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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家光晕，都在朝着邱言所在逼近，有种要将他镇压下去的气势！
唰唰唰！
不过，祁九联身为大儒子孙，只是一观就看出端倪。
与此同时，在内城的另一边，翰林院中，步入其中的狄艾径直来到了杨涉房间。
那人只是道虚幻投影，但模样狄艾却不陌生，不是邱言又是何人？
杨涉却还是摇头，正色道：“我并非偷窃，只是收集而已，在他们死前，都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城外，太虚书院。
“这次的浪潮，来的太突然，便是我，也会忍不住想要请查清楚。”
这兴京城中，但凡凝聚了文心的、身有修为的人，尽数都能看到那百家光晕，而普通的百姓、未成文心的读书人，反倒是一无所觉。
这时，身材修长、腰悬长剑的青年从屋中走出，笑道：“老师也打算随那诸多大儒，一探邱言究竟？”
念出这个名字后，祁九联凝神过去，才发现漫天的光辉、概念，粗略一数，足有百道，自己祖父所化的太虚光晕，衍生出的太虚意志，只是其中之一。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说话间，杨涉站起身来，走到一排书架前，从中抽出一本书册，拿出一根竹签，屈指一弹，落到了狄艾手中。
杨涉摇了摇头道：“不是我食言而肥，是你没有抓住机会，让你在出使时记录邱言言行，结果什么都没记下来，倒将自己的情绪刻印其中，又怨得谁来？”
“不对，不是镇压，而是逼迫邱言拿出自身的学说，阐明浪潮根本，抵御百家侵袭，这是隔空论道！学说战场！但邱言的主道，应该是兵家之法，如此一来……”
被称为“为生”的青年，全名沈为生，曾随马阳去往青昌县，结识邱言，交情不浅，几个月前，邱言在京城任职时，就时常与他来往。
“好！我再信你一次！”狄艾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不过，原来说好一同对付邱言，结果却是将我暗算了，你这人的信誉着实令人担忧。”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登时凝重起来，几息之后，狄艾才冷笑道：“你一个偷窃他人气运的人，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求道如争命，不舍昼夜，也难怪他们心急。”
话说这，太虚先生的声音陡然中断。
跟着就见自家祖父身上，升起两道百家光晕，急速扩展，化作阵阵气态，演化太虚，阐述天地万物之景！
同一时刻。
狄艾还是冷笑，也不在多说，转身迈步，离开了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房间，快步穿过走廊。
沈为生却是缓步走出马府，到了路边一间茶肆，往里一坐，叫了壶茶水，喝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窗外。
顿时，其人的面容阴沉许多，那目光一转，顺着光晕和虚空浪潮，落在虚空中的一人身上。
……
“那无形针已订在邱言身上了，”狄艾眯起眼睛，“真像你说的那样，掌控他的气运？”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皮微微弹动，每次来到这间屋子里，他都会生出一股压抑之感。
一道道光辉照射过来，气息、意境各异，内里混合了不同概念！
随后，狄艾心神猛然震动，文心骤然跳动，驱动文思上涌，灌注双眼，跟着他的视线从门中投出，扫过天空，正好看到了那漫天的光晕，随即愣在原地！
不过，祁九联的意念却未随之变化，这是他的位格，还不足以补充到学术概念中，与共同意志相合。
胡同口，轿子中。
爆裹他的那团气流，也绽放出太虚光辉，太虚先生之念慢慢升华，融入一股浩荡大势之中，不复个人之念，而是化作整个学派学说的共同意志！演化概念！
只是瞬间，光晕中散发出来的信息波动，就落入了狄艾心头，让他明白了前因后果。
“嗯？”狄艾微微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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