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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狱犬猛地窜进我身后的门……却发现泽妮思在等着它。一记正中肋下的重击让那个怪物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它倒下的时候,一道魔法光柱射过那扇门,击中了斑马的咽喉。她散发出明亮的光,我们头顶的小球也都爆裂开来。泽妮思倒下了,鲜血从伤口汨汨流了出来。
薇薇用魔法击中了门外的那个怪物,赶忙跑到泽妮思那里,从鞍包里飘出自己的裙子,对创口施压。裙子很快就被鲜血浸透,彻底毁掉了。
“能让咱杀了它们吗?”灾厄气愤地问。薇薇眉头紧锁,但什么都没说。泽妮思喘着粗气说,“可以……要安静……把它们切开……血……气味……”
地狱犬要是正在狩猎我们,一定会用气味来追踪我们。我明白了泽妮思的意图,灾厄也是。薇薇把头转了过去,不忍心也不乐意看我们宰戮那两个地狱犬。我们做得很迅速、很仁慈。考虑到会亵渎它们的尸体,这是我们能做的最低限度的事了。
“这毁了我们任何友好谈判的机会,”薇薇呻吟。
我犹豫着,从瓦砾中飘出一片尖利的金属,压在地狱犬的尸体上。我得给它开膛,扩散它的臭味。用尸体的恶臭掩盖我们的踪迹,这很令马厌恶。
我慢慢把锋利的金属片压在它的身体上,在护甲一样坚硬的皮毛上划着,慢慢锯进它的身体。这很困难,而且它的臭味也难以忍受。我能得到的一点点宽慰是:至少我知道它死得很迅速、毫无痛苦。
堕落的善良。我脑海中的小马用“女神”的声音对我耳语。
拜托不要。
我干完的时候,感到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曾杀过不少生物,但是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掠夺者。我自己的样貌呈现于脑海之中——流着血,身着掠夺者的护甲——那面魔镜所呈现的图像。
上面那层有厕所,每一间都有医疗箱。碎镜子与破马桶东倒西歪。整栋楼的倾斜度都让我感到十分不舒服,甚至比自己刚刚做的那件恐怖的事还要严重。
我走到一处塌陷的地点,看看抽水马桶边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哔哔小马滴滴地提醒我,这里水的辐射等级都可以和吠城媲美了。
我坐了下来,撑着墙,开始撬女厕里的医疗箱,锁“咔哒”一声轻松打开。我打开医疗箱,搜刮完里面不是很好的医疗物资,和男厕医疗箱里的药品放在了一起。这里没什么药能帮到灾厄的翅膀。不过治疗药膏可以医治泽妮思的创伤,甚至可以愈合。废土有时候会给你一些小恩小惠。
我站了起来,感觉倾斜的地板并不是很稳当,于是匆匆返回其它伙伴那里。他们集合在曾是消防站的厨房里。
薇薇接过药膏,抹了上去。又从灾厄服装修理包里借用了一根针和一些线。在我们经过的一栋大楼里,有个架子上摆着一瓶十分久远的苹果威士忌,是半空的。看见薇薇用那瓶酒去给针消毒,我心里不禁一阵抱怨,我本来可以抿上一口的,现在只好掏出水壶喝一口,来满足一下自己了,水壶已经快要空了。
我感到浑身上下一阵不自在的瘙痒。
药膏止住了血,泽妮思脖子上裂开的伤口愈合了一点点。薇薇开始缝合伤口。即便有她经验丰富的照料,那处伤口也将在斑马余生中留下一处丑陋的疤痕。我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如果那道魔法光束再偏一点点,斑马很可能就直接命丧黄泉了。
“你在这里等我们,休息一下,”薇薇命令斑马,“小皮,你看着她。我和灾厄去找些碎布什么的,把你们这群屠夫弄干净。”薇薇高昂着鼻头,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灾厄皱着眉跟了上去,走到我身边还专门停了一下,提醒我:“不许看记忆球。”
我眼睁睁看他跟着薇薇走了出去。出去找碎布?我看纯粹是和灾厄单独聊聊的借口罢了。
我长长地叹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天,”然而并不是最差的一天,但自从我们进入辉煌谷之后,就一直有这样的趋势了,接近露娜级别的糟糕程度。
泽妮思一动不动地躺了大概一分钟,然后站起来在厨房里走动。当她翻找陈列柜的时候,不得不把自己身体撑在倾倒的长桌柜上。
“你在服从医嘱这方面,和我们其他几个一模一样,”我轻笑。斑马把坛坛罐罐拿了出来,在桌面上摆好。其中一个滑下了倾斜的桌面。我在它摔在地板上之前用魔法接住了它。
“泽妮思……”我问,就好像前些天的烦恼重新如洪水般涌上心头,“你信任我吗?”
