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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 “鬼” 嗷唠一嗓子撞破玻璃就冲进来了,碎玻璃碴子跟下雨似的往我脸上飞。我嗷地把刘邦往怀里一拽,俩人跟俩粪球似的骨碌到办公桌底下,我裤腰带还挂在抽屉把手上,差点把肠子勒出来。
“妈呀!脑浆子要吓出来了!” 刘邦抱着我大腿抖得跟电动按摩器,我瞅见他裤裆那块儿湿了片 —— 合着吓尿了!再看项羽,跟棵铁塔似的杵在原地,还掏了掏耳朵:“就这?某家还以为多厉害……”
结果那 “鬼” 突然停下,跟断电似的僵了两秒,接着 “噗嗤” 笑出声来。旁边那保安也抹了把脸上的血浆,指着我们俩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你看这怂样!裤子都湿了!”
我正懵着呢,刘邦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蹦起来,指着保安胸口尖叫:“摄像头!微型摄像头!” 我定睛一瞅,可不嘛,保安制服领口那亮晶晶的玩意儿,压根不是工作牌,是个指甲盖大的摄像头!
那 “鬼” 摘了脸上的假发,露出个寸头,抹了把脸上的颜料:“呵,还以为你这‘心灵港湾’多有本事呢,合着是靠俩演小品的撑场面?” 他旁边那保安叉着腰:“我们‘心理驿站’跟你隔三条街,凭什么你这儿天天人来人往?老子今儿就看看你这咨询师什么德行!”
我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又瞅瞅刘邦尿湿的裤子,太阳穴突突直跳。敢情刚才这出 “猛鬼敲门” 是同行砸场子?还专门找了个断胳膊道具 cosplay!
“看够了没?” 保安晃了晃手机,“刚才你俩跟蛆似的满地爬的视频,我可给同行群里发了啊?让大伙儿瞧瞧,你这‘专业咨询师’见了鬼都得尿裤子!”
刘邦嗷一嗓子躲到我身后,我深吸一口气,扭头冲项羽努努嘴:“大个儿,劳驾,把这俩‘行为艺术爱好者’扔出去。”
项羽 “哦” 了一声,上前一步拎住那保安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保安还想挣扎:“你敢动我?我告你袭……” 话没说完就被项羽隔着玻璃扔了出去,“咚” 地砸在人行道上,跟个被拍扁的癞蛤蟆似的。
那假鬼吓得脸都绿了,扑通就给项羽跪下了:“大爷!我错了!我就是个兼职的!钱还没结呢!” 项羽皱皱眉,拎起他腰带往窗外一甩,保安在空中划出道抛物线,“啪唧” 摔在保安旁边,俩人跟两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
我走到窗边,冲底下喊:“下次想搞行为艺术,先把断胳膊接好!还有 ——” 我指了指他们掉在地上的手机,“视频要是敢发出去,我让我这兄弟天天去你店门口演‘破釜沉舟’,顺便讲讲当年怎么把人分尸煮了下酒的!”
项羽配合地 “咔咔” 掰了掰手指头,骨节响得跟放鞭炮似的。底下俩人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连地上的假血浆都没敢捡。
刘邦瘫在椅子上,抹了把汗:“我的妈… 比鸿门宴还刺激… 幸亏大个儿在…”
那场“猛鬼惊魂”虽然吓得刘邦差点当场投胎,但副作用居然出奇地正面——项羽看着刘邦瘫在椅子上,裤裆湿漉漉一片,脸上还糊着蹭到的假血浆,活像只被暴雨淋透又滚了泥坑的瘟鸡,嘴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往上抽了抽!虽然最后只化作一声短促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但那紧绷了几百年的杀伐之气,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儿。
刘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松动,之后几天,虽然依旧早出晚归神出鬼没,但偶尔和项羽在狭小的店里擦肩而过时,不再是耗子见了猫的惊恐窜逃,而是努力挤出个谄媚又带着点试探的假笑,点头哈腰:“大个儿不是,项王…早啊…吃…吃了吗?”
项羽通常目不斜视,顶多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流算是回应。气氛嘛,说不上融洽,但至少从“生死仇敌”降级到了“重度嫌弃”。
可惜好景不长。那俩被扔出去的同行,显然把老子“破釜沉舟分尸下酒”的威胁当成了放屁。没过两天,一个加了密的小视频就在本市心理咨询师小圈子里悄悄流传开来。
画面抖得厉害,但我和刘邦那连滚带爬、鬼哭狼嚎的怂样儿拍得一清二楚,配上“心灵港湾老板员工遇鬼尿裤实录”的标题,杀伤力巨大。
我气得肝疼,正琢磨是雇水军洗地还是直接找上门物理删帖呢,刘邦揣着一沓票子,红光满面地回来了。
“哥几个!”他拍着鼓囊囊的口袋,豪气干云,“今儿兄弟请客!下馆子!火锅!管够!庆祝咱们…呃…劫后余生!驱邪成功!” 他眼睛滴溜溜转,明显是刚又忽悠完一票学生娃娃,荷包鼓了,想显摆。
我还没说话,刘邦就凑到对着雪花屏“参悟”的项羽旁边,舔着脸:“项王!赏个脸?正宗川味火锅!那麻辣锅底,红油翻滚,跟当年您破釜沉舟烧秦军粮草似的,气势磅礴!肉管够!酒管够!”
