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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战宇显然没料到左航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迅速地松开了搂着他的胳膊，犹豫着要不要摆个马步以防左航会一脚踹过来。
“滚你丫的，”左航骂了一句，“你跟赵辰西也不是没有过。”
“好。”苏战宇挨着他走，胳膊时不时碰在一起，让他觉得很舒服，虽然不像夏天那会儿能碰到皮肤，但还是让他半边身子都有点儿发酥，还有点儿僵，咬一口估计嘎嘣儿脆。
但对于这条裤子永远都是不系绳子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胯上的状态非常不满，特别当左航发现裤子就这么挂着都看不到内裤边儿的时候，他指了指了苏战宇：“您又挂的空档呢？”
今天苏战宇醒得比平时晚，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上一觉了。拿过枕头下面的手机，上面有老妈的短信，你爸今天很老实。
输掉第一场比赛的郁闷心情在球队里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一帮人很快就回到了平时的状态。老陈说得没错，跟老牌球队打，输了很正常，后面还有跟他们差不多的队伍，就算出不了线，争取赢个一两场也不错。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带学生的钱不够，我这里有，就这么简单，能听懂么？你还要上课，你的时间不够再带更多的学生，懂么？”
“哥我爱你。”苏战宇低着头在纸上唰唰写着，很快地说了一句。
“别这么矫情行么？”左航坐回桌边。
“放屁，”左航有点儿没面子，没错，他是对苏战宇有了点儿不那么光明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被当事人这么拿出来一说，让他非常不爽，“您凭什么来的自信？”
左航转过身，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突然伸手对着他胸口猛地推了一把。
左航把烟头按灭在烟缸里，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在他肩上很用力地压了一下。
左航懒得理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边擦头发边往自己卧室走。
男人的欲望很不靠谱，一旦被挑了起来，脑子就跟真空了似的，理智这种东西根本没地方插足。
他乐了，老妈现在每天三个短信汇报情况，看上去老爸的情况还不错，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给老妈回了一条，美女教育有方！
“战宇，我发现你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儿。”梁平蹬着自行车，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苏战宇。
这就是差别，平时跟他嘻嘻哈哈永远不会生气，有时候还有点犯二的左航跟他的差别。
“……哦。”苏战宇愣了一下，看着左航的背影发了好一会愣，叼在嘴上的烟半天都没点，最后又拿下来放回了烟盒里。
“我看看你怎么了。”苏战宇没动，表情挺平静，看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么？”左航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桌上，结束了举手投降的动作，这小子真以为他会一直就这么忍着被他跟个小娘们儿似的来回挑逗么，“松手！”
苏战宇没说话，只看着左航的手。
可他却能接受苏战宇对他做这样的事，那也就是说，就算自己对苏战宇没有这样的喜欢，也至少是有好感。
“你有想法了，”苏战宇的手伸进了他的t恤里，在他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对我。”
苏战宇突然觉得自己心情清爽了很多，这么多天以来压得他喘不上气的某些念头被左航的话一扫而空。
“五分钟。”苏战宇跳下来，左航这个动作在他心里挠了一下，这要不是在大街上，他估计能冲过去狠狠地搂上一把。
“这不一样，哥，我答应你继续打球，”苏战宇依旧很严肃，“我自己想办法，用你的钱我不踏实。”
左航脑子里突然很是失控地浮现出苏战宇被裤子遮住的部位，这些画面让他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身体深处的某种隐隐的悸动扎得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进卧室里拿了睡衣跑进了浴室：“我洗澡。”
“很罗嗦么？”苏战宇乐了，又研究了一会，总算是挑出了一双他满意的，“我哥没基础，总得挑好了，省得他摔。”
苏战宇低头在纸上开始写，心里翻腾着很多东西。
但还没走到门口，苏战宇的胳膊忽然从背后环了过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搂住了他，声音很低地贴在他耳后说了一句：“左航，你当我真是个傻子么？”
“不是吧，看出来了？”苏战宇把帽子摘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这人变帅怎么就这么明显呢，挡都挡不住……”
“这是一张银行卡，”左航放下手机看着他，“您没见过银行卡？”
没有反感，没有太多不适，他甚至想假装不知道继续下去。
左航站在喷头下冲着墙摆了个低头认罪的姿势，盯着自己的脚教育了自己好半天，最后仰起脸对着水又冲了一会，这才开始正式洗澡。
左航有点冒冷汗，这哪儿跟哪儿啊！
“你就说你有没有点儿反常吧。”苏战宇跟了出来，在他身后说。
“我耍流氓的时候也不踏实……不是，哥……”苏战宇被他这句话憋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苏战宇没想到左航劲儿会这么大，被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脸错愕地看着左航：“哥你……”
“我先尿尿。”苏战宇迅速跑进厕所里，他最怕听到左航说谈谈，谈什么，谈他居然敢在左航发烧的时候耍流氓？
苏战宇完全没压力，他喜欢打冰球，只要有得打，无论输赢，他都会尽全力，何况还有左航的那句话。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够让他汗滴禾下土了。
“借条，”左航弹了弹烟灰，“战宇，这钱借给你，应付你打球的花销，学费我不管，你爸也不会让别人管，你不要再跟他争这个事，伤自尊，治疗什么的那些钱，家里这么多人，总能解决。”
他问这话当然不是一时兴起，这事他琢磨好几天了，自打那天在宾馆里跟苏战宇有了那种超出他控制范围的接触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
苏战宇咬牙坐到了左航对面，左航伸手把一张卡递到了他面前：“拿着。”
继续打球吧，为我。
销售小姑娘蹲在地上，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苏战宇：“帅哥，要不是你长得真挺帅，我真不伺候了，您也忒罗嗦了。”
“你听我说，球是一定要打的，学也一定要好好上，”左航点了根烟，手指在卡上一下下敲着，“你不是不知道你上大学，你打球这事对你爸来说多重要，如果你上学打球的事因为他受了什么影响，你觉得他会好过？你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不想让你爸操心我也知道……”
“这是什么？”苏战宇没接，他认识这张卡，左航出差的时候都会把这张卡留在家里让他不够钱的时候用。
苏战宇笑得合不拢嘴，凑到他身边：“这小妹儿看人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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