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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的命,小马,”她回答,“你现在得对我负责了,由你来决定是否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在那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
我点了点头:“之后呢?”
“你还是需要负起责任,”她坚定地说,“除非我从你身上收回责任。”
我眨了眨眼睛,这行为是一回事,但用疯狂的斑马逻辑把它给重新解释一遍,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在隧道里跋涉了一会儿,找到了进入古老的士气部中心的一扇门——现在已经成了红眼和斯特恩奴隶帝国的总部。
我伤得很重很重,但以我经验来看,室内作战是我的强项。我感到自己恢复了一些自信。
拿着火箭弹发射器的狮鹫突然飞进了我们身后的隧道。我和泽妮思都缩进了掩体的黑暗之处,一动不动。狮鹫开始沿轨道走过来,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我把精力集中在他的鞍包上,剩余的火箭弹就放在那里。
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更努力地集中精力。
依然什么都没发生,我的角甚至都没发出一点光,更别提悬浮力场了。我垂下脑袋,精疲力尽。刚刚跃过缺口已经耗尽了我最后一点力气。我现在甚至都没法自卫了,完全没用。
天杀的,为什么非得是现在?我本来还指望用悬浮魔法把我们飘进飞艇里。现在我们不得不另找办法上飞艇了。就算有办法上飞艇,更大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活着到达屋顶。
我回过头,突然看见一个影子慢慢接近了狮鹫。泽妮思已经溜到了他的身边,而他完全没有察觉。当她一蹄子击中狮鹫的脖子时,我才看清了她。狮鹫发出一阵窒息声,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 。斑马丝毫没有浪费时间,干净利落用前蹄折断了他的脖子。
我看着狮鹫暴毙在斑马身边,真希望他带着步枪。我确实考虑过带上火箭弹发射器,但又(我又不是铁蹄)否决了这想法。泽妮思显然更擅长潜行近身作战,和我有几分相似。另外,由于我缺乏相关经验,在一栋大楼里用牙衔着高爆炸药,听起来也是非常糟糕的主意。
我还希望他的护甲能适合小马的身形。不过我还是搜刮了他的鞍包,留给自己用。
我缩在角落里窥视,扫视着腐坏的粉色走廊。两只身着红眼护甲的小马在一台墙架终端机附近站着岗,盯着对面的壁凹处,我觉得壁凹内的光可能是黎明沙士贩卖机发出的。守卫还没开始主动搜捕我们,但我得说,附近没有其他路可以绕开他们了,另一条可以上去的路也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坍塌。
尽管如此,攻击不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小马还是让我感觉良心上过不去,无论是不是奴隶贩子。这已经远远超越自卫的定义了。我想知道能不能偷偷溜过他们,但走廊太窄了,他们尾巴贴着墙站在那里。我们只能直接从他们面前经过。不管动作有多轻,蹲着过去也不可能让我们完全不被发现。
我还没来得及对泽妮思比划,她就已经从我身边溜了过去。她倒是可以毫不犹豫杀死红眼任何一个士兵,没有一点道德的负担。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溜到走廊的半途时守卫才发现了她。她一下子跃过剩下的半条走廊,前蹄着地,扬起后蹄重重踹了一个守卫的脑袋,力量之大,直接让他头盔飞了出去,掉在走廊里滚来滚去。
另一个守卫是独角兽,她已经将自动步枪瞄向了斑马。
我一下子向那个守卫冲过去,腿疼得难以忍受,我低下头把角放低。那只独角兽转过身,第二个袭击者的突然出现让她惊了一下,泽妮思抓住机会踢开了她的自动步枪。武器从她的悬浮力场中飞了出去,撞在了肮脏的暗粉色墙壁上。我的独角擦过守卫的护甲,痛得比她还厉害。她的独角开始发光。
附近突然爆出了一阵电流,刺痛了我的神经,我寸步难行,倒了下去。从守卫腿间,我看到泽妮思也倒下了。我呻吟着,想起其他独角兽(不像我只有一种)帽子下面还藏了很多其他的魔法,可不仅仅只有念力。
独角兽重新用悬浮力场包住自动步枪,朝我飘过来,她觉得独角兽袭击者才是最大的威胁,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泽妮思一个扫腿掀翻了独角兽,她在慌乱中用自动步枪开了几枪,几发子弹落在我身旁的地板上。我几乎无法动弹,但斑马似乎恢复了大部分行动能力。我的条纹同伴滚到守卫小马身上,反复用前蹄痛殴她的脸。独角兽独角断裂的声音让我心中一颤。自动步枪的悬浮力场一下子就消失了,落在了地上,正好就在我嘴巴可以咬到的范围里。
在我叼着步枪起身的工夫里,泽妮思已经把两个卫兵全都打死了。
我环顾四周,先前猜得没错,守卫对面的壁凹里确实有两台自动售货机——一台黎明沙士售货机和一台看起来还能正常工作的弹药售货机。中间有一扇厚重的保险库铁门。
“这是什么?”泽妮思问,盯着保险库大门后的房间。
我停下来破解终端时,她显得有些不安,可以理解。当我解释说需要喘口气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我微弱艰难的呼吸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伤势最糟糕的部分,在于不能冒险进行治疗——不能在断裂的肋骨仍然刺进肺里的情况下治疗。任何药剂都会导致伤口愈合错位。我需要薇薇,现在除了治疗绷带,我什么药剂都不敢用。这种情况下,我甚至不敢使用镇痛剂,因为我需要清晰的思考。
“废土在耍我……”我步入保险库,自言自语,看着四周的空架子和散落一地的记忆水晶球——没有魔法,我一颗也看不了——以及一排需要输入密码的嵌墙保险箱——我一个也开不了。每当我受伤的时候,小马国废土总喜欢扇我的耳光。
“那些是什么?”她看着一地凌乱的记忆球问。
“忏悔。”
我开始收集记忆球,用牙把它们叼起来,扔进从守卫搞到的鞍包里,我往另一个鞍包放了弹药和几瓶黎明沙士。我穿过置物架,发现了一台发着光的终端机,也许它有办法打开那些保险箱。
我走到它旁边,用哔哔小马接上终端机,开始破解。这台终端机出乎意料的难,在第三次被迫退出系统,避免终端被强制锁死后,我头脑里有只小马开始呼唤着曼他特,我努力无视那个声音。
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斯特恩正派马在这栋大楼内部和周围搜寻我们。很分散,但总有一个或几个误打误撞地碰上我们。
“再试一次!”在第四次退出后,我向泽妮思保证,“如果还是破解不了,我们就走。”
“你为什么要试着开红眼的保险箱?希望找到什么吗?”泽妮思合情合理地问,“是不是里面有飞艇的门票?”
