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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骑士盯着我,“对,你是?”
“跑。”
肾上腺素再次从我的身体上褪去,我感到非常疼。身体上与精神上都是,我能做的动作只有站起来,字面意思。
我的暴怒已经消退,留下了绝望和深深的悲痛。
这个时刻已经够长了——我记不住名字的最黑暗的时刻,世界深处的黑暗在灵魂深处的黑暗中回响最为强烈的时刻,我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等着薇薇与泽妮思的时候,黑羽加入了我。监督肯定从避难厩的“友好派”监控系统里目睹了一切,但她现在还是没有打开门。
“葛瓦德知道你未签合同就得到了我们的援助,这一切结束后,会和你协商索取补偿金,”狮鹫解释,“我们听见求救信号时,葛瓦德信任你,就问我的鹰爪雇佣兵是否乐意给予帮助。”
“很感谢你答应了,”我苦笑着回答,目光不停漂移到那张色彩斑斓、喜气洋洋的可爱标记派对横幅上。
灾厄走了过来,舒展着翅膀,庆幸自己终于脱下了那套铁骑卫装甲。“咱再也不羡慕铁蹄了!”他向上望着我们,“你刚刚是怎么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在长老旁边?隐形小马吗?”
泽妮思踏上中庭阳台的楼梯,突然停下来看着黑羽,让后面的薇薇撞上了她的臀部,薇薇摇摇晃晃地呻吟,又开始哭泣,灾厄飞向她,把她包在一只翅膀里,陪她走上了阳台。
“我伙计们用的是隐身小马,对。但我……”
“你从哪里拿到那件斗篷的?”泽妮思打断问。
黑羽给了斑马一个理解的微笑。“对,我正要说呢,斑马隐形斗篷,”她严肃地盯着我,“你朋友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孩子。我们刚到新苹果鲁萨,就被一只尸鬼天马和她孩子拦了下来。结果,她们也听到了求救信号,想要给予帮助。她给了我们一堆隐形小马,让我们在你们所有马忙着和星卵作战的时候潜进去,发起我们自己的战斗,更别说给我斗篷了。我先声明,我当时坚持要付钱给她。”
我透过栏杆看着黑羽鹰爪的其他狮鹫。我之前听见的低沉爆炸声,现在很明显可以找到答案了:来自伯劳的小吉尔达。
“我觉得她本来打算亲自跟着我们来,但……你知道,她有一个孩子,”黑羽的喙反感地扭了扭,“我希望那孩子是她收养的,如果不是……呃。”
“抱歉我们没能早点找到你们,”伯劳朝着我们叫喊,“我们被困在发电机室很久了,然后你们这些小马来了,不仅除掉了把我们堵在里面的守卫,还重新打开了大部分门。”
我站在一个屠戮场里,这里曾经是我的家,而我发现自己正大笑着。不是正常的笑,而是痛苦、恐惧、歇斯底里的笑,一只不能尖叫或哭泣的小马发出的笑。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安保门这时候滑开了。监督就站在门口,盯着我们,身后是一大群受惊的小马。
“安全了吗?”一只小马问。我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呆在了原地。
“对,”灾厄替我们回答,“最后的威胁也已经被除掉了。学校的那些都是善良的小马,他们也是这场可怕事件的受害者,他们会和咱们一起离开。”自动斧让切割焊接门的任务变得更加容易快捷。
“谢谢你们,”监督对着我们所有角色说,又对后面的小马嘘了一声,让他们退开。他们不需要看见中庭变成了什么样。
“小皮,薇薇,能请你们进来一下吗?”
监督示意我们进入原本密封的区域。灾厄收回包在薇薇上的翅膀,用鼻子将她对着监督那边推了推。她走得很慢,但仍有淑女般的优雅。我跟了上去,感到自己很笨拙、矮小、害怕。
“……然后到处都是血!闪闪果酒像这样挥了一下蹄子,然后就倒下了……”
监督慢慢带领我们穿过马群,走向她的办公室,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僵在了原地。
“妈?”
