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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若不是大长老派我儿子和儿媳一起外出采买东西。”老人剧烈咳嗽着，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扶手，“他们又怎会被鹰族猎杀？这些年你们阖家团圆时，可曾想过我那失去双亲的孙儿？！”
晏清目光如刃，厉声质问：“那你该恨的是鹰族！明僚的妻子同样死于鹰族之手，他却成了族中最骁勇的战士。你不敢挥刀向仇敌，反倒将毒牙对准同族！”
“呵.....”波长老阴冷一笑，“那你为何执意救下那个鹰族贱人？为何那个鹰族贱人临死之前，还在喊着你会替她报仇的。”
晏清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问。
虽然对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片空白，但不影响他张口就来：“我们很少能遇到活着且落单的鹰族人，我本打算炼制出吐真药，审问出鹰族地形图，狠狠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药刚炼成，就遇上了这些事。”
这话一出，其余人恍然大悟。
“我说呢，合着这吐真药是这么来的啊。”
“看来咱们错怪蛇岩了。”
“要是没有波长老，咱们说不定就能杀死鹰族那些人，替那些族人报仇了啊！”
......
波长老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歇斯底里地咆哮：“我不管你有什么谋划！我只要我孙儿活着！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
听着老人近乎癫狂的话语，晏清皱眉问道：“所以那地形图也是你给了鹰族？”
“是啊，我给的。”波长老癫狂大笑，嘴角渗出黑血，“大长老不受伤，我怎么趁人之危取走他的妖丹呢，反正我横竖都是要死，拉上全族垫背，值了！”
晏清眸中寒光一闪："你就不怕尼桑知道真相后，永远恨你这个爷爷？"
波长老癫狂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呵...尼桑早被我灌了迷药，此刻蜜露应该已经带他离开族地。等继承了妖力，”
老人浑浊的眼中泛起憧憬，“在新的族地，他会活得更好。”
“是吗？那你可能不能如愿了。”晏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人群后方再度传来骚动，四名年轻蛇妖押着个狼狈女子进来，女人的怀里抱着的人，正是昏迷的尼桑！
“不...不可能！”波长老想要撑起身子，却又因为虚弱无力倒在了担架上，“尼桑怎么会......噗！”
一口黑血喷涌而出，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扭曲。
他死死盯着晏清，嘶声道：“你...你早就......”
话还没说完，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骤然失去神采。
波长老的身躯重重栽回担架，再无声息。
晏清环视众人，声音冷峻如霜：“真相既明，按族规，乐敏残害族人，当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乐敏隆起的腹部：“但念在她腹中孩子乃明僚遗孤——待她产子后，再行处决。”
这句话掷地有声，在场蛇妖无不震动。
晏清凌厉的目光扫过人群，眼里满是警告：“若有人敢对此事妄加议论，定当重罚。”
“至于蜜露与尼桑，”他忽然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众人，“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