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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们也不要在朕眼前闹了,都回自己的位子上去。”
这话说的是相府三人,包括许如月在内——他可不敢说慕云笙。
许如月方才还闹腾得厉害,但被许夫人搂在怀中,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掐了一把腰间警示了一番,便不敢多言了。
此时被许夫人揽着往回走,路过许疏月和慕云笙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对儿狗男女,许疏月只当没看见。
后半程,许疏月是直接被慕云笙揽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的,朝臣不敢多言,小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慕云笙的位子仅次于帝后,再往下才是相爷,许疏月落了座,就和相府的座位堪堪斜相对,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相府三人望过来的愤恨视线。
勾唇清浅一笑,接过了慕云笙递过来的已经剥好了的葡萄,落入檀口。
直看的对面三人气恼不已,许疏月倒是心情愈发的畅快了起来。
宴会重新开始,停顿了的靡靡之音再次响起,喧闹与寂静尴尬地交织在一起,这场宫宴到底还是被搅和了,而搅了宫宴的男人此时,却是心情畅快,青色的葡萄剥了一颗又一颗。
许疏月的两颊都被塞地满满,像是仓鼠般鼓起,警告地瞪了眼慕云笙,却直觉得可爱,不由地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被许疏月随手拍下。
咽下口中的葡萄,这才凑到慕云笙的耳畔,再次问起了先前的问题,“你今日到底在搞什么鬼?又是求亲又是要给我立户的,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呢?”
她到现在都没看明白,仍是满心疑惑。
慕云笙狡黠一笑,凑到许疏月的耳畔,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你可见方才不同意的那些大臣?”
他脸上仍是含着笑,旁人看过来,只当是在与许疏月调情,哪知道是在说正事儿。
许疏月点了点头,慕云笙又道:“那些大臣里面,多半是丞相和刘义一党。”
语气森冷,吐出的喷洒在耳畔的热气都好似带了寒意,许疏月摸了摸耳垂,抬眼扫向慕云笙,眼中意味不明,“所以,你方才说要与我成亲是假,想借机揪出丞相与刘义一党才是真?”
眼睛微微眯起,“你利用我?”
慕云笙新底一惊,赶紧解释,“怎么会,我方才所说句句发自肺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悦与你,自然是想与你成亲的。”
许疏月冷哼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直看得慕云笙心中惴惴,想要再解释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许疏月扫了一眼他急切的神色,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本也没多生气,只是觉得逗他好玩儿罢了,嘴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被本就盯着他的慕云笙一眼捉住。
“好啊,你敢耍我?”
许疏月轻轻吐了吐舌头,忙道不敢了,这才说起了正事儿,问他,“你方才说那些反对的大臣多是丞相和刘义一党?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许丞相和刘义为何不许我独立立户?”
刘义当初迎娶自己,一方面是看中相府给自己的嫁妆,另一方面则是想借着自己攀上相府,借相府的势力来为自己谋权。
可自己嫁过来一年,嫁妆仍好好攥在自己手中,刘义便是再愚蠢,也清楚自己不会松手,嫁妆多半是拿不到了,至于相府……
他既已经和许如月勾搭上了,相比自己这个假千金,自然是真千金更有利用价值。况且看他与丞相沆瀣一气,显然已经开始合作了,自己这个妻子不过是个摆设,何苦一定要攥在手中呢?
至于许茂德,更不必说,她本就不是许茂德亲女,许如月回府之后,也对自己颇多不满,可见是在意她的。
哪怕他还想要利用她和她肚子里并不存在的孩子,也完全可以让她先立户,牢牢抓住慕云笙,他的赢面才更大不是?
尤其是许如月显然已经被慕云笙放弃了,想要权衡慕云笙,就更不该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才是。
无论怎么想,他二人似乎都没理由不让自己单独立户啊。
许疏月不解,慕云笙冷嗤一声,对上许疏月的眼神,慕云笙轻轻勾唇,嘲弄一笑,“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罢了,若你真的独立立户,他们岂非脸上无光?他们自然不会允许。”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他没说出来。
刘义似乎真的对许疏月动了心思,否则上次,也不会冒着被自己捉住的风险,在许疏月被绑匪绑架的时候,与自己联手将人救出来了。
慕云笙脸上神情讳莫如深,许疏月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但也没细想,只问起了刘义是否还在狱中。
却不想她刚提了刘义二字,就被慕云笙恶狠狠瞪了一眼,半晌才反应过来,略有些委屈道:“你提他做什么?”
许疏月看着好笑,“我只是想问问他是否还在狱中。”
得了确切的消息,许疏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既然他眼下还在我们的手中,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为防再生事端,最好还是趁着这段时日,尽快将独立立户的事儿解决掉。”
现在他们还能控制住刘义,但他必然不甘心再狱中待着,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手,若是许疏月仍顶着刘义正妻的身份,便有些麻烦。
再者,许疏月也不想在于刘义多加牵扯。
先前还没有想法要立户,此刻倒是生了心思。况且,慕云笙既然提了出来,想来就是有把握的,不如一鼓作气,将这事儿办成了,否则日后等刘义以真身示人,自己再想要脱离刘府,怕是就麻烦了。
许疏月心中思量万千,慕云笙先前还有些担心她会怪自己自作主张,正想着要如何劝说她,此刻看她已经做了决定,也松了口气。
但也不忍心让她忧虑太多,道:“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便好,你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