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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到中心城继续你的学习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石头。
我无法相信整场战争都是围绕石头打响的。宝石、煤矿。瑞瑞说过一些关于陨石的事,但当她发现我偷听到了后,立刻变得支支吾吾,无所谓了(说的好像很难想明白一样,我有时可能有点迟钝,但还不笨)。
愚蠢的石头。
我以前觉得石头很酷。我是说,我姐姐的可爱标记就是宝石,萍琪也曾生活在石头农场里。我和飞板璐、小苹花甚至还玩过一个游戏,我们找到了瑞瑞获得可爱标记的那块石头,然后我请暮光闪闪对它附了魔,这样我们就能开启或关闭它(她在玩偶聪聪那件事上还欠我们一次呢)。我们叫它命运之石,幻想它打开的那一天,我们就能得到可爱标记。暮暮的魔法让我们每只马都可以设一个通行口令来打开它。我的口令是‘愚蠢的石头’,这样我就能假装我是我姐姐了(我有一段时间改成了‘苹果派’,但很快又改了回来。无所谓了,反正我和我姐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苹果派’一样亲密无间了,从各大部门成立后就没有了)。
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用你的小屋,我是说,你当然已经无法介意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不会。有时,我只是想远离那些喧嚣。这里是那么安详静谧,我真喜欢你的那些小花。
无论如何,我猜自己之所以在想石头的事,是因为上周,我们挖到城堡地下露娜公主的旧铸造厂后,发现了许多陨石碎块,全都碎得不成样子。他们把所有陨石矿质提取出来,又把剩下的残渣一并封存了起来。我总感觉有些遗憾,小马和斑马因为各种各样愚蠢的理由降罪于它。这不是石头的错,它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而我对此多少也能感同身受,这种由于小事而受责备的感觉(似乎有些时候,我做的一切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我让他们把较大的一块嵌入了基石里。或许是对什么东西致歉吧,我说不清楚。也许是让它感到石有所用,没错,我知道这很傻,它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
所以……我猜愚蠢的不是石头。愚蠢的是小马和斑马。
我昨天就来到了这里,我想在无尽之森建起最后一座避难厩,所以想来这儿看看,尤其当战况日下的时候(瑞瑞说她能肯定斑马不会攻击无尽之森,所以我就想:‘为什么我们要把所有避难厩都建在我们觉得他们会袭击的地方呢?把哪怕一个避难厩建在他们不会袭击的地方难道有悖常理吗?’没错,无尽之森很危险,但也没有那么危险——你就住在这儿呢,我姐姐和她的朋友也常常进出此地。呃……不过是我又一个不了了之的想法)。
小苹花警告过我毒笑草不好惹,但那些玩意一直都那么……凶残吗?过去三天一直很不好过。月光柔柔(moonbeam)说它们是被我们施工的动静吸引过来的。他觉得要么是它们具有震敏性(这个词估计是他生造的),要么就是它们想和活物挨得近一点,但这根本说不通。那些玩意儿是植物,不是吗?然而之后,小苹花告诉我,你对她说过这种植物想博马一笑。哪有植物会想要做什么东西的?
对不起,我知道我在说胡话。我觉得我思路已经不那么前后连贯了,我只是想试着把问题解决掉。
我觉得……
我觉得我们已经失去信仰了。
这符合常理吗?就好像我们理应坚信的所有东西都已失去光华、分崩离析。就好像连空气都像是铅块铸成的。不……这不符合常理。就好像……我说不清,就好像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现实。你懂吗,这感觉,就像你曾是一个孩子,一直仰慕着那些你视为偶像的小马,之后你却意识到她们并不如你梦想中的那么完美无缺,你意识到她们就像其他小马一样,也有不足和缺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就好像我们已经忘了如何崇拜英雄。甚至更糟,我们已经忘了如何信任彼此、信任同胞。甚至连飞板璐……她都想用那些避难厩实验来让小马们回归原样。
我有一次告诉飞板璐,我觉得她是在尝试把小马变成我们小时候的那样。你知道她接下来说什么吗?她说:‘怀旧之情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我……唔……
我的信念也开始有些动摇了,或许我们就该把全部精力放在拯救小马上,或许这些事还轮不到我们来修正。然而,我们所做的一切,最终不会沦为无用功吧,就像飞板璐说的一样?
我真是搞不清了。有时候,那些实验让我感觉……我说不清……让我感觉不对劲。我知道它们不至于危及生命,我们已经确认过千百次了。但在那些纯粹只想求生的小马身上做实验,还是让我感觉不对。这难道不是错事吗?这其实并不是他们的错……好吧,不是他们大部分马的错(那些一号避难厩里的就不好说了)。我只是想救他们,给他们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就像那些石头,我想。
我甚至差点就告诉瑞瑞那些避难厩实验的事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因为……呃……如果我说出来了,就是对飞板璐和小苹花的背叛。再说,我也不确定如果告诉了瑞瑞,她会不会做出正确的事。我真的不喜欢印象部,如果那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好久都没有像‘苹果派’一样了。有时候,相较于她自己,我姐姐给我的瑞瑞小雕像让我感觉更像她。
今天,我问了飞板璐,101号避难厩能否可以建成一个‘正常的’避难厩,但她和小苹花都坚持说那里的实验比其他的都要重要。
而且,我还是有点觉得飞板璐是对的。或许我们真有必要对小马们进行修正。来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出了问题,让之后的小马不会重新变得那么……那么……糟糕。但在实现目标前,我们得尝试多少次呢?如果我们失败了怎么办?这次,失败的代价可不只是一身的树汁和松针了。
……
飞板璐这段时间一直在怪怪地看着我,我觉得她也许已经知道我改变想法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为我冗长的信口漫谈说声抱歉。谢谢你让我借用你的小屋。还有,谢谢你的倾听。小苹花是对的,你真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泽科拉。
我们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感到非常、非常悲痛,我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你们最好过来看看……
我们一同向上望去,视线越过森林黑暗的树影。天空迷雾弥漫,散发着如同来自地狱般的橙红光芒,仿佛被下方绵延数里的烈焰引燃了一样。我们的视线汇聚在无尽之森血色天空中缓慢移动的巨大黑影上,它的周围不断喷发着壮观的闪电雷暴。它在向我们移动,但我们并不是它的目标。
阴日号。
时候还未到呢,天杀的秋叶上校,他决定自己实施攻击计划了!
