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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舟一听就知道知县误会了,忙解释道:“这不是我夫人,是我妹妹,许疏月。”
知县闻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你瞧我,你身边一直没个人,难得见有女子跟你关系这般亲近的,我还以为……误会误会。”
歉意地对许疏月微微点了点头,许疏月笑笑,并不在意。
许景舟比她年长了两岁,虽然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寻常男子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岁了,他却始终没成亲,连个有些好感的女子都没有,难得见着他对一女子这般亲近,会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知县招呼三人坐下,他不认识贺星澜,经由许景舟的介绍,很快两人就聊开了。都是性子外向的,没一会儿便已经苏兄贺弟叫的亲热了。
晚膳过后,四人坐在厅堂内,餐桌已经收下了,几人就在厅内闲聊。
下人泡了茶来,茶水浸入碗中,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许疏月不由得在心中咱叹了一声好茶。
“这茶香如兰桂,味同甘霖,实乃绝世好茶,不知苏兄从何处得来?”许景舟也是个爱茶之人,尝了一口便忍不住喟叹,问道。
知县得意地笑了,“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只可惜这茶叶我也只得了这么一小点儿,是前两年左茂典左大人送来的。”
“左茂典?”许景舟常在商场,对官场不慎了解,乍然听见这名字,只觉得陌生。
“就是如今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知县说着,“啧啧”了两声,“说起来,前两年他还只是个小县令,还要我照拂呢,短短两年,就连升数阶,位至四品,现在就是我见了,也要给人家磕头行礼的。”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啊,“哦,对了,他当初还送过我几颗夜明珠。”
说到夜明珠,许疏月便一下子想起了丞相藏宝阁中的那两颗,竖起了耳朵,果然听知县说起那夜明珠,也是散发莹黄微光,和在相府看见的一模一样。
“那夜明珠实在漂亮,听说是他家矿山挖出来的。”
许疏月微垂眼睫,眸中惊疑,又似乎早有预料。
左茂典的名字,三哥不清楚,她却了解,这正是先前在贪污名单上的名字,再结合知县所言,几乎能够确定,这左茂典就是向丞相买官,这才一下跃升四品。
之后更是贪赃枉法,得来的赃款,皆入了丞相的口袋,至于那藏宝阁中的宝贝,全都是底下人供奉上来的。
回了房间,许疏月便将此事记下,准备明日传给慕云笙。
丞相势大,这点儿证据怕是不足以将丞相定罪,但起码也能不让案子这般简单结案。
现如今表叔坚持自己才是幕后主使,丞相一方又竭力施压,虽慕云笙坚持查案,但若是仍没有其他线索,到最后也只得将这口锅扣在表叔的头上。
但若是有次证据,这案子就能继续查下去,也能稍稍中伤丞相。
与此同时,慕云笙这边也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表叔坚持自己就是幕后之人,任凭卫寒林如何严刑拷打,也没能改口,从他口中多半是得不到真相了,卫寒林便迂回找到了他的家人。
自他被逮捕之后,他的家人就凭空消失了,先前卫寒林就派人去查了,但最终一无所获,此次若非许临风出手相助,怕是还没法儿找到对方。
许临风从前心悦礼部尚书的女儿苏语凝,虽然今生许疏月搅了苏语凝与慕云笙的相遇,但苏语凝仍旧看不上许临风。
许临风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儿,好在许疏月时刻关心着,宽慰了他许久,他这才从伤心欲绝中缓过神来,但也不愿再继续留在京城这伤心地,便准备四下走走。
他这一走,竟叫他发现了各地官官相护,贪赃枉法的污秽,因此一直在暗中悄悄查探真相,没想到越查越心惊,最后更是查到了父亲的身上。
他难以置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能选择相信,看着案桌上一桩桩的人命官司,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大义灭亲。
这日,他悄悄回了京,借口想要带祖母出城游玩儿,将祖母从相府接了出来,之后去了一趟大理寺,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尽数交给了卫寒林。
此外,也告知了卫寒林表叔的家人可能所在的地方。
那是城郊的一处宅院,这宅院是丞相的私产,不在相府的名下,寻常人很难查到,许临风也只是偶然得知。
他其实也并不确定人是不是在那里,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卫寒林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立刻便派人去那处宅院搜查,卫寒林这边刚有动作,丞相这边就接到了消息。
“混账!那地方偏僻,卫寒林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丞相愤怒地将桌上的卷宗扫落在地,地上跪着的下属低下头,小心翼翼道:“据探子来报,卫寒林出兵前,大少爷曾经去过大理寺。”
“临风?他怎么会去大理寺?”丞相蹙眉。
这个大儿子素来乖巧,曾经他将他视作自己的希望,但他却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让丞相颇为失望,之后更是为情所困,更让他觉得这个儿子丢脸,便是看也不愿意多看的。
后来他想出去游山玩水,他也由着他去了,却没想到竟是这个看上去最乖巧的儿子,在背后狠狠给自己捅了这一刀子。
攥紧的指尖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张沧桑的脸已经变得狰狞可怖,“该死的!”
“去,派人将许临风给我带回来!生死不论!还有董成仁的家人那边,赶在大理寺的人之前将人带走,要是晚了,就想办法到牢里,把董成仁给杀了。”
下属领命退下,丞相仍是气愤,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心中焦灼不安。
若是董成仁真的改了口供该怎么办?其实若只是他改了口供,他还可以说是董成仁畏死,所以故意攀扯自己,他倒是还不至于这么慌。
可他不知道许临风到底查到了什么,若是真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那自己……
越想越气,恨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当初就该直接将他打死了事!
一双眼睛赤红,两颊的肉都因为气愤开始颤抖,正在此时,屋门被敲响,许茂德语气不善,“谁啊!”
屋外的人顿了顿,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
她来找自己做什么?还正好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