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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乖，别乱动。”
“伯伯给你变个戏法。”
一名大汉，褪去莺莺裤子。
村长玄参，则将锯齿压在了莺莺腿上。
十月二十那晚。
开水煮白菜里，破天荒有了肉块。
小伙伴们吃得哼哧哼哧，好似一只只小猪崽。
“这肉好嫩！”
有小伙伴如是说。
张向阳知道那是什么肉，所以一口没动。
十月二十八。
张向阳总算见到莺莺。
副村长李勋：“向阳，从今儿起，莺莺分配给你了。”
“这可是件利器，谁人见了不落泪，你带着她好好要。”
没了双腿的莺莺坐在木板车上，被布包着的伤口，可见清晰渗血。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以至于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张向阳蹲下身子，想摸摸小女孩的头，可他没有双臂。
不受控制的，眼眶中涌出泪水。
莺莺笑着伸出小手，抹去张向阳脸上泪水，“别哭，大哥哥。”
“莺莺的腿，只是离家出走了。”
“它们还会回来的。”
“现在呀，莺莺变得和哥哥姐姐们一样啦。”
——
至此，张向阳和莺莺成为了搭档。
白天，张向阳背着莺莺前往崇阳县。
他是她的腿。
晚上，莺莺给张向阳喂饭。
她是他的手。
深夜，两人紧紧挨着睡在大通铺上。
听着莺莺轻轻的呼吸声，张向阳成为迎福村村民三年之久，第一次感到莫名心安。
伏灵十七年，十一月初七。
崇阳县下雪了。
这天，村长玄参按照规矩，给玉叶堂的小伙伴们放了一天假。
因为这天，村长玄参和副村长李勋这些人，要分钱。
小伙伴们嫌冷，只有张向阳和莺莺跑了出来。
两人来到村里一处高坡。
张向阳背着莺莺，坐着木板车，
借着落满地的雪，从高坡滑下。
“阳哥哥，太好玩啦！”
满村都是莺莺银铃般的欢笑声。
下午时，莺莺开始滚雪球，准备堆雪人。
三个雪球，大的是下半身，稍小一些的是上半身，最小的则是头。
张向阳有腿却没手，没法将雪球抱起。
莺莺有手却没腿，高度不够。
张向阳想背起莺莺。
奈何莺莺两条比竹竿还细的胳膊，实在没劲，举不起雪球。
莺莺给最小的雪球面部，嵌了三颗石子，作为眼睛和嘴巴。
并摘下自己的虎头帽，给雪人戴上。
旋即，划着木板车，将另外两个大雪球与雪人头推到一起。
形成一个倒地望天的雪人。
“阳哥哥，莺莺聪明吧！”
张向阳笑着点了点头。
十一月初八，莺莺病了。
病的很严重，高烧至晕厥。
晚上从崇阳县回来以后，张向阳找到村长玄参。
“村长，求求您，救救莺莺。”
张向阳跪在玄参面前，不停磕头。
额头皮肉很快撕裂，鲜血直流。
玄参：“我凭什么要救一具已经没有丝毫价值可言的尸体呢？”
张向阳：“村长，莺莺还没死，她还有救！”
“求您了，只要您答应给莺莺请大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玄参眼睛微眯，“什么都可以？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