她头都没抬一下,专注于蹄中的活儿,反问我:“信任你什么?”
真是一个很回避又很公平的问题,“你信任我的……作风吗?”
“不,”她简单地回答,“我应该信任吗?”
这冷酷又诚实的回答确实把我给浇了一头凉水,“为什么不?”
“你很容易冲动,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冰箱门,拿出一大块覆盖着奇形怪状、完全变异的霉菌的玩意儿,放在了桌子上,当它要从桌子上滑下去的时候,我又接住了它。看见它的模样,我就不禁缩了一下。
“你是一个才思敏捷的思想者,行动起来也同样迅速,”泽妮思继续说,俯下身查看底层的抽屉,“这让你有很强的适应性,甚至比我认识的任何一只小马或斑马都要强。让你可以迅速面对其他小马无法面对的困境。但是,这样也会让你鲁莽地把草率的决定付诸行动,这种作风让你陷入麻烦的次数,和帮你脱离困境的次数一样多。”
她最后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刀,放在了桌子上。她转身看向我时,我又不得不接住那把刀。“即使如此,也仅限于我自己对你的观察,我也并没有认识你多久。”她上下打量着我,“你问这些干嘛?”
我并不能确定自己现在作何感受。我想上去和她争辩一番,但又有点怀疑她说的是对的,甚至还在因她的明察秋毫而在心里暗暗咒骂。“你觉得我很邪恶吗?”
泽妮思停了下来,古怪地看着我,随后便大笑起来:“不,小家伙,你是我见过的最慈悲的灵魂了,无论以小马还是其他家伙的标准来看。”
再一次,我脑中的小马用“女神”的声音说:堕落的善良。
“你觉得我被诅咒了吗?”看到她困惑的表情,我又解释,“我和敬心接触过呀。”
斑马转身继续搜刮厨房。她把几口煎锅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又拿出一个闪闪电池驱动的电炉,“我当然很清楚。”
我感到自己紧张地红了脸:“这……这是什么意思?”
“有的情侣在做的时候很安静,有的不然,”泽妮思陈述,“你们可不是那种安静的类型。”
不,甜蜜的塞拉斯蒂娅在上。
“你们这种类型,在我部落里被叫做‘欢嘶者’(whinnier)。”
我感到自己的脸红得滚烫无比。我真想把自己塞进辉煌谷的大陷坑里,以逃离这纯粹的窘境。“你是说……那些……每一次都……”我支支吾吾地挤出了这句话。
“对,”泽妮思还专门重新确定了一遍,“每一次。”
在我憋死前,泽妮思递给了我一个旧袋子,我花了好些时候才恢复过来。
“现在能呼吸了吗?”泽妮思轻柔地问。
我点点头:“应该可以了。”
“那只医疗小马说得对,”泽妮思微笑,“你脸上泛红晕的时候确实挺可爱的。”
我感到一阵头晕,呼吸频率又开始加快了起来。
我花了点时间整理了一下思绪:“所以……我被诅咒了吗?只因为爱着敬心?”
她顿了顿,又将脸扭了过去。我等着她回答,但并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
“斑马可能误解了梦魇之月,”她承认,“你们小马或许是正确的,谐律精华的承载者也许早已打破星星对梦魇之月造成的影响了,露娜也许已经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她又面对我。“但这并不意味着星星的影响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也不意味着不会以更微妙的方式影响她,”她看着我,“我很乐意接纳你的信仰,但我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也许双方的观点中各含有一部分真理。”
我双眉紧锁。我可不希望她的信仰中有什么真理存在,不过我也确实见过一些迹象,暗示着月亮之后那片空虚浩淼的空间,滋长着一些阴暗可怖的存在。
“但敬心并不邪恶,她也没有被扭曲,她也不是梦魇之月,”我坚持说,“事实上,她救过我们的命,也救过你的命。”
泽妮思脸上挂着一个悲伤的微笑,点了点头:“所以你就不会说,她那一枪的威力可真是非常惊奇?”
“当然,那可是……什么?”
“来自星星的武器想要杀戮,”泽妮思说,“它渴求杀戮。”
好吧,这么说就有点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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