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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夫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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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三指做扣,死死掐在她的脖颈上,比起窒息,指尖掐着脖子传来的刺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仿佛只要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断掉一样。

许疏月和慕云笙都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迅速,还没反应过来就叫他给钳制住了。

“夫君……”许疏月忽然抬头,怯生生唤道。

她想着,刘义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掐着自己不过是怀疑自己与慕云笙里应外合,想要逃出生天,除非证明,慕云笙此次前来,并非为了捉他的。

此前的谎言一下子就有了用武之地。

捉奸。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诚然,她很不喜欢这个借口。

慕云笙眼底黑云翻滚,拢在袖中的手像是紧紧攥拳,眼睛死死盯着刘义,忽然听见许疏月这么一句,心尖都跟着跳了跳。

但很快反应过来,沉声道:“放开她。”

那一声“夫君”还是有些用处的,刘义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却仍觉得有些魔幻,不是说慕云笙要与相府的二小姐订婚了吗,怎么又与一个青楼女子勾连在一块儿?

更没想到自己好容易看上的人,嫁了人也就罢了,偏偏还嫁的是慕云笙。

他要做的事,必定是与慕云笙对立的,但也知道,以慕云笙现如今的势力,自己与他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本也没想这么快和他对上,心中思量着要如何脱离困境。

既然他是来寻新婚妻子的,倒不如将琴儿交出去,虽然他很喜欢琴儿,但与自己想必,美人终究是不算什么,等自己大业既成,还愁没有美人儿作陪?

这般想着,脸上的笑松了松,正想说两声误会,解释自己与他的新婚妻子不过是知己好友,却看慕云笙上下薄唇轻碰,吐出了一个名字。

“刘义。”

当下,刘义僵在了原地,虽然很快就回过神来,但他怀中的许疏月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慕大人,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姓柳名志,跟那个打了败仗,害死了那么多人的败类刘义可不是一个人。况且人都死了,您说这个玩笑实在是不好笑。”

为了脱身,他连自己都骂了。

慕云笙也不与他废话,是与不是真当他不清楚吗?况且,若不是,许疏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独自擅闯这等龙潭虎穴?

若是她早些告诉自己,也不会现在遭人挟持。

漆黑的眸子扫过许疏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许疏月都感觉到了里面彻骨的寒意,忍不住敛下眸子,不敢再看。

慕云笙重新看向刘义,“刘义,你今日若是将她放了,我还能饶过你,否则,我要你死在这儿!”

他语气森寒,刘义却打死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刘义。

“慕大人,我都说了,我不是刘义,你要执意说我是刘义,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来,那就放我离开!”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尤其刘义怀中还有许疏月这人质,否则他早将刘义捉起来,任他如何不认,撕下脸上一层皮,看他还能不能不认。

可……他看向许疏月,到底是犯了难,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许疏月是慕云笙的细作,还是新婚妻子,看慕云笙的态度,都是个很有分量的人物,到了此刻,刘义必定不会放开这个人质。

就在这僵持之际,许疏月开了口。

“夫君,放他离开吧……我,我还不想死……”她带着哭腔,浑身都在细细地颤抖,像是怕极了。

刘义在她身后,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自然没有看见她眼底,不见丝毫恐惧,反倒是满眼的镇定,给慕云笙使了个眼色。

慕云笙眼神暗了暗,终是退后一步,让刘义离开了。

刘义拽着许疏月,从后门出了倚红楼,顺着巷子往外走,就是一辆马车。

那马车停了许久,许疏月来时就见了,没想到竟然是刘义的,刘义将许疏月捆了起来,便随便扔在了马车里面,自己驾着马车,朝城外而去。

城外的林子里,刘义驾着马车疾驰,许疏月坐在马车中,整个身子都顺着颠簸的力道撞来撞去,只觉得身上又要多些青紫了。

而在他们的身后,许疏月听到一阵马蹄声,不用往外看也知道,慕云笙派了人紧追不舍。

刘义暗骂了一声,驾驶马车的速度愈发的快了,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就看见慕云笙骑在高头大马上,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心中紧张,大喊道:“你们给我停下,否则我就杀了马车里的那个女人!”

这句话还真起了作用,慕云笙忽然勒停了马,隔得远了,只冷眼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没用的废物!刘义得意洋洋地骂了一句慕云笙,觉得慕云笙好似也没有那么厉害,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疼,紧接着身后有人狠狠踹了他一脚,他便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马车速度太快,他在地上连着滚了十几下才堪堪停住,正要爬起来,慕云笙的人已经将他围了起来。

他没有了逃跑的机会,却仍是不甘,目光落在前面的马车上,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偷袭自己。

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来,从马车上下来的,竟然是“琴儿”!

怎么会,他不是将她捆住了吗?她是怎么挣脱的?

刘义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想要质问两声,慕云笙的人已经将他捆了起来,捂住了嘴巴。

刘义确实是将许疏月给捆起来了没错,只可惜当时情况紧急,他没能来记得搜身,而许疏月自从上辈子的事情,便明白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时刻的不安叫她每每出行都会在身上带些小玩意儿,这次就是靠着戒指里面的小刀,才割破了捆着自己的绳索,又用头上的簪子,扎进了刘义的脖子。

只可惜,当时马车太晃了,她站都站不稳,扎的也不深,只是一点儿轻伤罢了。

“许疏月!”慕云笙快步上前,将她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确定没什么大伤,但仍觉得心有余悸,狠狠瞪着她,前几日在山上如何答应自己的,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

许疏月看着盛怒的慕云笙,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