我抬头看了看,她就在那里,和一小群闺蜜站在一起(没有闪闪果酒太太)。她转过身,又茫然又震惊地看着我。“那是小皮吗?”她问她一个闺蜜。
另外那只雌驹给了肯定的回答。
“我都认不出她来了,”母亲说,没有任何敬畏感或厌恶感,只是作为事实陈述了出来。
她看着我的那一瞬,我感到自己整个生命都消逝而去。我的血液变得冰冷,胃拧成一团,落到了身体最底层。整个世界都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她又转了回去,继续自己的交谈,我的存在几乎没影响到她的故事。“我真的受了伤害,我是说,恐怕永远都会做噩梦了,我需要治疗。很可怕的是,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他永远也不能脱下他的围裙了’,因为他当时就穿着那件可爱的黄色围裙……”
我注意到她的独角发出了光,非常轻柔。一个瓶子从附近飘了过去,被相同的光晕包裹。她喝醉了,她当然喝醉了……每当她觉得自己正经历危机时,总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而这一次是真正的危机。
无论如何……她还活着,活着,和以前一样。而我就在这里,重新问:
“妈?”
突然间,薇薇冲到了我们之间,对着我母亲的脸使劲给了一记耳光,把她打翻在地。
我呆若木鸡,薇薇刚刚打了我的妈妈。
薇薇声音听上去就像把自己所有悲痛和愤怒都抛在了身后。这不是咆哮,但不知何故,却比咆哮声响亮有力得多:
“你,根本,就,没有受苦。”
她转过身,把我大睁着双眼的母亲留在了身后,又低下头把我推了出去。
“对你们英雄般的壮举,任何感激都远远不够,”监督告诉我们,再次感谢我们对二号避难厩的救援。
“小皮,我欠你一个道歉,这里永远欢迎你,这里是你的家。”
我抬头看向监督,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满身是血,有一半也许还是自己的。“不。”
“不?”监督困惑地问。
“这里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再也没有了,”我抬头看着对面躺在监督办公室沙发上的薇薇,“我在外面过了五周,看看我,即使想尽力尝试,我也不能重新变回当初离开时的那只小马了,永远也不能了。废土改变了我,让我沾染上了血腥……也许还毒害了我。就像废土对外面世界所做的那样。我不能回来,我不能把那些毒素带回这里。”
“我觉得那些毒素已经进来了,”监督悲哀地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那些小马都是善良的小马,无辜的小马,他们需要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需要尽可能长久保持下去。你们需要冲掉血污,清理尸体,让二号避难厩重回正轨。今晚已经是一场梦魇了。”
监督点点头:“那么……为了报答你们为我们做的一切,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
我思索着,又盯着她的眼睛:“对,首先,我们需要为狮鹫支付一些报酬。”
“报酬?”监督眨了眨眼,“噢,我了解了,他们是雇佣军。”
“一队在没有合同和付款承诺的前提下,赶来支援二号避难厩的雇佣军,”薇薇迅速补充,“他们信任我们能给予他们合适的回报。”
“那么我不会玷污你的名声,薇薇,亲爱的,”监督再次转向我,“还有别的吗?”
“对,我想访问监督记录,”监督缩了一下,“我只想看居民记录,没别的了。”不知何故,她甚至更不喜欢这条提议。
“我也是,”薇薇说,站起身走到我旁边。我仍然十分矛盾,她刚刚打了我的母亲,我既想拥抱她又想给她一蹶子。
“你知道,”监督慢慢地说,对薇薇讲,“我把甜贝儿的财产交给你,是希望她那些音乐家的丰富生涯能说服你接受自己的事业,我没料到你用这个机会找到了逃脱的办法。”她皱着眉,“cmc3bff,很明显,我需要把初任监督的记录更仔细审查一遍,再交到其他小马蹄中。”
薇薇摇了摇头:“你早就该知道。”
“我……保持怀疑,但我以为你会做出更好的选择。”
“我已经做出了更好的选择,”薇薇坚决地说。
头几分钟,我就找到了自己想在居民记录里找到的信息。
她做到了!
苹果杰克成功进入了二号避难厩,在避难厩大门封闭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从记录来看,她又平静地生活了二十五年。活得很快乐……至少对生活在避难厩里、知道上方世界已被毁灭的小马来说够快乐了。
无论如何,她幸存了下来。从记录来看,她花了十年时间在避难厩的苹果园踢苹果树,直到一次髋关节受伤迫使退休(医生的备注说,髋关节衰弱可能是她家族的常见遗传病)。在那之后,她又花了十年时间在避难厩厨房——现在是二号避难厩的公共大厅——为避难厩住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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