缓缓转身,眼底满是无奈与控诉:“你折腾我一路还不够吗?我都答应你三年内修炼你的功法了,难道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自他踏入修仙界以来,从未这般狼狈过,既要应对外界的危险,还要提防她的“捉弄”。

清妙真人见他这副模样,脸上露出“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委屈,她走上前,指尖轻轻点了点楚云的胸口:“我可没折磨你,我说的是实话。这玉床虽能滋养元神,却与你此刻的体质相冲,你刚经历过一番恶战,体内血气紊乱,贸然接触玉床,只会适得其反。”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法力,楚云只觉得胸口的疼痛稍稍缓解。清妙真人继续说道:“想修炼我的功法,就必须先经历淬骨锻魂的痛苦。你根骨本就极佳,常人难以抵达玄清峰取仙魂草,你,却轻易的得到,这份毅力,倒是没让我失望。”

话音未落,她抬手轻挥,几道莹白的法力丝线如同灵动的银蛇,缓缓钻入楚云的体内。楚云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连元神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感知似乎比以往敏锐了许多——连洞府角落里那株不起眼的苔藓,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蕴含的微弱灵气。

“我差点死在玄清峰的妖兽嘴里,你却说这是淬骨锻魂?”楚云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气,却没了之前的戾气。他知道清妙真人不会害他,可那种生死一线的恐惧,实在让他难以释怀。

清妙真人见他炸毛的模样,反而觉得有趣,她忍着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修仙之路本就逆天而行,若是不经历几次‘生死劫’,如何能坚定重修的道心?我的功法最讲究‘破而后立’,只有让你先失去法力的庇护,才能真正领会功法的玄妙。”

说着,她抬手轻挥,一道淡蓝色的法力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古朴的浴桶,桶身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刚一落地,便有清澈的泉水从桶底涌出,很快便注满了大半桶。清妙真人走上前,伸出玉指轻点水面,指尖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她低头嗅了嗅空气中的水汽,满意地点头:“嗯,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最适合入药。”

楚云看得一头雾水,他盯着那桶看似普通的泉水,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让我泡澡就能疗伤?”在他看来,这泉水清澈见底,除了温度适宜,与寻常的山泉水并无二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治愈他满身伤痕的“神水”。

清妙真人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走到楚云身边,抬手一扬,数十株珍稀药材凭空出现在空中——有泛着金光的千年人参,有通体赤红的火焰草,还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凝神花,每一株都是外界求之不得的宝贝。这些药材刚一出现,浓郁的灵气便弥漫开来,让楚云精神一振。“若是普通的水,自然治不好你的伤。”她笑着说道,指尖轻弹,那些药材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落入浴桶中。

药材入水的瞬间,原本清澈的泉水瞬间泛起淡淡的金色,水面开始轻微地沸腾,冒出细密的气泡,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面而来。清妙真人拿起那株仙魂草,在楚云眼前晃了晃,眼底满是得意:“这仙魂草可是关键,有了它,才能让药浴的功效翻倍,真正达到淬骨锻魂的效果。”

说着,她将仙魂草缓缓放入浴桶中。仙魂草刚一接触水面,便化作一缕莹白的光晕,迅速融入水中。原本金色的泉水瞬间变成了淡紫色,水面的气泡愈发密集,灵气也浓郁到几乎实质化——楚云甚至能看到一缕缕灵气如同游鱼般在水中穿梭。

清妙真人转身看向楚云,眼底满是期待,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锻魂药浴,你还不脱衣服进去?难不成要我帮你脱?”

“啊?”楚云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双手抱胸,眼神警惕地看着清妙真人,声音都有些发颤:“脱、脱衣服?你、你要干什么?”他活了这么久,从未在女子面前脱过衣服,更何况眼前的还是清妙真人这样的成熟女人,这让他如何能不紧张?

