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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皱眉,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整座棚屋有三个房间:卧室、客厅和后面一个工作间。全都看了一遍后,我才意识到铁蹄把自己的床让给我睡了,其他小马之前都一直睡在地上,这让我感到既感动又羞愧。
这里不是我生病时待的那个房间,棚屋的客厅有一个餐桌,一排排金属储物柜,一张放着终端机的办公桌,终端机的屏幕发出幽光,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奖杯作为装饰。那张桌子后的墙壁上挂着一面旗帜:三个切了一半的苹果,镶嵌着带着魔法火花的齿轮,三个苹果由一弯新月形的翅膀托起,一柄象征战争的扩柄大剑从中间穿过。和铁蹄战甲侧部涂装的那个标志一模一样,就在可爱标记的那个地方上。
那是铁骑卫的标志。
我叹了口气,“你得和其他小马说一下。”我系紧自己的鞍包,系上枪套,挎上枪带。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但他们表示你才是做决定的。”
什么?为什么?我绝对是最不适合干领导这种事的小马。 难道是广播上说的东西给他们造成了误解?看来到十马塔后我得和dj pon3谈谈这事了。
我转头看看薇薇,不过她已经躺在地上,深深陷入小蝶的记忆水晶球中。
后面的房间,我能听到灾厄正忙着修理自己从二十九号避难厩军械库里顺来的武器。现在我们兜里满是那种常见的小口径子弹,完全没法用在我们喜欢的武器上。灾厄正替换着各种零件维护那些小枪和小口径步枪,它们倒是可以用这种子弹,但我们没打算去用它们。军械库里搜刮的东西里基本只有霰弹枪子弹比较有用,然而剩下的武器和弹药在做交易的时候价格都不便宜,所以我们还是带上了。
后面一台收音机播着dj pon3的节目,刚播完一首小马四重奏,现在开始播放一曲饱含着悲伤、恐惧与希望的雄驹独唱,他应该两百年前就死了。
“i want to calm the storm, but the war is in your eyes”
“我幻想着平息风浪,但是你的眼中却流露出战争的渴望。”
“how can i shield you from the horror and the lies”
“我该如何保护你,让你远离恐怖与谎言之伤?”
“when all that once held meaning is shattered,ruined,bleeding”
“当一切都已被世界淡忘。”
“and the whispers in the darkness tell me we won’t survive”
“暗夜中的低语,似乎诉说我们终将死亡。”
我把狙击步枪挂在身上,终于能正眼看着铁蹄了。但看见他已经转移注意力后,我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他正注视着房间角落里的一张小照片,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照片上有一只年长的橙色雌驹,她的牛仔帽下,黄色的鬃毛已夹杂着丝丝灰白。铁蹄的身体微微摇摆。我感觉房间里有一种隐隐的气场,告诉我不要去打破沉寂。
我凑近仔细看,发现自己之前已经见过那只雌驹,而且见过很多次。她的小雕像就放在我的鞍包里,记忆球中也记录了她在萍琪最后的派对上发生的事。我相信有关铁蹄的记忆也在里面。
那张照片下是一个展示柜,里边是保存完好的另一个小雕像,也是那只橙色雌驹(“坚强!”),小雕像反映了她年轻时的光采。柜子上面还有一个花纹装饰的小盒子,和我在维尼尔·斯库奇的保险箱里发现的那个很相似,里面放着一颗记忆水晶球。
铁蹄在歌曲终结时又晃了晃,最后的音韵也化为虚无。
“你认识她,对吗?”我轻声问。
铁蹄转过身,“怎么可能?她早在两世纪前就死了。”
我盯着他,没有发出评论,但我心里一清二楚。他严肃地站着,回应着我的凝视。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决定移开视线。
dj pon3的声音在后面房间里突然响起。“我忠诚的听众,竖起耳朵,我之前讲过这件事,但似乎某些小马并没有认真听哟。几年以来,我一直在告诉你们尸鬼和僵尸不是同一种东西。尸鬼是那些不幸暴露在高剂量魔法辐射中,但并没有死亡的小马,辐射让他们的躯体扭曲腐烂,和僵尸不同,他们的脑子和其他小马基本一模一样,不应该被区别对待。”
“十马塔里的一些小马没听到这消息,腐尾(rottingtail)警长一直在争取让他的尸鬼能够进到塔内,因为他们已经厌烦天天被蝎尾狮和血翼(bloodwing)打得到处跑,作为回应,十马塔安全主管煞星(grim star)雇了一大帮佣兵,沿着塞拉斯蒂娅铁路线把他们杀了个精光。”
“一次采访中,煞星被问及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塑造成这么大的一个混账的,而他这么解释:”
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滚一边儿去!我的行为都是为了确保十马塔的安全。”
dj pon3的声音又回来了。“听到还有小马如此坚定地拥护种族偏见与歧视观念,你们心里是不是感觉暖暖的?谢谢你,煞星长官,希望塞拉斯蒂娅公主在太阳上为你护佑。”最后那句话听起来明显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我摇摇头,一方面,这条新闻倒是和我自己没关系,让我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我和像小呆那样的尸鬼接触过,也和真正的僵尸小马接触过,我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不同。听到某些小马雇佣一帮屠夫去残杀那些无辜的尸鬼,还只是因为自己蠢到搞不清其中的区别,的确伤到了我,而且让我气得眼睛发红。
铁蹄低沉的声音在自己金属头盔里闷笑:“看来你不是什么尸鬼权益保护者,我姑且这么认为?”
