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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混沌的感觉到达了一个峰值之后，慢慢的就降下来了，我眯着眼睛冲他笑：“你好像一直把自己照顾的挺好，我要向你学习。”
鲁班尺行云流水的对着他们擦了过去，我已经学会了躲得远一些——不让血喷到我的脸上，即使现在对我来说，血的味道温暖甜蜜，让我恨不得埋在里面闻。
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甚至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梦——因为第二天我从镜子里面看了看我的腰，别说受伤流血了，一点擦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打早就怀疑，他跟我的仇其实已经熄火了，让我好好活下去，也是他自己亲口跟我说的，所以这次杀大先生甩锅给我，估摸着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他这个性格，我早猜出来了，从来不做没用的事儿。
“那不用，账欠久了，要利滚利的，对谁都不划算，”我把陆恒川接过来背在了自己身上，盯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欠老子很多解释？”
外面一片大亮，我眨了眨眼，看到了“我兄弟”那跟我一样颀长的背影。
他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就好比这银庄是用不了五鬼运财的，里面到处是隔绝阴气的镇灵石。
这件事情对童年的我来说简直太微不足道了，很快就被我给忘记了，甚至米其林第一次提起来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起来。
“我兄弟”冷冷的转了脸：“跟我走。”
他盯着我：“我这次来，确实是有原因的，如果可以——咱们俩的账，可以以后再算。”
“活的是不能行了，”他们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恐惧突突的跳：“要不，动家伙吧……”
他们窃窃私语：“据说黑先生全是心狠手辣不留活口的，为什么他……”
“说是中了毒，不然大老板也不会放心让咱们来追。”
“他不是魁首吗？”
“那还怕什么，毒会越来越深，咱们耗着，不怕耗不过他。”
可是自从上次让陆恒川给我摸骨之后，我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因为《魁道》之中，就有这么一个方术，那就是取人骨，施人魄，血肉弥补，能成分身。
“这个问题没记错的话，你也回答了我好多次了，”我答道：“你说过，你就是我。”
“上。”
跟着他到了一个小巷子，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时银牙上三鬼门的那个小巷子吗？
我感觉到了一个冰冷锋锐，刀刃似的东西，在我身上游移，接着认准了一处，插下去了。
但是那天我在半睡半醒的时候，觉出济爷把我面朝下翻过来，一手在我腰上摸。
人群里传来了倒抽冷气的声音：“抓住都难，还要抓活的……”
对，这里挺安全的，马上就到我的地盘了。
每个人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有家里老小，没人愿意死。
是三脚鸟的声音，离着什么不远了，侵蚀我？
“那有什么法子，王八上砧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跟他拼了！”
几道破风声在半空被我一拦，纷纷落了地，对面一片惨叫。
当然了，按理说，少一块骨头也可能是我先天畸形，可这件事情，触发到了我一个小时候的记忆。
他们还有什么小花招，我握住鲁班尺的力道越来越大了，伤口也越来越深，手上一片温暖。
几个身强力壮的先冲了过来，我把鲁班尺横着一扫，他们几个一个趔趄就被甩在了后面，后面的人见状前仆后继也往上扑，我也没客气，奔着他们脚底下一绊，呼啦啦又倒了一片。
我吸了一口气：“行，现在我也不着急，这样吧，咱们俩的账，就从头开始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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