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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月今日受了大委屈,想也知道,回去定是要与父母告状,许玉泽若是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批,便磋磨着在宅子里带到了天色渐晚,相府的人来催了两次,这才不得不回去。
刚进了相府,就瞧见府内果然灯火通明,相爷与相爷夫人端坐高堂之上,脸色都说不上好,许如月就站在许夫人的身侧,眼眶通红,像是哭过似的。
瞧见他进来,微微抬眼望过来,委屈的眸子里却是一闪而过的得意,很快又垂下眸子,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惹得许夫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宽慰了两句,许相爷则狠狠一拍桌子,“给我跪下!”
许玉泽只得跪在地上,却仍是不甘,“爹,我做错了什么,为何罚我?”
“你还有脸问!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联合外人欺负你妹妹,还有脸来问我?!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我没有……”许玉泽拧眉开口,许茂德浓眉一挑,扯过一旁的许如月,“还敢说没有,要是没有,你妹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好歹是如月的妹妹,你妹妹被人这么欺负,你就在旁边看着,还说没有欺负她?!”
灯光下,许如月胳臂上被竹条打出的红痕煞是明显,而许玉泽脸上的巴掌印,却好似没人看见一般,无人过问。
心中无限悲凉,许玉泽轻轻抿了抿唇,便是跪着,脊背也仍旧是直直挺起,“是她来我的宅子里闹,况且她也打了我,若不是如此,疏月也不会想着为我报仇才打她的,真要说起来,也是她先动的手。”
视线扫过许如月,许如月像是害怕一般瑟缩了一下,柔声道:“爹,您也被怪哥哥了,都是我的错,我只是看二哥又与疏月姐姐凑在一处,往常他们是兄妹,凑一块儿便凑一块儿了,但现在疏月姐姐已经不是相府的人了,二哥若是再与疏月姐姐凑一块儿,我怕传出去会不好听,所以才会找上门的。”
“我原本也没真的想动手,只是看二哥处处维护疏月姐姐,怕有什么风言风语,二哥这才刚从小县城回来,不日就要去户部述职,原本二哥就是走关系进去的,若是再闹出什么事儿,怕影响了父亲,这才急了,实在不是有意的。”
说着上前,走到许玉泽的面前站定,“二哥,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才动手的,但也是为了二哥的名声着想,二哥便不要与我置气了吧?况且那宅子毕竟是府上的东西,疏月姐姐已经不是相府的人了,您这时候去送,岂不是要叫人以为是我相府对不住她,才让疏月姐姐执意与相府撇清关系?”
她说是道歉,语气却颇多委屈,还特意提及了宅子的事儿。
许丞相一听,猛地一拍桌子,“你还要将宅子给她!真是反了教了,那宅子是府上出钱买的,你有什么资格给出去!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先前许玉泽对许如月说的话,此刻又尽数还了回来。
先前端午宫宴,慕云笙狠狠摆了他们一道,许茂德和许夫人都将他记恨上了,连带着许疏月一起。
这时候许玉泽回来,还以为是同仇敌忾,却不想转头就去许疏月面前献媚,这不明摆着打自己的脸吗,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许茂德哪里受得住?
看着许玉泽,越看越气,直接罚了人跪祠堂,不悔改就不准给吃的!
……
次日,许疏月如月去寻了住处,虽然慕云笙极力邀请她和自己住一块儿,但最终还是被许疏月拒绝了。
京城这地方,寸土寸金,想要寻个合心意的宅子不容易,好在许疏月现在暂住在寒英阁,倒是也不着急。
往回走的时候,许疏月撞上了正巧出去执行公务的卫寒林,身后还跟了两个侍从。
卫寒林回头跟侍卫说了两句,便迎了上来,同许疏月打了声招呼,又忽然问起了许玉泽,“许玉泽是不是你哥哥?”
卫寒林办案,从不讲究家世背景,京中盘根错节的交际网他懒得去记,若不是慕云笙给他派了人时刻提醒,又有慕云笙做靠山,以他这性子,怕是这仕途也走不稳当。
对于相府,还是因着许疏月的缘故,多少记了些,但也记不太真切,只隐约记得她上面还有几个哥哥。
许疏月意外他会知道二哥,毕竟听二哥说,许丞相只给他在户部谋了个小官儿,应该不至于叫他记住才是。
点了点头,“是啊,往后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会有机会的。”卫寒林笑着开口,又微微敛了笑意,道:“不过他今天本来是去户部述职的,却不知为何告了假,我刚从户部出来,听旁人提了一嘴,正好瞧见你,就跟你说一声儿。”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许疏月曾跟自己说过几个哥哥都对她好,应该也是在意的,这才多嘴说了这么一句。
卫寒林说完便走了,许疏月愣在原地,觉得有些奇怪。
既是述职的日子,也是个重要的日子,二哥便是再任性,也不可能不去的,况且二哥虽然纨绔,但正事儿从不耽搁,这是怎么了?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想起昨日白日里许如月闹的那一通,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
“小姐,您小心点儿啊。”
“墨书你站稳了,我快掉下去了。”
许疏月踩在墨书的肩膀头上,好容易爬到相府的墙头,往下看了眼离地两米多高的墙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隐隐生了退意。
但想着还亟待自己拯救的“玉泽公主”,咬了咬牙,还是一鼓作气,跳了下去。
“哎哟……”地上是厚厚的草坪,两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是忍不住跌了一跤,捂着屁股,眼尾都落了泪花儿。
“小姐,您没事儿吧?”墙外,墨书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儿。”许疏月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警惕的声音,“谁!”
许疏月一激灵,心想自己没这么背吧,打眼一瞧,却是二哥身边伺候的小厮乐安,一见着许疏月,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问过才知道,原来二哥昨日回来,就被相爷关进了祠堂,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乐安这才准备了些吃的,准备悄悄给二少爷送去。
若非“悄悄”,走了这往日无人的小道,也撞不上许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