我哼了一声,正想找点讽刺的话回应她,却发现了密码:棉花先生。我瞪着终端机看了一会儿,不再为自己破解时间太长而感到沮丧了。
从终端机的时间记录可以看出,没有其他小马破解过它。过去两百多年的时间里,这台终端机都没被用来操作那些保险箱。一条安全通知显示,近几年一直有小马通过输密码的方式重复打开最左边的那个保险箱。
我把它们全打开了。
最右边的保险箱里有一个严重损坏的记忆球容纳盒,只有一颗记忆球,其他三颗都不见了。还有一段音频记录,一件脏斗篷,一个隐形小马和六份文件。我注意到在我取出斗篷时,泽妮思的反应很奇怪,尽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撒谎说。
我拿走了音频记录和记忆球,把它们和地板上捡到的记忆球分开保管。我把斗篷给了泽妮思。它发暗的颜色能提供比她显眼的条纹更好的伪装,而且它对我来说也太大了。她点点头,穿上了它,但斗篷又滑了下来,脖子上有个扣子坏掉了。
我打开了第二个保险箱,警觉地向后一跳,保险箱里发出旋转的光芒,里面有四个蛋形物体,仿佛跳着催眠舞蹈一样闪耀着暗色的光晕,“这些是什……什么?”
泽妮思走上前,研究了一下,没用眼睛直视它们:“野火之卵(balefire eggs)。”
我愣了一会儿。没错,实际上,小蝶最开始并没有设计出毁灭城市的魔法,她只是设计了一种魔法框架,能吸收普通的法术,把它们的效果扩张到超出……呃,超出任何想象的范围。就像治疗咒语一样,必须得先有作为对象的一种魔法,然后才能扩张。这些野火之卵,就是大规模杀伤性野火炸弹的基础法术。
“这……这些炸起来有多厉害?”我问着自己的斑马伙伴。
“不知道,我没活在两百年前,也没有参加用到这些东西的那场战争。”
这就说得通了,我能推测出士气部在一次突袭中缴获了这些东西,也很清楚为什么它们一直被锁到了现在。
第三个保险箱里有一个像天马英克雷的头盔,内置记忆储存器,有完整的黑欧泊石。里面还有很多标着“cza”的文件,还有许多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的照片。我把所有文件抽了出来,铺到地上,想搞清楚里面隐藏了什么信息。
“‘斑马公民活动’,”泽妮思在我身后说,看着我从保险箱里清出来的一个文件夹,“你的政府密切关注着每只生活在小马国里的斑马。”
“那不是我的政府,”我迅速纠正,“士气部关注着每一只马。”
文件后边还有个仪器,看起来像初代的哔哔小马。它已经关了机,毛毡内衬上有一些古老的血迹,是通过截肢被取下来的,我希望这是佩戴者死后才发生的。我用自己哔哔小马连上了它,开始查看里面的文件。但很奇怪,它被双重加密了,和我走出二号避难厩第一晚发现的那种加密模式一样。我唯一能看见的记录,就是自动绘制出来的一份三号避难厩平面图。这个避难厩看起来和二号避难厩一模一样,但苹果园面积只有二号的三分之二,还有两个连在一起的监督办公室。我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最后那个保险箱是红眼用的,里边藏了大奖。
辐射发动机的设计图。
看到楼梯井顶部的海报,泽妮思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厄运兔 (doombunny)!”她神秘地低声感叹。
我的视线从斑马伙伴转移到了海报上,又转移了回去。这张海报和我在诊所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保存得更完好:小蝶被各种动物包围,写着“记住:我们全都在一起!彼此照顾。”
一开始,我以为泽妮思指的是小蝶,这么想也有几分道理。考虑到她和超聚魔法的关系,我可以猜到她被一些马当成带来死亡和毁灭的象征,而且她也非常可爱。
然后我注意到了坐在她脑袋上的小白兔,扬起了眉毛,疑惑地转头问泽妮思:“厄运兔?认真的吗?”
泽妮思哼了一声:“你不了解,你从未听说过关于小蝶守护者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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