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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那个我看着他，很恳切地说道：“你能帮爷爷一个忙吗？”
我就明白了——以前只听说了，陆家跟这个三脚鸟有关，但是照着这个情况来看，三脚鸟根本是那个前世里的我给弄出来的，而那个我应该有个什么天上的身份。
阴间主人说的话，地仙说的话，我全给明白了，这些果然全是命数注定的。
“你不懂。”那个我回答道：“欠下的债，迟早要还。”
“师父，您炼制成了三脚鸟，救世有功，这下子，天庭不是更会嘉奖您吗？”陆恒川说道：“您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难怪——老子要“下界”来给三脚鸟亲自封起来，感情还真是谁污染谁治理，为什么要有生劫，死劫，也是因为，我要给三脚鸟闯下的祸端赎罪！
随着一声呼啸，一团火焰从香炉里面给冲开了。
陆恒川一阵尴尬：“师父，他太小不懂事，要的，都是一些动不得的……”
一股子热气冒出来，小男孩儿顺着脚凳子往炼丹炉里面看了看，像是有点犹豫：“热。”
等到那个火焰带来的焦灼感觉渐渐消失，几个小徒弟才重新站了起来，冲着窗外发了一会呆，才转头看向了我：“师父……这算是成了？”
“我说话算数，”我点头说道：“一定算数。”
“好，”陆恒川点了点头：“师父吩咐的，徒弟照办。”
果然，不长时间，香炉里面忽然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像是里面有了个什么活物。
其实，就等于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呀！
被称为“三岁”的那个小男孩很认真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老头儿，你要我帮什么忙？”
“师父该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陆恒川很坚定地说道：“师父现如今已经尽力，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这件事情，唯独对她不公平。
终于，那个活物似乎卯足了劲头，只听“蓬”的一声响，香炉的盖子就从内部给掀翻了。
这些个纠缠，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这个死鱼眼老祖宗，肯定是手瓢了，没能在师父吩咐之后压住了三脚鸟，导致三脚鸟作乱了这么些年，才子子孙孙的收三脚鸟，是给那个不靠谱的老祖宗赎罪。
“师父，那所有的祸事，都会消弭是不是？”陆恒川忙问道：“咱们，终于成功了。”
他太相信我。
小男孩儿不疑有他——就算他看见了炼丹炉下面的火，也根本没多想：“里面肯定很暖和。”
原来，这死鱼眼能祖传啊。
这特么的，不是冤孽吗？
“这件事情很辛苦，委屈你了……”那个我叹了口气：“可惜，我只能亲手把它炼出来，没法亲手把它给压住了。”
“老头儿老头儿胡子长，一甩甩在肩膀上。”那个小男孩儿看着我，眯着很透亮的眼睛唱了起来，脑袋左摇右晃的，谁看着谁喜欢。
而三脚鸟带来的灾祸，影响了许多的事情——那个小男孩儿因为自己，制造出来了三脚鸟，也粘带上了三脚鸟灾祸带来的因果报应，所以才投生成了芜菁，用这一世的命，来做地娘娘，将自己重新献祭给三脚鸟赎罪？
陆恒川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长时间，领了一个人来。
这是个小男孩儿，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长得特别干净，仰着脸看着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你要我救谁？”那个小男孩儿歪着头：“救你？”
而那个我，也因为有了固定的仙位，才能上了天庭，能跟雷公爷，独角神兽之类的角色相识。
我却在这段记忆之中，觉得对这个小男孩儿莫名有点熟悉感——虽然模样一点也不像，可是，他好像是芜菁的前世。
小徒弟们不明所以，继续煽风点火。
这话，我听着实在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人想掉眼泪。
那个我摇摇头：“不开。点火。”
我跟芜菁，说过这话，说了很多次。
“师父……”陆恒川的声音怯生生的响了起来：“这次，一定能成。”
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