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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谈话的那阵忧郁的情绪又回来了,让我感觉自己湿透的皮毛更加冰冷彻骨。
“答应我,你会回来看我。”
“我发萍琪毒誓。”
天袭者号穿过午后的大雨。悲惨的灾厄被淋得湿透。他拒绝了薇薇施放护盾的提议,说反正安装新厢顶后自己就已经浑身湿透了。这说法一半是虚张声势,一半是完全错的。现在,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他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这并不是说我们剩下的马就没有被淋湿。乘客车厢的车窗坏掉了,只能勉强保护我们免受恶劣天气的影响。很快,所有的长椅都湿透了,金属地板上流淌着一条条小溪流。我们用防水布盖住我们的装备和补给,尽量让它们保持干燥,但雨水正渗到下面,浸泡着行李和包装的底部。
丧火不停对我们哀嚎。薇薇曾试着用清洁魔法一次又一次把我们弄干;但这完全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一小时后,她完全放弃了。
我和薇薇挤在车厢后面的几张长椅上。薇薇的独角闪闪发亮,一种柔和的旋律似乎从中涌出。“这样好一点?”她问我。我所能做的就是点点头,感到有点震惊。
“你……是刚刚构思出来的吗”我犹豫地问,再次惊奇地发现,她能如此轻松地创造出全新的音乐,并把它变得如此美丽。
“嗯,没错,但我练习了好几年,”薇薇承认,“这是我的天赋之一。”她投给我一个慈母般的眼神,建议说:“在为你的歌编曲之前,小皮,你真该想一些歌词,至少能让我知道你想要的节奏和节拍。”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昨晚这个主意在我心里听起来还挺不错的,今天早上在我脑子里听起来也很容易。我想创作一首表达自己对敬心感觉的歌,不是什么煽情的东西,而是内心情感的真挚流露。下次我们去十马塔时就能让薇薇唱这首歌,作为特别的礼物送给那个让我爱上她的“dj”小马。
有了薇薇在我身边,我本以为能在奔赴二十九号避难厩的时间内完成至少一半,但是……
“我不擅长写歌词,构思歌词……”我叹息道,“……真的很难。”
“让我来帮你,”薇薇建议,聆听着我迄今为止所写的所有歌词,并礼貌地努力不表现出退缩的模样。
不出几个小时,薇薇和我就写了几句还过得去的句子,并把它们编成了一段完整的歌词,或者是两段不同歌词的两个部分。我还不确定。
“…in the warmth of your embrace, i’ve found acceptance,”
“……在你温暖的怀抱中,我找到了包容,”
“and i know our moments, through all my adversities,”
“我知道我们的时刻,将会在我所有逆境中,”
“in my darkest hour will save and anchor me “
“在我最黑暗的时刻,牵住我并拯救我。”
“and i will kiss the orb that holds these memories…”
“我将亲吻那颗承载这些记忆的水晶球……”
薇薇试着唱出我的歌词,这次她为歌唱效果露出了笑容:“好多了,虽然我还是觉得你有的短语有点太具体了。”
我摇了摇头:“这是我对她的感情,是私密的,就应该是具体的。”也许我在这方面上有点固执,但这是我的歌,而我很喜欢这一句歌词:我被孤独的火车车厢压垮。
薇薇给了我一个耐心、迷马、理解的微笑,我知道她会成功在今晚结束前说服我调整句子。
暴风雨越来越猛,狂风把雨滴吹斜,猛烈撕扯着灾厄,我们每个小时都得停下来让他休息一会。即使走的是空路,我们进度也令马痛心地缓慢,大风时不时把我们吹离既定路线,灾厄只得不停改变航线。我不愿看到他为我们如此拼命地飞行。
第三次着陆时,我们躲在一个补给站残存的突出下,被轰炸前,这里曾是马哈顿和菲特洛克之间的小商业区。我在倒塌的大楼里发现了一个几乎完好无损的储藏室。门上挂着一张肮脏、褪色的暮光闪闪海报。她露出友好的微笑,上面写着“知识就是魔法。”下面用更小的字写着:神秘科学部正寻找一些聪明的头脑,我们将共同拯救小马国!海报上潦草地画着同样古老的涂鸦。不完整的文字(ight the mini )让我想到,这张海报一定被动过位置,剩下的文字一定被留在了原来所在的墙上。
灾厄解开挽具,跑进了储藏室,想好好甩甩身上的水,我们开始翻出补给,拿出几盒小马乔甜甜圈和几罐甜土豆,这就是我们的晚餐。我狐疑地看着包装盒:我早已克服了吃两百岁高龄食物的恐惧,但还是不打算让那些甜甜圈进肚。当丧火正给罐头加热(夹杂着轻微放射性)的时候,灾厄回来了。他的身子干燥了一点,还带着搜刮的各种物品满载而归,意料之中。
“休息时,咱也得把闪闪电池换掉,”他说,薇薇正用魔法清理掉他皮毛和羽毛上剩下的水,“咱可不想让咱们在暴风雨中耗尽电池。”
薇薇倒抽一口冷气:“你敢,这一路你已经够辛苦了。现在好不容易干了,不要马上就跑到车下泥巴里打着滚。现在休息,我们哪个会替你换。”
说实在,这意味着得我去,不过我很高兴成为志愿者。
“好吧,”灾厄看起来很感激这个提议,能让他有机会休息一下自己酸痛的翅膀。“咱觉得,在暴雨平息一点怒气前,应该都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都欣然同意了。就我所知的经验来看,小马国废土的雨可能会持续好几天,但我希望最猛烈的部分能在几个小时内过去。附近爆裂的白色闪电将世界变成纯粹的光和影。灾厄看着自己的肩膀,然后说了些什么,但他的话被轰鸣的雷声淹没了,震耳欲聋的雷声直接震碎建筑突出物上的一些碎片。
几分钟后,我在天袭者号下面蠕动,我身下滑动的并不是真正的泥,而是水和灰烬的沙砾混合物。我尽量不去想自己可能躺在哪只小马的灰烬上。大部分灰烬肯定来自焚化的建筑,对吧?
