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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对自己隔山打牛神功的事撒了谎。
“不！”王钺马上皱着眉喊了一声。
漫长的沉默之后，王钺抬眼看了看他：“我不记得了。”
“杯子？”王钺看着茶盘上的杯子。
“不说一会儿么，我喝点儿茶。”卢岩从茶几下面摸了袋花生米出来，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嗯，是。”卢岩想躲开点儿，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
“斧头听着更壮。”卢岩看着王钺这样子又有点儿心软，这对于他来说是很难得的状态，独居和与人刻意保持距离的生活让他对谁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能冷眼旁观。
哼到一半他停下了，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你还听gaga姐呢？”
“mua！”王钺喊了一声。
“有什么感觉吗？”卢岩喝了口茶，“我是说，你知道你……能隔空打牛么？”
“现在是明天了吧？”王钺往他身边凑了凑。
“嗯？”卢岩按下神婆家的楼层。
站在书柜前看了半天，最后他抽出了一本《生死轮回》，躺到床上翻开了。
卢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过了一回才转身去刷牙了，刷一半的时候他含糊不清地叫了王钺一声：“斧头。”
“我拿个……镜子。”卢岩侧了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个镜子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
“不！”
“真的吗？”王钺有些激动，“新鲜？”
卢岩跟他对视了几秒钟之后站起来往浴室走：“你脑容该扩扩了，我洗澡，你别进来。”
“啊？”
其实卢岩的理解就是你得跟谁都聊得上几句，方便套瓷。
王钺撒谎了。
“睡吧。”卢岩说了一句，进了卧室。
“你说什么？”卢岩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拿出了手机。
“……我看看，”卢岩摸过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屏幕上只有他自己愣着，“摄像头拍不到你。”
卢岩让他这一通噼里啪啦说得差点儿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只得打断了王钺话：“你弄碎我一个杯子知道么？”
“杀了他就行。”王钺说。
王钺笑着没再说话。
“明天……”王钺在茶几对面蹲着，“是天亮，还是按时间算？”
“我给你唱，我会一句，”王钺在他耳边清了清嗓子，“就一句，还没学会唱别的我就死了。”
在从小说瞎话说得自己都能信以为真感天动地的卢岩眼里，王钺这谎撒得就差在脑门儿上写“别信”俩大字儿了，还得是荧光的。
“亲吧。”卢岩只得点了点头。
“走吗？”王钺偏过头看他。
卢岩按了门铃，几分钟之后门才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姑娘在门后露出半张脸：“找谁？”
“那个人能看到我吗？”王钺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早安，”王钺笑得挺开心，眼睛弯着，“亲爱的。”
“等你睡觉起来吧，”王钺盯着他的脸，“你不睡觉吗？”
“嗯。”卢岩应了一声。
卢岩没多说别的，连坐都没坐下，直接拿了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指了指身后的王钺：“能看到有东西跟着我吗。”
“睡，一会儿。”卢岩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泡茶。
泡好茶拿起来喝的时候，他发现王钺还盯着他脸，他放下杯子拿过手机在屏幕上瞅了瞅自己：“能不盯着我么，脸上又没长什么多余的东西。”
“不。”
“啊！”王钺很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比孟姐姐还厉害么？”
王钺抬起头：“你根本不想跟我谈恋爱对不对？你是怕我生气。”
王钺说过，他不会骗人，骗人会被怎么怎么样他没说出来，但看得出他不敢。
虚虚实实，真是战无不胜。
“哎……你怎么这么执着，”卢岩扶着门转过头，“我睡不睡，明天都从天亮开始，行么？”
卢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王钺还蹲在沙发旁边没动，不过眼神已经放空了，应该是在休息。
“听起来好像两个壮汉啊，”王钺又低下了头，叹了口气，“算了，叫斧头吧。”
卢岩的手迅速摸到了枕头下的枪，然后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楼下传来的各种声音还是让他准时醒了过来。
还想着老了写本杀手回忆录呢，现在想想应该改名叫杀手的十万个为什么。
这话听着特高端，很像什么牛逼培训机构的文案。
“嗯，”卢岩慢吞吞地穿着衣服，“有些事儿我得弄清楚，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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