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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喝着薇薇递过来的治疗药水,等待药效开始护理被粉雾侵蚀的身体。薇薇递来第二瓶药水,我现在开始意识到,探索和平部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虚弱地扭动自己身体,朝铁蹄靠近。“躺下,士兵,”我命令,浑身疼得厉害,不打算和他跳什么友谊和礼貌所需的交际舞了。
铁蹄没有问什么,按我要求摆好姿势,无意中用铁皮尾巴撞倒了一排活塞。我从鞍包里拿出一个工具,将哔哔小马和他装甲连在一起,开始诊断。铁蹄对这种侵犯隐私的行为明显流露出不满,但并没有移动,也没有抱怨。
当哔哔小马通过视觉强化魔法开始显示药物短缺的警告时,我脑袋里的小马开始慌乱起来。我试图让脑袋里的那只小马冷静下来,删掉了可能是错误的警报——哔哔小马药物协助魔法的标准是不适用于尸鬼的,对中心城尸鬼来说,他们身体机能就算弱得多也是正常的。我希望自己能拥有薇薇那样对药物的理解能力,尽管考虑到她对尸鬼的反应,可能没有太大的帮助。
但有一件事我可以打包票,铁蹄动力装甲里的药物已经完全耗尽,显然在斑马镇某个地方就已经用完了。这只雄马能继续行动,完全依赖镇痛剂和一些战斗药品,而这类药物也差不多快消耗完了。用完后,他又打算怎么办呢?
见鬼,他一条腿多处断裂。这套动力装甲现在就像石膏一样支撑着他的腿。
“一点都不好,”我严厉地告诉他,感觉自己像披着薇薇的外皮一样,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如果你陷入了这样的麻烦,该告诉我们的!”
“我没事,”他最终还是开口说,但我注意到他开口时并没有看着我。
最糟糕的是,他很有可能在自己永久死亡前都不会重新补充自己的装甲。迟早,他将会忍受纯粹的痛苦。现在镇痛剂还能缓解绝大部分疼痛,但也不是全部,而它们在不久后也会被耗尽。
看起来像自我惩罚,也许是因为马林大桥上发生的事,或者是因为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创伤和悔恨因重访斑马镇而重新显现了出来。
我只能知道,当镇痛剂停止供应后,剧烈的疼痛会牵制住他的行动,让我们都处于危险之中,这也是我觉得他能听得进去并全盘妥协的论点,但还是有些无情自私。铁蹄是我们的朋友,他理应得到我们更好的照顾。我需要说些话来表明我们关心他,这些话在他听来,也还要具有说服力才行。
我向薇薇寻求帮助,但是最终话题还是回到了我们就小蝶记忆球一事产生的争吵中。薇薇在逃避,铁蹄在自虐……我看向灾厄,希望他能够做些什么。灾厄看起来很好……但在深入了解前,铁蹄看起来也很好。
至少泽妮思很正常,对吗?不……泽妮思从来都不正常。在她经历过那些事之后,如果她的世界里还存在一种“好”,甚至有一丁点像我们自己定义的“好”的概念的话,我都会感到惊讶。她被僵尸咬时歇斯底里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但至少她在慢慢变好,我这么想,至少不是变得更糟。尽管在我们离开时,泽妮思任然没有承认自己是泽菲儿的母亲。仅仅只是因为泽妮思是只斑马吗?或者是个警示标志,有什么事是我没有考虑到的?
铁蹄重新站起来,把哔哔小马和动力装甲间的连接断开了,“我要出去走走。”
“去哪儿?”
“外面,”他回答说,“找下一间没有粉雾的房间。”
薇薇升起魔法护盾,闪烁的魔法光幕阻断了走廊,三只幼年小龙猛烈撞击护盾。那些尚未长出翅膀的幼小生物对着魔法护盾一阵咆哮狂抓,眼睛闪着血怒,脸颊因狂怒而扭曲。
“噢,他们看上去不可爱吗?”薇薇轻声说,从我们所有小马口中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咱们有更大的麻烦了,”灾厄警告,我转过身。
走廊尽头的另一边,几个中心城幼驹尸鬼从楼梯间走出。带头的小雌驹背上还有一只被粉雾侵染的幼年小龙。
我看着小雌驹,目光转移到……
“小皮,你在看什么?”