我用念力移除闪闪电池阵列外壳盖板上的螺丝时,听到了一首熟悉的进行曲在暴风雨中传来。一个正在接近的机械精灵。随着移动收音机越来越近,尖锐的音乐也越来越大,盖过了雨点单调的淅沥声。
一阵静电噪音切断了音乐,机械精灵沉默了。
“你好,守望者。”
“嗨,小皮,已经有很长一阵子了,你这段时间都挺忙吧。”
我回忆着从上次和斯派克交谈以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悲伤地笑了笑。“你的……房子怎么样?”我问,一股偏执的冲动让我无法更直接地谈及他的洞穴,“那些……呃……不请自来的访客有给你造成更多麻烦吗?”
“实际上,他们最近一直很安静。不知道是在全神贯注忙别的,还是在逃避这里,”他改变了话题,“你没有偶然发现……其他的小马,有吗?”
喔,这段对话可真尴尬,“没,还没,但我正在寻找。”
“谢谢。”
我们要么是在互相回避对方的什么话题,要么是之间真的没什么可谈的了。我能感到当初知道自己不是斯派克寻找的英雄时的痛苦感又回来了。我不是那六只能拯救世界的小马之一。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却只能将希望抛在现实无情冰冷的岩壁上。
但是,“小马国花园”并不是挥一下蹄子、划一道善意的彩虹就能让一切重回正轨。即使在清除掉世界上所有腐质之后,腐质造成的变异怪物仍然会被留下。天角兽、那些来自医院的惊魂怪(如果还有幸存的话)、肉食灵、地狱犬等等。即使净化了空气中的所有毒素,世界仍将被笼罩在阴冷的云幕之下。即使能消除世界上的所有辐射,也不能驱除那么多小马心中溃烂的邪恶。掠夺者和奴隶贩子并不会像土壤中的毒物一样消失。
简而言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不需要注定成为什么伟大荣耀、举蹄轻重、不可或缺的角色。我只需要做一点有益的事。
如果我可以给“小马国花园”这样宏伟光荣的存在一点帮助,就如同在杯糕上撒上糖霜。
沉默已经长到了令马不适的程度。最后,守望者说,“好吧,我觉得我得走了。”
“等等,”我叫住了他,突然有个问题,“不是小马的种族也能承载谐律精华吗?”也许我需要扩大自己的搜索范围。
“不,我不这么认为。”
“噢,”好吧,但是确实值得一问。我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最后,脑子里那颗疙瘩再也避不开了。“斯……守望者,我知道暮光闪闪发生了什么。”
一阵沉默,雷声在背景中隆隆作响,随即是一声回应:“噢。”
斯派克静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鼓起了勇气:“请告诉我,她走得很迅速、很安详、毫无痛苦。她走得很快,是吗?”
一块岩石硬生生卡在我的喉咙里。我觉得自己耳朵贴在了脑后,我突然很感激自己在天袭者号下面,乘客车厢让他不能窥见我的表情。我张大了嘴,但根本没有说话的气力。
我……不能告诉他。他不应该承受这一切。她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一个姐姐,一个母亲,一个至交——这份撕心裂肺的苦痛分量太过沉重了。了解到暮光闪闪一些部分仍然存在于“女神”之中,还活着,但不再是她自己了,甚至不再拥有理智,以非马非鬼的存在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
我意识到自己要对斯派克撒谎。堕落的善良,一只小马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嘶声作吼,但不是我自己小马的声音,而是“女神”的声音。
“她为了救其他小马而死,斯派克,她死得光荣,”她临终前喊出了一个名字,是他的吗?“而且……我相信她离去的时候,正深深思念着你。我觉得,她很高兴你不在那里,你活了下来。”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谎言。除非我自己表情没那么明显,不然一旦有小马看见我,没有一个会信我的话。当然,龙也不会,无论他自己有多么需要这个谎言。
又是另一阵长长的停顿,“谢谢你,小皮。”机械精灵的电子音无法传达情感,但我仍能分辨出来,巨龙斯派克正躲藏在自己的洞穴里,潸然泪下。
“你……找到她的遗体了吗?她被安葬了吗?”
我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阵恐慌过后,我哆嗦着吐出一口气:“不,斯派克。我在录像中目睹了她的死,但……她死后,‘女神’……吞噬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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