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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毁灭一切。
可她天性懦弱，终究是不敢的。
警察拉着她走到一旁，带着电脑做笔录。
“嫌疑人姜随与你是什么关系？”
“……父亲…”
“你们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
“姜北予，这是警察报案，我再次提醒你，你父亲涉嫌醉驾车祸肇事逃逸，请你配合调查。”
她想了好久。
声音沙哑：“三年两个月零三天。”
太久了，可回忆起来，似乎并不难。
这次，是警察沉默了。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她很笃定：“确定。”
“你知道你父亲在海城的工作吗？”
“他离开时，留下一封信，说去海城继续音乐梦。”
她扯唇，“其实，他是不想要我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说话语气也无形温和了不少：“他最近没跟你联系吗？”
“没有。”
“你知道你父亲平时都会去哪些地方吗？”
“赌场、酒吧还有……”她沉默片刻，补了一句：“京都北城涂山38号公寓。”
“北城涂山38号公寓？”
“我们以前住的地方。”
警察搜了一下，姜北予听到一声疑惑：“这个地方是规划区，在拆迁名单里。”
她抬头，目光突然变得坚定：“或许你们可以去看看。”
“为什么？”
姜北予笑：“因为熟悉的环境能给懦弱的人安全感。”
警察沉默。
记了下来。
却是又问：“你父亲有没有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的亲属？”
“或者，你母亲……”
“没有。”姜北予打断，语气坚定：“姜家破产，所有人都离开了。”
“我母亲在国外，如果她在，会亲手送我父亲进监狱。”
这是当初倪虹与姜随争吵时说的。
问了这么多，姜北予语气第一次这么坚定。
警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结束了笔录。
“由于你父亲扔在逃逸中，所以，这段时间得麻烦你帮忙一起提供线索。”
姜北予没说话，低下了头。
警察看着她。
对面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
仿佛一朵短暂盛开的花。
此刻彻底枯萎，没了生机。
叹了口气，警察将她带了出去。
直到许颜和沈既明的到来。
京都监察厅厅长沈既明的名声几乎无人不知。
在看到他们出现时，警察局局长亲自迎了出来。
许颜抱着姜北予，沈既明在一旁交涉。
听说姜北予提到的住处，沈既明点了点头：“去试试。”
“别为难孩子。”
半个小时后，京都警方打来电话。
在姜北予说的地方抓到了姜随。
第二天，姜随被押回海城。
一进门，他阴狠的视线就落在了姜北予身上。
恨不能撕碎她：“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