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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0章 撤尸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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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说吃了个哑巴亏算了,可本田司机家里人就算吃了两次瘪,也明白这事儿公了不成,就非得私了——怎么私了呢?让货车司机把自己房子卖了,赔钱,剩下的,分期付款,给他们家里人养老。

她没有其他人可以恨,就恨自己,非要上海上去干啥呢?那天本来不该自己老公的班儿啊!

一股子破风声奔着我面门来了,我下意识要挡住,可那个破风声在半空之中就给顿住了,像是被人给摁了暂停一样。

妇女壮着胆子开了门,却发现走廊里根本就没有人,可门上有血迹……发紫的血迹,说明这血时间长了,跟那个本田司机的尸体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去去去,给老子滚,都特么出人命了,还好意思戴金耳环招摇过市,你他妈的要脸不要脸?”那个尖锐男声恐吓似得说道:“你敢动!你他妈的敢动一下?再动老子把你耳朵拽豁了!”

“我家老板的事儿,怎么是闲事儿呢?”陆恒川的声音气定神闲的在我面前响了起来:“我劝你们还是快去看病吧,收据来我们太清堂报销。”

他们要三百万,货车司机卖肾都没这么多钱。

所以对方就开始张罗打官司,可法院也认定是那本田司机全责,根本怪不到货车司机。

可这一阵子一直没卖出去,这不是,今天又被堵住了,那些流氓指责她是不想卖,故意拖延时间啥的,就被我们给遇上了。

“也他妈的太不讲理了吧?”唐本初拍案而起:“谁家这么霸道啊?这事儿不行,这事儿……”

“大哥,我刚才留心了,他是真瞎,电视剧里不是都说了,这瞎子是靠着听力来辨别吗?咱们把声音放大了,让他屁都听不见,保管老实下来!”

“唉哟,”那几个人一听这个,顿时也有点意外,带着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就问:“你没白瞎……能算卦啊?”

“没错,一起上,他刚才也是因为大哥猝不及防,才走了狗屎运,一起上,打不拉他!”

破风声从右边擦了过来,我清楚的辨别出来了他的位置,抬手就把他的手给攥住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动手动脚干什么?”

虽然没法跟以前算的那么透,但是卦不能算尽,我这边的功德还没回来,这样朦朦胧胧也挺好。

我松开了他的手,那几个流氓都被我给镇住了,低声议论:“他妈的,这小子是真瞎还是假瞎?”

货车车头也给撞坏了,但是货车底盘高,货车司机人没事儿,只是被吓蒙圈了。

这么说,赔款一天拿不到,他们就一天不撤尸体。

“对,特么接的也太准了,不会是装瞎来耍咱们的吧?”

货车司机眼瞅着自己也是受害者——货车撞坏了,那是他吃饭的家伙啊!修车费用也得花不少钱呢!当然,他也知道,没法跟对方要,要了对方也不会赔的。

我们本来就是要替天行道的,这样的事儿,不得不管——何况,对方越蛮横无理,我们帮了弱势的一方,功德也就越大。

我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这个葬气味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跟唐本初说道:“你过去看看,那个尸体有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虽然是比不上山神庙那次的立竿见影,这蚊子腿也是肉,不做白不做。

就冲你这话,你的忙我帮定了。

那个中年妇女家住在一个很破旧的回迁楼里,我闻到了一股子霉气味儿,难怪不好卖出去。

估摸着,这就是所谓的“恶鬼”了,可得见识见识去。

她走出去,看见大门的锁还好端端的反锁着,根本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我拄着雷击木顺着那声音就走了过去,觉得出来,脚底下踩上了一点小东西……煤渣。

我话还没说完,一下踩到了一块香蕉皮上,整个人差点趴地上,而死鱼眼的手眼疾手快的把我拉住了,声音特别嫌弃:“你个傻逼就不能给人少添点麻烦吗?”

“嗷!”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接着,货车司机就天天做恶梦,冷不丁半夜就嗷一嗓子喊起来,说那个人就站在床头上,浑身都是血,要他偿命要他偿命。

那家人不肯讲理,口口声声说你意思也就我们全责是吗?我们全责我们儿子也死了,你没死,这事儿就得找你,你凭啥开大货车?你凭啥没事儿?你凭啥非要在我儿子喝醉的时候上高速?

货车司机没法子,老实巴交人嘴笨,只好尝试着去讲理。

妇女还以为老公受刺|激了,说人死的那么透,绝不可能动了,可她老公脸色煞白煞白的,说那尸体不仅是动了,还笑了……

“对,你个死瞎子跟着掺和什么?”最先那个流氓先说道:“你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我们跟她要赔偿,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妇女一听我们连这种“疑难杂症”都能解决,听声音更是悲喜交加,连连说老天爷开眼,终于是能让她找到贵人帮忙了!

有人比较嘴贱,诚心起哄:“连个瞎子也斗不过还当什么流氓啊,回家吃奶吧!”

那辆本田驾驶座完全撞废了,就剩下了车后半部分是好的,钢铁都这样,人就更别提了。

这个声音听上去很凶狠,却是一种欺软怕硬的凶狠,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人,很可能是地痞流氓什么的。

没错,这年头,雷锋是越来越少了,人们都跟黑先生一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个耳光估摸又快又急,劲头儿不会小,这妇女给人感觉可能有不会很灵敏,挨上了非把牙给打掉了不可。

一寻思“煤”字,我就猜出大概什么意思了,问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为难她也没用啊?”

“哥,你瞅她耳朵,”还有人在旁边小声撺掇:“没准能卖点钱。”

街上是有人来人往的声音,有脚步停驻的声音,看来还有驻足观看的,但没有一个人管这事儿。

“是啊!”我赶紧想走过去:“没错,就是她,她肯定是受了屈了……”

唐本初一听,赶忙就过去了,有人吵闹了起来,问唐本初是干啥的,唐本初没搭理他们,接着就跑回来,纳闷的跟我说道:“师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尸体是好端端的……”

这个声音是个中年妇女的,可能四十岁上下,估摸体格有点胖,我还闻到了一阵劣质护肤品的味道,显然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与此同时,只听唐本初“卧槽”了一声:“本田他们家真够锲而不舍的!”

“么子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倒是天经地义,”阿琐的声音也义愤填膺的响了起来:“死了也死的这么强词夺理,千树哥哥,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只是……”

这中年妇女眼睛都哭肿了,家里条件本来就不怎么好,还有俩儿子上学要钱,上哪儿弄这么多钱补偿?再说了,本来事儿不怪他们啊!

话说到这里,唐本初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不对,还真不对……”

妇女没法子,只能继续安抚他,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话一出口,他们就听见卧室门口当当的传来了三声门响。

“谢谢……谢谢!”一阵咚咚的声音在脚边响了起来,我知道她是跪下磕头了,赶紧摆手:“别别别,折人啊!”

“上!”

阿琐一向怕鬼,小心翼翼地说道:“能不能,让婷婷姐跟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