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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朝思暮想的阿阮。
他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扼住她的下巴，干燥的唇凑在她的脸侧。
“daring，我可以吻你吗？”
他试探性的用唇擦过她的肌肤，短暂的接触足以抚慰他的心。
但不够，远远不够。
他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一直都知道。
苏阮睫毛微颤，所有的猜测在一刻得到了证实。
不是意外。
没有借口。
意识短路，大脑宕机，她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一步。
她闭上眼睛。
是做个鸵鸟，还是一如既往，做一定会满足裘烬所有愿望的苏阮，亦或是……
苏阮努力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许是因为主动关闭了视线，其他感官变得更为灵敏。
她能感受到裘烬不断靠近的呼吸声。
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颤抖。
“不行……”
苏阮侧过脸，星眸缓缓展开。
她讨厌变化，她不想改变现在的一切。
她太清楚这吻的意义了。
即使对于裘烬来说，这只是神经错乱下的一次无理要求。
裘烬用额头抵着苏阮。
即使在梦中，他的苏阮还是不肯接受她。
他皱紧眉头，被拒绝的唇落在苏阮的唇珠，嘴角，人中，唇窝。
偏偏避开了嘴唇。
一下又一下，泪水混着狂乱的汗水。
锲而不舍的吻吮，带着珍惜，挣扎，放肆，克制，隐忍。
他没法停下来。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共生的，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从小到大，只有她能让他有活着的鲜活感，也只有他，能全心全意的宠溺她。
他们是最般配的，没有人可以拆散他们。
包括她。
苏阮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什么也控制不住，无论是裘烬，还是她自己。
忽然，裘烬松开她。
他呼吸粗哑，声音癫狂，显然不在正常状态。
他说。
“吻我，阿阮，求你，吻我。”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语气有多卑微，动手就有多强势霸道。
苏阮的前襟已经被裘烬的血染红，浅色的裙子变成了妖冶的红色。
从小到大，苏阮都告诉自己要感恩。
是裘家带给她这么好的生活，为了匹配这份美好，她要对裘家人百倍，万倍的付出。
她什么都不图。
她只想看着裘家人好好的，尤其是在裘母去世后，她希望能照顾裘父和裘烬。
她不能背叛裘父，做一个坏孩子。
呼吸声此起彼伏，苏阮好像听到了两人的心跳，一强一弱，一刚一柔。
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拥有同样的节奏。
好神奇。
是长年累月形成的默契，亦或是灵魂共振的糅合？
苏阮已经分不清。
“阿烬。”
不知过了多久，苏阮咬紧下唇，用手蒙上裘烬的眼睛。
确定他什么都看不见之后，仰头凑了上去。
唇齿相依，沉默的柔软纠缠在一起。
对不起，今晚，就让我做个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