清妙真人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伸手戳了戳楚云的额头,眼底满是狡黠:“你想什么呢?你不是要疗伤吗?这药浴需得肌肤直接接触,才能让药性渗入体内,你穿着衣服怎么泡澡?难不成你怕我看?还是说,我们楚小公子害羞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双眸微微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楚云被她说得愈发窘迫,脸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他强装镇定地别过脸:“谁、谁害羞了?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子,留在这儿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清妙真人挑眉,语气理直气壮,“我既然要教你功法,自然要留在这儿观察你的情况,万一你在药浴中出了岔子,我也好及时施救。再说了,你那点肉,我还不稀罕看。”话虽如此,她的耳尖却悄悄泛起了一抹粉红——方才楚云抬手时,她可是瞥见了他手臂上那线条流畅的肌肉,紧实有力,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

楚云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窘迫,故意凑近清妙真人,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真的不稀罕看?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想留在这儿?”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却又夹杂着一丝少年人的清爽,拂过清妙真人的耳畔,让她忍不住微微偏头。

“要脱就快点脱,哪来这么多废话!”清妙真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刻意别过脸,避开楚云的目光,“我都说了,对你没兴趣,你别自作多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一想到楚云要在她面前脱衣服,她就觉得脸颊发烫。

楚云见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也不再逗她,只是轻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脱衣服,你可不许偷看。”说着,他缓缓解开衣袍的系带。素色的衣袍顺着他的肩膀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和紧实的胸膛,胸口几道尚未愈合的伤口还带着淡淡的血迹,却丝毫不影响那份少年人的英气。

清妙真人原本还强装镇定,可当她瞥见楚云那线条分明的腹肌时,再也忍不住了——那腹肌一块一块,轮廓清晰,还带着淡淡的水汽,看起来紧实又有力量,几道浅浅的疤痕落在上面,非但不狰狞,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她慌忙转过身,背对着楚云,声音有些发颤:“你、你快点进去,别磨磨蹭蹭的,免得药性散了。”

楚云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明是你让我脱衣服的,怎么现在反倒害羞了?刚才不是还说对我没兴趣吗?”他一边调侃,一边将衣服叠好放在旁边的石台上,随后抬脚跨入浴桶中。

温水包裹全身的瞬间,楚云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原本全身的疼痛如同冰雪消融般渐渐消散,一股暖流顺着肌肤渗入体内,游走在四肢百骸,连元神的疲惫都被抚平了。他闭上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直到身上的肌肤都泛起淡淡的粉色,才轻声说道:“好了。”

清妙真人这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浴桶中——楚云的脑袋靠在桶沿上,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原本苍白的唇也泛起了血色。她走上前,抬手轻挥,一道淡紫色的法力如同轻纱般笼罩在楚云身上,药浴中的药性瞬间变得活跃起来,顺着他的肌肤不断渗入体内。

“这药浴不仅能治愈你的外伤,还能滋养你的根骨。”清妙真人的声音轻柔了许多,“我的功法最讲究‘根骨与魂魄同修’,只有让你的根骨先变得敏锐,才能更好地吸收天地法气,凝聚法力。”

楚云闻言,缓缓睁开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正在体内游走,不断冲刷着他的经脉和根骨,原本有些滞涩的经脉变得通畅起来,连感知都比以往敏锐了数倍——他甚至能感受到洞府外百米处,一只小松鼠正在啃食松果,连松果壳落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封印我的法力?还要让我亲自去取仙魂草?”楚云忍不住问道,“以你的修为,取一株仙魂草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他总觉得,清妙真人这么做,多半还是为了捉弄他。

清妙真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轻咳一声,避开楚云的目光:“这仙魂草对我来说确实不难取,可对你不一样。只有让你亲自经历一番磨难,才能让你的心神变得更坚定,也能让仙魂草的药性更好地与你融合。至于封印你的法力……”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若是你的法力还在,会下意识地抗拒药浴的药性,那样一来,药浴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我也是为了你好。”

说着,她抬手轻弹,一道法力落入浴桶中,水面泛起一圈紫色的涟漪。“你遇到的那些妖兽,其实是我特意安排的。”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你根骨虽好,却少了些历练,那些妖兽的修为不算高,正好能磨练你的应变能力……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楚云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若不是我反应快,此刻早已成了妖兽的点心。”话虽如此,他却没有真的生气——自己道经历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对现在的楚云而言不过尔尔。

清妙真人见他没有真的生气,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抬手继续施法,淡紫色的法力如同丝线般缠绕在楚云身上:“好了,不逗你了。你现在专心吸收药性,我帮你引导药力,争取一次性完成淬骨锻魂。”