项羽眼皮都没抬,眉头拧着,仿佛屏幕上扭曲的雪花点比火锅重要一万倍。
我一看这架势,立刻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项羽听见:“老刘请客?那感情好!羽哥,机会难得啊!今天咱们就放开吃!吃垮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霸王餐’!也算替您…呃…替虞姬娘娘出口气?” 最后这句纯属瞎掰,但效果拔群。
项羽握着铅笔临摹“星图”的手顿住了。他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的虎目在我和刘邦脸上扫了个来回,似乎在权衡“宇宙密码”和“吃垮刘邦”哪个更有吸引力。
最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低沉、勉强算是同意的音节:“……嗯。”
火锅店算是人间炼狱了(刘邦的对钱包而言)。
刘邦看着菜单上翻飞的价目,脸皮已经开始抽搐。项羽则彻底放开了!他仿佛把对伪科学的热爱和对刘邦的怨气,全部转化成了惊人的食量!
毛肚?先来五盘!牛肉卷?十盘打底!虾滑?直接上盆!青菜?那是喂兔子的!项羽的筷子舞得跟方天画戟似的,在红油翻滚的锅里精准捞取,风卷残云。
他吃东西不嚼,是“吞”!一盘盘肉卷像被吸进了无底洞,看得旁边的服务员小姑娘目瞪口呆。
酒更是不含糊。刘邦点的白酒,项羽直接对瓶吹!咕咚咕咚,喉结滚动,一瓶见底,面不改色,把酒瓶子往旁边一墩:“满上!”
刘邦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手抖着又开了一瓶。几轮下来,白酒瓶子在项羽脚边堆成了小山。刘邦自己也被灌得晕晕乎乎,舌头都大了。
“项…项王!” 刘邦借着酒劲,突然一把抓住项羽的胳膊,眼眶居然有点红(也不知是辣的还是演的),“兄弟…不!臣…臣有罪啊!” 他声音哽咽,指着天花板,“垓下…垓下那事儿…真不是我下的令!是韩信那王八蛋!他…他自作主张!违抗上命!我…我要是早知道…早知道那小子那么狠…我…我非剐了他不可!”
他打了个酒嗝,眼泪鼻涕差点一起下来,声音悲怆:“您…您是不知道哇!后来…后来咱大汉…被那些穿兽皮的…叫什么匈…匈奴的!欺负成啥样了?和亲!纳贡!皇帝都得管人家叫爹!窝囊!真他妈窝囊!”
他捶胸顿足,“早…早知道当皇帝这么憋屈…天天提防这个算计那个…我…我还不如在沛县卖我的狗肉呢!至少…至少痛快!”
这番话,半真半假,七分醉意三分算计。但项羽听着,那张被火锅热气熏红、被酒精泡软的脸上,紧绷的线条竟然真的松动了。
他重重地把酒杯顿在桌上,震得锅底汤都溅出来几滴,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感慨和复杂情绪的叹息:“哼!竖子…不足与谋!天道…轮回!”
我埋头狂吃毛肚,心里疯狂吐槽:得!项羽这脑子是真简单!只要有人捧着他,顺着他的毛捋,再掉几滴鳄鱼眼泪,几百年的血海深仇都能暂时搁置!这顿火锅算是值了,刘邦这老小子,深谙pua祖宗之道!
酒足饭饱(主要是项羽足刘邦吐),刘邦已经彻底瘫在椅子上,眼神迷离,嘴角挂着痴笑:“嗝…爽…项王…改日…改日再聚…兄弟我…我先…先去找点乐子…” 说完,他像滩烂泥一样滑下椅子,踉踉跄跄,嘴里哼着调子,一头扎进了外面灯红酒绿的夜色里,转眼不见踪影。
再看项羽,也好不到哪去。几斤白酒下肚,什么宇宙密码、时空涟漪全忘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像座随时要倾倒的铁塔,眼神迷蒙地扫视着街景,最后目光锁定在店门口一根刷着红漆、粗壮结实、用来拦车的石墩子上。
他踉跄着走过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那冰冷的石墩!脸贴在粗糙的水泥表面,蹭了蹭,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悲伤:
“虞…虞姬…孤…孤好想你…孤…孤对不住你…”
我:“……”
看着这身高两米、能生撕虎豹的楚霸王,像个失恋的高中生一样抱着街边石墩子诉衷肠,旁边还围着几个指指点点、憋着笑的路人……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这世界太他妈抽象了”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祖宗!您抱错柱子了!虞姬娘娘不长这样!
我硬着头皮上去拉他:“羽哥…羽哥!咱…咱回家!回家再想虞姬娘娘!”
项羽纹丝不动,抱着柱子抱得更紧了,嘴里嘟囔:“不…不回…孤要…陪着虞姬…”
拉扯间,一辆绿色的、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垃圾清运车,“哐当哐当”地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穿着橘黄色工作服的环卫大叔跳下车,准备收拾路边的垃圾桶。
我灵光一闪!
“师傅!帮帮忙!” 我冲过去,指着抱着柱子的项羽,一脸沉痛,“我哥!失恋了!受了刺激!不肯走!您看…能不能…顺路捎他一程?就前面那条街!” 我塞过去两张红票子。
环卫大叔看看票子,又看看抱着柱子、一脸痴情的项羽,再看看他那铁塔般的身材,嘴角抽了抽:“…得!上来吧!不过先说好,只能放后面斗里!味儿大!”
“没事没事!他不嫌弃!” 我赶紧道谢。
于是,在环卫大叔“一、二、三!”的号子声中,我们俩合力,连推带搡,终于把死抱着柱子不撒手的西楚霸王,像塞一袋巨型不可回收垃圾一样,艰难地塞进了垃圾车后斗里。项羽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嘟囔了一句“虞姬…别怕…孤在…”,然后就靠着冰冷的车斗壁,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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