我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嘘声说:“看她的可爱标志!”那只学龄雌驹的校服破烂处,能清楚看到一团暗粉色,装饰在粉雾之子的侧臀上。
我对其中代表的含义犹豫不决。那个孩子在超聚魔法打击后得到了自己的可爱标志,在自己“死”后。粉雾把那只可怜的小雌驹变成不死的怪物就已经够可怕了,但不知怎么回事,还在不断扭曲侵蚀她,以至于偷走了本应使她变得与众不同的东西……并用它自己的图像来取代……这样就莫名变得更加残忍,更加可憎。
那个可怕的孩子低下了头,独角发出剧烈的粉色光芒。一缕粉雾从闪闪发亮的独角向周围的空气喷薄而出。
那条幼年小龙从她背上跳下,向我们这里攻来,小爪子撕碎了走廊里的地毯。
一对子弹伴随着呼啸声从灾厄战斗鞍里射出,幼年小龙的身体像布娃娃一样飞撞在了墙壁上。片刻后,妖异的粉雾开始向我们袭来。我立刻开始头晕目眩,头部的疼痛剧烈增强。我跌跌撞撞后退几步,竭力避开粉雾,但只撞在了薇薇的魔法护盾上。我们身后三条小龙发出了渴求的嗥叫。
“你们……”,灾厄咳嗽起来,“你们……都出了什么问题?”天马跌到在地上,粉雾开始侵入他的体内,他没法再保持飞行,盲目朝粉雾开枪,“它们……不是,真正的小孩!”
我能听见被粉雾摧残的孩子在走廊里向我们奔来的声音。我仅能看见的,是一团黑与粉的融合, 视线边缘开始变得模糊。视觉强化魔法指示盘除了一大片红色,什么都没有。每次呼吸似乎都让我的肺进一步枯萎,让我艰难无比地吸入正常呼吸量一半的空气。
薇薇倒在我的身旁,护盾开始瓦解。其中一只怪物朝我扑来,爪子抓着我的护甲,深深挖进我的肉体中,它的牙齿刺入我的鬃毛,想要撕碎我的后颈。
铁蹄在走廊里开火了。我被近距离爆炸的震荡波和弹片波及,蜷缩成一团。爆炸声使耳朵嗡嗡作响,我的方向感和平衡感都见鬼去了。但是冲击也让粉雾变薄了不少,我的感官正被扭曲,我心里觉得它们都开始被腐蚀了,但脑袋变得明朗了一些,足以让我集中精力。我飘出小麦金塔,指向那个啃咬我后颈的小怪物,开了枪。
我感到那个生物从背上掉了下来。可怜的家伙,本该有机会成长,成为一条真正的巨龙的。
薇薇蜷成一团,哭泣着。另外两个小怪物正想吃掉她。她身体就像一块薄布一样,满是流血的抓痕。我开了两枪,把它们从薇薇身上打下来,自己又倒在了地上。不知怎么,很可怕的是,对我而言,射杀那些生物比那些以孩子模样出现的怪物要容易得多。
视觉强化魔法闪烁着医疗警告,就算粉雾变稀,也正在杀了我。我需要在自己内脏器官枯萎之前离开这里。我用魔法裹住薇薇,以腿和肺允许的最大速度跑着……蹒跚地跑着……竭力逃离粉雾。
在我身后,灾厄再次开枪,转过来跟着我们,奔跑时摔了一个跟头。灾厄先前射翻的那条幼龙眼睛开始闪光,空气中充满刺耳的噪音,它开始咆哮。
“快到楼顶去,”我们苹果骑卫对身后的我们说,“我会把它们牵制在这里。”一个都别想通过这里。
“我们喝光了最后的治疗药水,”薇薇轻声提示,眼里泛着泪光。我呻吟着,喝下了她递过来的药水。我们甚至还没有抵达政部大道!“我几乎都还没补充一下铁蹄动力装甲里的药物。”
薇薇身上的红色伤口在我注视下慢慢愈合,她看上去没有被玷污,但仍然沾满了自己的血。她消沉地摇晃身体,蜷缩在灾厄身旁,倒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
这个宽大的圆形房间没有窗户,但这里的壁炉和斜槽都让粉雾有机可乘。幸运的是。一个神奇的换气魔法阻止了粉雾侵入这里,这里的空气只有一丝淡淡的粉色。只要我们没有马在这里睡着,这种程度的粉雾是可以生存的。
管理员的房间曾经很漂亮,是一个以庄重的紫罗兰色和蓝色为主题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幅云彩挂画,每一件家具都十分精致华美。美丽之魂依旧留在被腐蚀的地毯、床铺和挂毯里。一个金色的卷轴状书架靠在一堵墙上,书架上堆满腐烂的书和卷轴融解后的残留物。中央睡床的旁边是另一个金色展台,展台装着一台终端机,屏幕发着柔和的光。
这房间的门锁是我遇过的最困难的锁之一,我预计那台终端机的难度也丝毫不亚于门锁。
“这完全不对,”薇薇哽咽地说,靠在灾厄身旁,“那些孩子……那些小龙……”灾厄用翅膀抱住她,薇薇又一次痛哭起来。“他们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这……不公平!”