我困惑又阴郁地看着他,显然是我的脸或者身体表现出了什么厌恶感,我自己倒是没感觉自己对dj pon3消息的反应会给其他小马带来什么误解。
“这片荒芜的地狱里,我认识的最睿智友善的一只小马就是尸鬼!”我怒斥道,“她叫小呆,不比什么战斗技巧,就凭她的道德品质,都比三个铁骑卫加起来不知道强到哪去了。”我狠狠地跺了一脚,甚至能感受到前蹄的疼痛,“dj pon3说得对,如果你搞不清楚之间的区别,那么我们队伍没有你的位置!”
铁蹄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开始收拾着行囊。
灾厄在工作台前忙活着,我看着散落在工作台周围的材料。现在我有了足够的部件去打造毒镖枪,或许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实打实地做一个出来。我一边祈祷自己的魔法功底足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一边清理工作台,拿出自己鞍包里的设计图。
“早上好,小皮,”灾厄轻快地走进房间,“很高兴看到你又回到状态了。”
我只是简单地笑了笑,向他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我听到的谈话依然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很清楚灾厄和铁蹄那天晚上谈了什么,也知道铁蹄对自己的怀疑持坚信态度。灾厄多半已经猜到我当时肯定偷听到了,但我们俩都没打算先揭穿对方。
“看起来咱们又多了一个旅伴,至少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会和我们在一起,”灾厄说,“你感觉他怎么样?”
我耸耸肩,我自己依然看不透铁蹄的内心,我从他的举止中能看到高尚也能看到丑恶,但现在直接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从灾厄小心翼翼的声音来看,他似乎也对铁蹄有所怀疑。“咱不得不承认,咱们的确需要他那样强大的火力。”他颇有风度地提议,“如果再次遇到那种……呃……天角兽时,他那种高爆火炮专家肯定会非常有用。”
我点点头,我也很担心会重新遇到那些奇怪的生物,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
“另一方面……”灾厄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自己的提议到底值不值得说出来。我抬起头看着他,摇摇蹄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吧,铁骑卫没那种为普通小马而战的好名声……”
啊哈,对啊,名声……那一晚的谈话再次在我耳边萦绕。我看着我和灾厄之间隔着的距离,思考着这种距离是不是已经跨越了物理上的范畴。脑海中再次闪现出那个被困于断墙之下,朋友却离我远去的噩梦。
“嘿,小皮?你还好么?”很明显……我担忧的神情就像可爱标记一样显眼,我忽然有了一种黑色幽默的感觉:就我这自制力,还能是什么训练有素的间谍?
灾厄在我身边敲敲蹄子,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后背。“你不用担心,无论什么言论都不会在咱们之间播下互不信任的种子。”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笑了笑。“我看过你们内心深处,小皮。你们都是真心真意想去帮助其他小马,为此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就算某些小马不值得你们的帮助。咱并不打算因为某些小马胡说八道而动摇先前对你们的观点。”
我可以感觉到泪水在眼中打转,于是紧紧抱住了面前的锈褐色天马。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看看。”
在我之前的感情小失控后,这是一小时内铁蹄第一次和我说话。薇薇在里面的房间检查我们的物资,灾厄则在铁蹄的净水器那里重新给我们的水壶接水。整理好行囊后,我也只能无所事事地看他们忙,好奇心最终把我领到了苹果杰克照片下的那颗记忆球上,她也是……一个什么部门的部长来着……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压根不知道苹果杰克管辖着露娜政府的哪个部门,我只是凭着仅有的线索瞎猜罢了。
“你打开看看,”铁蹄鼓励说,“已经很久没有小马看过这段记忆了,某些小马不应该被余下的世界遗忘。”
我的注意力从铁蹄转移到那颗记忆水晶球上,我有点好奇为什么除了独角兽外还会有其他小马保留着记忆球,明明只有独角兽才有能力读取里面的信息呀。完全讲不通,除非……除非那只小马保留那段记忆只是为了分享,或者只是想单纯留着……不过,如果没有小马看过里面究竟储存的是啥,留着和扔掉没什么区别。
我尊重地点点头,考虑到他愿意与我分享这种东西也很不简单了。我身子前移,将独角指向那个球体,随后用魔法打开了记忆之门。
我周围的世界消离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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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身上缠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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