“咱的二哥就在那艘舰上,”灾厄的语气有些阴沉。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可不好,他妈怎么会……?一阵突如其来的乏力传遍我的周身。这一天过得太漫长,太艰难了。我需要睡一觉,然而我却不能睡。
我们头顶,越来越多的闪电开始肆虐,系泊在阴日号上的四艘“猛禽”云舰开始脱离主舰,它们的小型雷暴云也随即从雷霆之首的超级雷云脱离而出。有两艘开始向前驶去,而另外两艘则守卫在移动围困平台两侧。
“好了,”我说,环顾着其他同伴,“计划有变……”我扫视着这些陪我走了那么久的小马(还有狮鹫)。我还是有点对自己即将脱口的话有些担心,但我的理智知道我们不得不走这一步:“……我们要分头行动。”
在他们提出反对意见之前,我匆忙解释:“英克雷现在正向大教堂进军,马上就会到达那儿,或许都用不了几个小时?”我看向灾厄,他对我的估测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不能一起杀过去,泽妮思不能被运来运去了,尤其在生命之花施法前。”尽管有千百般不情愿,我还是加上了一句,“那个地狱犬也是。”
薇薇默默表示赞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病患们。生命之花走到泽妮思的病床旁,准备施展穿颅法术。
“我和生命之花得留下,”她开口,说出了我本想说的话。她对灾厄凄凄一笑:“而你,我的挚爱,你得去那里。”
“丧火,”我指示,“好好保护他们。”野火凤凰啼叫着,挺直身体,用一只翅膀给了我敬了一个礼。
“咱不知道咱能不能做到……”灾厄承认,“尽管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尽管那么多小马都死于非命……咱也知道秋叶必须被推翻,但咱就是不知道咱能不能……”他看向我,睁大的眼中透着悲痛,“他毕竟是咱的亲哥哥啊。”
我想起了得知英克雷给灾厄下了追杀令后,荣辉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时候,说白了,就是秋叶(他的亲哥哥!)亲蹄签下了我最好朋友的处决书。
“那你们最好带上我,”瑞吉淡淡地说。
薇薇用心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和自己血肉至亲兵戎相见,的确不是什么易事,”瑞吉说,“亲自解决自己哥哥……如果卡吉成了反派,我觉得我也做不到,如果你开不了那一枪,没伙伴会责怪你。”
灾厄注视着瑞吉检查她自己的配枪,那些他为年轻狮鹫改装过的枪。“如果这么说有帮助,你到底还是能亲自叫停他的谋杀行径。”我很惊讶,瑞吉居然把那些枪视为了灾厄的化身——让其能够做到他该做却做不到的事——差不多和她随身带着卡吉的匕首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小皮,计划是什么?”灾厄问,“咱们该怎么才能穿过大片的火海、以及无尽之森天知道有多少没使出来的烂招,才能抢在他们前赶到红眼的大本营?”
“我们不用赶路,”我简洁地回答,向天扬起一只蹄子,指向了阴日号,“我们要搭个便车,就坐那辆。”
我和灾厄、瑞吉作好了准备,生命之花的独角开始发光,准备创造奇迹。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我们想给阴日号充足的时间驶过我们,但又不至于脱离我们的视线。
“这是一次潜入任务,”我宣布,又因为大伙儿的抱怨而缩了一点,“嘿,这次有十成的把握,我们现在可是有两件隐身斗篷。”我指明道,算着白化地狱犬的那件和泽妮思的那件,“而我自己有加强型隐形小马。”
“那玩意儿只能连续用几个小时,”薇薇警告。
“的确,但我们完全用不了那么久,”我提议,“一旦登舰,我们就给灾厄顺一套英克雷动力装甲,而我就用那件斗篷。”
“嗷,该死,”灾厄嘟囔,低下头,摘下帽子,“那样咱就没法戴这顶帽子了。”他盯着自己忠实的牛仔帽。帽子的一半已经由于“袭焰”的摧残而付之一炬了。说实话,这顶帽子在他头上看上去不能再怪了。事实上,它让我感到后怕,让我回想起他曾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咱可喜欢这顶帽子呢。”
“我会帮你保管,直到你平安归来,”薇薇承诺,话语中透着一种微妙的执念,坚信他能够回来。
华丽的猩红色光辉笼罩住泽妮思,随即在她的脑袋上汇成一个光圈,让她看上去像一个熟睡的天使。我回想起了她营救自己女儿时长着蝠翼的样子。这些影像在我脑海中耐马寻味地拼合在了一起。
生命之花汗如雨下,拼命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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