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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一点点。
“道果所造化的，是【定局】，你付出了代价，最后可能得到的，依旧是空。”
蔑视与怜悯，都是神。
“我不能在此久待了，积累了近似千年也只有这么一点时间可以挥霍……”
任天舒似乎要说什么，但见到李辟尘转过目光来，最后只是笑了一声。
她看向神祖，咬牙道：“神祖……我，我想请教……”
话语至此，神祖的火焰带着那道还是婴儿的灵光开始消失。
“这需要你去找一个人。”
叶缘当年找到的，古老祭祀用的泥偶，那雕刻的正是浑沦。
西王母沉默了很久，最后忽然展颜一笑。
不论她怎么回答，神祖都不会怪罪。
“李……”
原本已经浑噩无比的西王母，眼神渐渐清晰起来，兽|性褪去，神性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性则彻底恢复过来。
神祖摇了摇头。
“庶人之语罢了。”
虽然他们这一次遇到的昆仑是真正全盛时代的昆仑，也是真身，虽然昆仑的底牌也已经尽出，但想一想，最开始和他们比斗的昆仑，已然让诸人对付的无比棘手。
祝凝心有些浑噩，但恍惚之后，便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以想象，当年鸿蒙、窅冥、道隐那些人，单单凭借一位，是怎么击败他化身的？
神祖的目光在消失前望了一眼李辟尘。
她叹了口气：“是的，我会庇护所有的大荒众生……生死果还有一颗。”
三个字很平淡，但猛然在已经混乱的西王母脑海中炸响！
“我能透过无何有之乡落出一簇火苗，但是太一不行。”
这世上，强大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确实如此，不论是何等厉害的强者，在岁月之中都要匍匐。
“他比我多走了半步。”
金女被这三个字直接震了出去，那道灵光落地，浑身如被烈火灼烧，苦不堪言，更是披头散发如同恶鬼。
神祖的火苗跳动了一下，而后化作一缕白烟消失。
“道兄，我这辈子少有佩服的人，就算是昆仑，我虽然打不过他，但也不服。”
更有人苦笑，毕竟到最后，打到了山穷水尽，也没有真正镇压昆仑，反而是如果吕忘尘不来，所有人都要死。
“错了，你不需要拜我，你要叩拜的，是那一个人。”
“多谢神祖解围。”
“恭喜，天仙了。”
让李辟尘讶异的是，神祖此时居然开口，回应了他的感慨。
当劫难爆发的时候，必须要去承受，但毁灭的只是众生和铁骑，而不是阴阳。
“如果我还能活下去的话，我肯定不会承认这些是……我干的。”
“金女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将功赎罪吧……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你去找他，但他愿不愿帮你，则另当别论，而且……即使写下来了，也只是一朵相似的花而已，并不是你真正的师父。”
“你算是一个让我佩服的。”
哪怕超越了岁月，事实上，只要神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他们重新拉回长河之内。
神祖摇头：“穷桑道果，不可逆转，非是不能，而是无法。”
只是因为，她，他们，是神。
神祖如此言，而李辟尘非常惊诧，紧跟着苦笑起来。
神祖面部的火焰显得有些安静。
昆仑死去之后，龙伯巨尸胸口处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道大苦消失无踪。
有众生的绚烂，那自然也有极致到最深处的阴霾。
阴符神情中尽是钦佩，重重的一抱拳。
夸父王疑惑，小心翼翼道：“啥？您还有这东西？”
以及不可置信。
“上一次你的对话，是很重要的一步，对他是如此，对我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