楚云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随着清妙真人的法力不断注入,药浴中的药性愈发活跃,不断冲刷着他的根骨和魂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根骨正在变得愈发坚韧,魂魄也变得更加凝练,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一个时辰后,清妙真人缓缓收回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看着浴桶中的楚云,眼底满是期待:“好了,你现在试试,能不能感受到根骨的变化。”

楚云缓缓睁开眼,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原本有些苍白的手掌此刻变得红润起来,指尖还泛着淡淡的莹光。他尝试着调动体内的气息,却惊讶地发现,即便没有法力,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灵气,甚至能将一缕缕微弱的灵气牵引到身边。

“我的感知力……变强了!”楚云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猛地从浴桶中站起来,想要仔细感受这份变化。可刚一站起来,他便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而清妙真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清妙真人的目光落在楚云的身上,瞳孔微微一缩——楚云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线条流畅的肌肉上还沾着水珠,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胸口几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落在紧实的肌肉上,非但不狰狞,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腹肌一块一块,轮廓分明,看起来紧实又有力量,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你、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了?”清妙真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慌忙别过脸,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快、快把衣服穿上,我们该开始修炼功法了。”

楚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迫,他慌忙坐回浴桶中,脸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你、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站起来啊!”清妙真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她刻意转过身,背对着楚云,“你快点穿衣服,别磨磨蹭蹭的。”

楚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迅速从浴桶中出来,拿起旁边的衣服快速穿上。当他整理好衣袍,走到清妙真人面前时,却见清妙真人正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粉红。

“我穿好了。”楚云轻声说道。

清妙真人这才缓缓转身,当她看到楚云时,瞳孔微微一缩——此刻的楚云,与之前判若两人。素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愈发挺拔修长,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此刻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眸子亮得像浸了星光,既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又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清妙真人的目光落在楚云的脸上,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看到的景象,脸颊愈发滚烫。她慌忙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问道:“你身上那些疤痕……怎么回事?按理说,这药浴应该能治愈所有外伤才对。”

清妙真人的目光仍停留在楚云小腹中,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袖角——方才药浴中融入的千年灵脂与九转还魂草,即便是玄铁兽爪留下的深可见骨的伤,也该在药性浸润下消弭无踪,可这几道疤痕却如刻入骨髓般,连边缘的血痂都透着几分顽固的暗沉。她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笃定:“我这药浴能化去玄铁兽的爪痕、烈火蚁的灼印,你取仙魂草时受的不过是寻常妖兽抓伤,怎会……”

话未说完,她便见楚云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指腹轻轻拂过小腹那道最长的疤痕——那疤痕斜斜划过腹肌,像一道凝固的闪电,边缘还能看出当年伤口撕裂的狰狞弧度。楚云的指尖顿在疤痕上,原本因药浴而柔和的眉眼瞬间覆上一层寒霜,连声音都像是浸了山涧的冰水:“这些不是取仙魂草时添的伤。”他抬眼时,眸底映着洞府石壁上跳动的烛火,却没半分暖意,“这些皆是我历经九死一生留下的伤痕,自然难以消灭......”

清妙真人这才惊觉,这些疤痕哪里是寻常外伤?,都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劫难。她此前只当楚云是根骨绝佳的少年,却没料到他的修仙路竟如此坎坷。她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眼底的惊叹取代了之前的疑惑:如此心性当真是不负你的根骨和天赋

清妙真人见他虽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不卑不亢的坚韧,心中愈发欣赏。她抬手拂过洞府石壁,原本暗沉的石壁瞬间亮起柔和的白光,将整个洞府照得如同白昼,连角落的尘埃都清晰可见。她转身看向楚云,语气变得格外认真:“你既已完成淬骨锻魂,如今根骨如琉璃般通透,魂魄似寒玉般凝练,正是修炼我功法的最佳时机。”

她说着,便朝着洞府外走去。此刻洞外已至深夜,一轮圆月悬于夜空,洒下清辉,将竹林染成一片银白。晚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为即将开始的修炼伴奏。清妙真人站在月光下,月白色的道袍被风吹起,宛如月下仙子,她回头看向楚云,眼底满是期待:“走吧。”

楚云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踏出洞府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月华之力扑面而来,顺着毛孔渗入体内,与药浴残留的药性交融在一起,让他浑身舒畅。他抬头望向夜空,只见圆月似玉盘般悬于天幕,周围繁星点点,天地间的灵气在月光的滋养下愈发浓郁,仿佛伸手便能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