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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咱们用什么过滤豆腐渣啊？”
小时候姥爷姥姥做豆腐的时候都用的那种一米长宽的白布，质地很密，比较粗糙，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展开后把四个角往工具上一挂，边舀豆腐边推，过出来的豆浆又白又浓，撒一点白糖好喝极了。
听她问起，秦文淮才想起打豆腐用的布许多年没拿出来了，起先压在柜子底下，也不知潮了没。
“以前都用的粗布，爷爷去找找。”
他放下碗，爬上炕，刚打开炕尾的大箱子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霉味。
“坏了！”
空向晚过来帮他，把上面的东西都腾出来后，底下果然叠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白布。
她抖了抖才拿出来，上面斑斑点点全是霉印，有些地方甚至被虫蛀出了洞。
秦文淮叹口气，一脸无奈。
“怪我，放进去就忘了，这样子是没法用了。”
空向晚摸着上面的霉点点也很无奈。霉印她倒是能洗掉，可破了的地方是没法补了，强行补丁对过滤豆腐渣也不好。
“爷爷别伤心，过不了咱就不用了，黄豆先放着，等下次去镇上我扯些布，到时再打豆腐。”
“嗯，只能这样了。”
吃完饭，空向晚帮着秦文淮把剩下的黄豆杆都剥了，得到的黄豆足有一大包，都被她用粗布口袋装好，堆在了米箱边。
下午的时候雪下得小了，空向晚想着爷爷喜欢吃白菜，就收拾了下，背上小背篓，拿上镰刀，在头上系个挡雪的头巾，麻利地出门了。
幽幽被留下守家，秦文淮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孩，心里有些担心。
但愿晚晚早去早回，别遇上什么奇怪的人……
白菜地就在村东头，空向晚把背篓一放，搓搓手，轻车熟路开始收割。
锋利的镰刀对着白菜根一放一收，再抖掉底下的泥巴，剥掉烂叶子，直接扔进筐里。
这大雪还不知要持续几天，她不能总让爷爷吃土豆，还是多割些好，放在墙角不容易坏。
背篓快装满的时候，空向晚手里的动作忽然一停，她警觉地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蹙了眉，捏紧镰刀缓缓起身，变高后整个路边的情况都收入眼里，天地一片白茫茫，耳边只有风雪的呼呼声。
可方才她分明听见了轻微的噗嗤声，那是雪被踩动才有的声音。
背后隐隐发凉，她皱眉抖掉身上的雪，把带泥的镰刀往雪上一抹，背上背篓就往菜地上走。
到了路上，她环顾一圈，周围就只有她一人，再往前就是村子。
空向晚拧着眉，径直往回走。
回了家，她没把这件事告诉爷爷，晚饭简单吃了稀饭，搭配腌萝卜，收拾完便早早歇下了。
躺在床上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转头去摸幽幽的大狼头。
“幽幽，我感觉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暗处似乎有双眼睛。”
她白天没找到人，可听见的声音绝不是错觉，就在她蹲着收白菜的时候，路上绝对有人来过，就在她背后。
但那个菜地附近没有树林，也没有遮挡物，那个人会躲在什么地方？
莫非是田坎下？
空向晚紧皱着眉，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大。
如果跟踪她的人就是那个神秘的杀人魔，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摸清她的生活习惯，寻找机会行凶吗？
他的目标先是她还是爷爷？
这么冷的天，他在暗中窥伺一切，能躲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