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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都杀了。”
“是。”
刚坐上步辇，尚未起身，怀里的人蓦地动了动。
时琉影扯着离君破碎的衣襟，抬眸觑他，神色苍白而倔强，失了大半生机。
“染一，我要染一……”
轻喘微弱的呼吸轻轻落下，离君低眉俯近，眼神戾然，臂骨缓缓缩紧。
“就为了一只妖奴，把自己弄成这样？”
可时琉影似是听不见，苍白的指节越发用力，她无助地凝着离君，颤着音色，不停地重复。
“染一……”
“我要染一……别杀，她。”
离君深深地望着时琉影，近乎粗暴地吻向她苍白的双唇，见她不肯张口，克制又暴戾地将唇珠含住，并咬了咬。
“你真该庆幸，这染一是只女妖，否则让你如此这般为她拼命，她就不是鞭笞而死那么简单了。”
娇俏的脸庞垂坠着泪花，时琉影却蓦地安静下来，慢慢没了神情。
她抬手揽过离君脖颈，配合着同他唇齿交缠了半晌后，轻靠在他胸膛。
“求你，”时琉影轻声，“你要对我怎样都行，你放了她。”
“怎样，都行？”
离君感了兴趣，食指勾抬起时琉影下颌，睨着她的眸子。
脑海里不知构思了什么邪恶的趣味，看向时琉影时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玩弄，觑得时琉影心底直发毛。
但为了染一，她还是小心地点了点头。
“是。”
离君隐欲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衣裙凌乱，霜白的肌肤落了血污，赤裸的小脚被冻得通红发紫。
有种难以言喻的破碎的美感。
修长的指节缠绕住时琉影衣裙上的系带，轻轻一拉，随即循着时琉影的身线放肆游走，惬意揉捏。
见时琉影丝毫没有反抗，甚至还将他揽得更紧了些。离君甚是愉悦，掌心顺着小腹线条缓缓下移，薄唇轻启。
“那就……”离君欲言又止。
怀里的小妖精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紧张，一紧张就不好把控节奏，若她愿意，离君有的是法子让她放松。
可时琉影安静地仰头望他，那双原本澄澈灵动的眸子却如银月坠落云端，再流淌不出一丝清辉。
觑得离君心头微恙，喉结滚动一息后，他蓦地改了主意，轻缓开口。
“那，就做我的妖皇后吧！”
时琉影：“……”
不知是陷入了回忆，还是没料到离君会这么说，时琉影愣怔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见状，离君收回不安分的手，仔细帮时琉影把衣带系好，转而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怎么？不乐意？”
时琉影垂眸摇头，“没，好。”
步辇被缓缓抬起，离君撩开纱幔，侧目睨了眼茯苓，缓缓道：“把染一带去医署，随后再送来紫云殿。”
茯苓颔首，“是。”
“大哥！”
梨落快步上前，双臂张开，拦在步辇前，眉心眼角尽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让这只贱妖做你的妖后！！！难不成你也被她惑了心智了吗？”
离君轻叹一息，他自己都尚未理解这几日蓦然生出的令他牵肠挂肚的心绪，更不知道该如何同梨落解释。
抬手唤过獬豸，并示意其将梨落驮在背上。
“把公主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