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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这一刻才意识到,沈郁白确实是那种不会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凉薄是刻在骨子里的, 初见时也是漫不经心, 看见她在巷子里救金友媛也无动于衷, 那时候对朋友也不见得有多上心。
即便是到了现在,在俱乐部那次,他也能说出“关我什么事”这种话。
也许是相处太久了,林杳都快忘了,他根本不是什么软绵绵的小可怜,沈郁白骨头里是长着刺的,只是在她面前把骨头折了而已,因为林杳的骨头比他更硬。
沈郁白是第二天回的她的消息,说他现在养伤,暂时开不了车, 随时都有空。
但是林杳的时间很紧张,半天也回不了他一句, 明明是她找沈郁白有事,后者反而急了,不停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去。
white:【我出院了,我去你家找你,你现在住哪儿?】
中午十二点的消息,林杳晚上十二点才回:【我下班了,直接去你那儿,不麻烦你跑过来了,我就办点事。】
他积极的态度突然消失,无比冷淡地回了个“哦。”
林杳刚敲了几下门,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探出一只手,扯着她的手把人拉进去,林杳被抵在门板上,发出一下闷闷的撞击声。
屋子里是黑的,一盏灯都不开,窗帘都被拉上了,视线一片昏暗,林杳感觉到他温凉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脖子,探头过来寻她的唇。
林杳眉头一皱,挡住他的嘴,“做什么?”
“你不是找我办事吗?”他语气冷淡,轻微敛住眸子,在黑暗里细细描摹她的轮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能找我办的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他用很轻的力道捏她脖子后面的皮肤,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十足蛊人的口气:“想快乐了就来找我办事了,想不起我烦我的时候就把我推到一边去了,我对你来说不就只有这种用途吗?”
沈郁白说话间喷洒的热气都被她的手掌拢住,在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双眼,也辨不清他的情绪,只能感受到——他这个时候是不高兴的。
她狠狠推开他,沈郁白摊开双手,往后退了几步。
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他抚上林杳脖子的手还带着未干的湿意,应该是刚洗过澡,专门为做那种事准备了一番?
隔得远了,林杳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他脖子上的项链,不像是她串的那个,更像是改造了一番,往中间加了一堆月光石。
真是闲的,自己给自己买那么多月光石,串进她新送他的那串项链里。
她扶额:“真不是找你办这种事的,有正经事问你。”
沈郁白盯了她两秒,又倾身过来,很快地在林杳唇上啄了一口:“正不正经的,亲了再谈。”
要不是见他伤还没好全,林杳会给他两拳。
她推开他的脸:“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问你,开个灯,黑漆漆的能做什么?”
他退开,去找灯的开关,嘴上还回着:“我以为黑着更方便你办事。”
沈郁白揪着这个词喋喋不休,怨气大得吓人,林杳骂他:“我们就做过一次,你魔怔了吧?一直拿这个说事,能不能聊点正常的?”
灯被他摁开,沈郁白头上的纱布已经被拆掉了,额头的伤口还没拆线,露着一条疤,不过在靠近发际线的位置,所以不是很明显。
他眼神清明,抱臂靠在墙边,回头面无表情地道:“能啊,这不是在聊什么时候做第二次吗?不做的话我就没有理由找你啊,你不回我消息,不回我电话,天底下就我找不着你,毕竟……我算个什么东西?”
沈郁白说话的语气极淡,用一种无比云淡风轻的口气说着,从声调里根本听不出他在生气,但林杳能感受到,他估计是因为在医院里自己拒绝他的事儿闷着气到了现在。
药药二号在笼子里扑腾,从纸棉里钻出来,小脑袋上顶了一团纸棉,芝麻一样的眼睛两边看了看,又用爪子刨开一个坑,默默钻回自己的窝里。
他简直像个怨夫一样。
林杳吐出一口气:“我工作很忙啊,又不是针对你。”
她绕过他坐回沙发上,打开手机把监控的截图拿给他看:“这是你的车吧?”
沈郁白眯了下眼睛:“是我的,但你要问我看见什么没,我肯定记不起来,我连监控里这个地方是哪儿都记不起来。”
林杳面色严肃:“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他多看了她几眼,叹口气,又细细把照片看了一遍,直了直身子:“嗯,想起来一点儿。”
林杳用眼神询问。
“对面的这个便利店,你在那儿打过弹珠,还给了我半盒糖。”
林杳:“……”
无话可说。
她往后一靠:“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巷子里那个人死了,我找了凶手十二年,你要是能想起点什么,对我很有用,不要再说胡话了。”
沈郁白的嘴角降下去,他斟酌了很久,眼神微微一抖:“巷子里死掉的那个就是那个金星鑫?”
这能跟林杳上次说的事情对上,那看来就是了,能让她挂心十二年的人,除了这个金星鑫也没有别人了。
有那么一刻,沈郁白极端地想,要是当时他路过的时候进去帮了一下,然后也被打死了的话,林杳是不是也会记得他十二年,为他复个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