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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嘴里叼着的烟什么时候掉的他都不知道，盯着苏战宇的后背，脑子转速似乎有些不够。
苏战宇知道赵辰西有时候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但实在没想到他能窜出这么一句来，差点气笑了，指着赵辰西半天才说了一句：“咱俩什么时候上过床？”
左航一看到他把腿撂栏杆外边儿的时候吓了一跳，酒全醒了，开了车门就准备下车。这桥倒是不算高，可下边儿的水很急，要真出溜下去了，不会游泳的人死个一次两次的没问题。
左航回到车里，关上车门，他觉得自己有点激动，但激动什么他不知道，是因为刚把人推下河爽了一把发现人家会游泳，还是因为他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知道了苏战宇居然跟个男人有这种扯不清的关系？
“车借我，我去看看。”苏战宇说完就往他身上摸。
左航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今天却被逼得酒驾，他斜眼看看抱着球杆坐在他身边不知道想什么苏战宇：“这人是那天晚上跟你打电话打了俩小时那位吧？”
“为什么不理我了？”
苏战宇往四周看了看，居然没有出租车，他有点着急：“你有本儿吧，你开，哥我求你了，我不知道那小子能干出什么来。”
苏战宇没等左航反应过来，冲到了桥栏杆边，直接一翻就跳了下去。
苏战宇这生日过得真带劲儿，他点了根烟叼着，这事二舅他们知不知道？
“分你大爷！”苏战宇气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分手？老子什么时候跟你丫拉过手啊！”
“苏战宇！”赵辰西喊了一声，突然把一条腿放到了栏杆外边，“你给我站住！”
“用手也算。”赵辰西把另一条腿也搭了出去，挑衅似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左航觉得自己太阳穴一下下蹦着。
“去干嘛？”通元桥离这儿开车得半个小时，左航摸出烟来点上，“你刚接的什么人的电话，你到底有什么事？”
“都上过床了还不算么！”
“我说……”
“你什么时候摸过我？”左航想起来刚才让他浪费了半根烟的这句话。
水里的二位几分钟之后湿淋淋地从桥那边爬了上来，一路滴着水走了过来。
雪亮的灯光一下照亮了车前方，也照亮了苏战宇的屁股。
“嗯。”苏战宇看着窗外。
苏战宇的同学和队友都已经去了ktv，虽说之前左航已经安排好了，但这个时候作为主角的苏战宇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左航还是有些意外。
“您真逗，我还不能不理你了啊！”苏战宇有点儿上火，本来他是有点担心出事，可现在看这架式，这小子要跳了才是怪事儿了，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左航还想说什么，想了半天又觉得无话可说。
赵辰西也不再说话，默默地站在车边，苏战宇走到车前边拿起扔在地上的牛仔裤准备穿，左航想看看他俩受没受伤，也没多想就伸手打开了大灯。
路上苏战宇接了个电话，ktv里的那帮小子唱了一个小时了才发主角还没到，打了电话过来问，苏战宇看了左航一眼：“你们先唱着，我哥喝大了，我陪他吐一会。”
“你干嘛？”左航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这么站一边看了，上去拉住苏战宇的胳膊，“你俩这是比赛抽疯境界呢吧？有完没完了还！”
“你以后别总找我就行，我谢谢你了，英雄，”苏战宇冲他抱了抱拳，转身往车上走，“您这样我真吃不消。”
“不用！”苏战宇打断了他的话，“今儿算我还你的！”
“你态度好点行不行？”左航压低声音，虽然他对一个男人大晚上说要投河，到了现场却发现这人可能只是摆个pose这事儿也挺窝火，但他还是担心苏战宇这态度，不想跳的人都能给他刺|激跳了。
“赵辰西的事？”苏战宇的手一直在窗外拎着他的衣服，跟拎着面旗子似的，“这破事有什么好说的。”
“跟我用手撸过的多了去了，我还摸过我哥呢！这要都算，我他妈得有多少个伴儿啊，”苏战宇火窜了上来，也顾不上左航就在他身后站着，“赵大哥，讲点理行不行，你都他妈要死的人了！”
“哥你别管，今儿这事儿非解决不可，”苏战宇说完这句就把穿着的牛仔裤给脱了下去，没等左航再拉他，一把拽下了内裤，狠狠地往赵辰西面前扔了过去，“还想怎么着你说！”
“哦，”左航发动了车子，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觉得实在有些没想到，最后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那个赵辰西……”
“苏战宇你够狠，”赵辰西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今儿你就看着我从这……”
刚就应该给他腿上坠块石头再扔下去！
“没用，他不怕骂，”赵辰西坐在一边轻声说，“吃软不吃硬。”
左航把车停在师大门口，赵辰西下了车，又转身问了一句：“这是你哥啊？”
“高我一届，我刚到学校的时候宿舍不够，住在他们宿舍来着，”苏战宇想了想，“我跟他真没什么，就有一天喝了点酒，他上我床给我弄……”
他不说话左航都忘了边儿上还有个人了，这会一听到赵辰西开口，想起来今儿晚上这事都是这小子整出来的，他压着火：“你先下来。”
“别瞎摸，”左航推开他，“你开个蛋啊，你有本儿么？”
水面上冒出了一个脑袋，扬着头应了一声：“没死。”
“你就为这人跟我分手的吧！”赵辰西扫了一眼站在车门后边儿的左航。
“还是担心我吧，要不为什么马上赶过来了。”那人笑笑。
“没事，我没打算跳，我是没想到他能跳。”
通元桥不是交通要道，到了晚上就没什么人了，左航把车开上桥，远远就看到桥栏杆上坐着个人。
“你非得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么！”赵辰西突然提高了声音，嗓子都有点儿破音了，“我到底哪儿惹你了你见了我跟仇人似的！”
“在我这儿就算，”赵辰西也指着苏战宇，“你还穿着我买给你的内裤呢，你不跟我一块你干嘛穿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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