这可比“不公平”糟多了,简直就是邪恶。
我感到一股汹涌的怒火在跃动的心中酝酿,但却没有可以撒气的对象。我可不能对着受害者撒气,而且那些制造并使用了超聚魔法的斑马(也有可能是小马)早就已经死了。不,我是在对着粉雾本身狂怒!它怎么敢这样干!
我开始踢东西,试图集中精力,不想把自己挫败发泄在终端机上,以免犯错后被禁止访问。
“小皮……”薇薇轻轻地说,“如果……如果这里的超聚魔法仍然在运作……仍然不断产出那些毒雾……”说到这里,她闭上了双眼,颤抖的声线最终还是充满了决心,“我们需要阻止它。”
我点点头。
终端机的密码是“救赎”。
<-=======ooo苹果记忆球ooo=======->
我宿主正检查着自己的表,小的指针指向七,而大的指针只走到这个小时的几分钟。现在就算不是凌晨,也至少是午夜后几个小时之内。我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走廊全是冰冷的灰色金属,没有窗户……但感觉就像夜晚。
后面传来的轻柔钟声吸引了宿主的注意力。电梯门打开时,他转过身,里面的广播正播放着派对音乐。电梯似乎是空的。
我的宿主走开了,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电梯门关上了,切断了音乐声。当电梯开始下降时,我只能勉强听见轻柔的嗡嗡声。
我的宿主看了看左边。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扇门,尽头是保险库沉重的铁门。他向右看去。一面发着蓝光的魔法力场在一扇铁门前闪闪发光。远处的房间里充满嗡嗡作响的超级计算机。
“很抱歉迟到,”一个带着异域口音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听起来有点低沉。斑马拉下兜帽,脑袋首先露了出来,然后全身也显现出来,“无意让你烦扰。”
我感觉到宿主的双唇紧贴在一起。“没事,泽科拉,但你最好动作快点。现在警卫随时都有可能巡逻到这儿。时机一到,我们会降下护盾,但只会降四分钟。你得进去,拿到数据,然后离开。”我转过头,从自己安保制服的口袋中掏出钥匙,“这能让你通过大门,你知道自己在找哪个系统,对吧?”
泽科拉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我想问是否值得如此?因为小马性命会因此丧失。”
我感觉宿主皱了皱眉:“如果我们想结束这场战争,就必须愿意做出牺牲。你在这里取得的成就会让凯撒信任你,将让你有机会接近他。”
我宿主后退了几步:“如果成功的话,当斑马袭击武器工厂的时候,他们在设计图保护措施上安排的员工数目将会最少。”宿主的表情从皱眉变成了痛苦:“不幸的是,我们有个小问题。”
泽科拉抬起一边的眉毛。
“他们安装了一种新型的宝石探测器,来自印象部的技术。那种设备可以检测斑马的护符,例如你的斗篷,也不是常规安全系统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没法在不触动警报的情况下关掉它。在你进入前,你需要把自己斗篷脱掉。”
“一旦进入那里,我就无需它的协助,会把它给你看护,”泽科拉从斗篷里钻出来,只带着一个挎包。她没有戴着我之前在她身上看见的金环,这让她看上去异常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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