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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玄蝉是被今天的日出刺激了吗?居然不掩饰了。
谢梧握紧了手里的琼枝,眸光落在逐渐走远的身影上。
明日约会,玄蝉,和他。
谢梧本要觉得荒唐,可他又想起,当初自己在画舫上与秋月白配合舞剑,又何尝不是男人与男人。
他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排斥断袖,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直。
但玄蝉并没有明说,却又恰到好处给了他一丝后退的空间。
直到夜晚回到卧房,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谢哥,你没事吧?”顾昭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眉目间带着担忧。
谢梧却触电般闪开。
如果是以前的他,与男子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皆是寻常,可自从被玄蝉突然来这么一次,他看到秋月白与顾昭的眼神,都不由得头皮发麻。
玄蝉都是断袖,这两个家伙看上去也不是很直的样子。
顾昭委屈巴巴的,耳朵都耷拉下来,“谢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谢梧沉默,他总不能直接问,你看起来像个断袖吧?
弹幕:
-玄蝉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梧开窍了,大家都不能好过了,还不如不开窍呢。
-谢梧就差把断袖离我远点几个字挂在脸上了哈哈。
谢梧侧头躲开青年过于炙热的目光,“无事,你别多想,夜深了,睡吧。”
三人屋的床是一张三人通铺,谢梧睡在中间。
他一转身背对顾昭,却又对上秋月白复杂的眼神。
秋月白身上还穿着白日里那身紫色道袍,身上的环佩珠玉比塌前的烛火还要耀眼。
他坐在榻上,正对着烛火摆弄手里的机械模型,谢梧一转身,他就低头看了过去。
一时相对无言。
在谢梧的记忆中,很少见秋月白这样安静平和的样子。
他打量着青年垂眸认真拼凑机械的样子,脑子里就自动浮现起玄蝉认真炼药的模样。
好像都差不多,人认真起来的样子总是别一番风味。
谢梧刚闭上眼,就听头顶落下一道声音,“你还在为今日的事烦心?”
谢梧闷闷道:“没有。”
“呵。”
秋月白嗤笑一声,“有什么好烦心的,不就是请你明日去玩么?能说明什么?说明他要把你吃了不成?”
谢梧一怔,“可是玄蝉与我都是男子。”
男子如何能爱上男子?
“来这恋综的,有几个是真的为了寻求道侣?”秋月白摆弄机械的动作不停,“大家都是修士了,女子不需嫁人相夫教子,你又为何要纠结男子能否相爱?”
“难道天道降下天雷之际,会叩门你为何爱上男子么?”
弹幕:
-秋月白我哭死,他为了自己,不得不帮玄蝉劝解谢梧,让他接受断袖。
-我头一次见秋月白会低头和人说话。
-秋月白你还说别人,之前要不是谢梧女装把你给掰弯了,你也未必现在这样侃侃而谈。
-呜呜呜要是最后谢梧真的接受玄蝉了,秋月白会很难受的吧?
谢梧心想,自是不会。
但他一直以为男女顺承阴阳协调,玄蝉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这般直接,他的确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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