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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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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正将一桶滚热的药汤倒入浴池中。

这是季妄言每日都用来健体的药,药效霸道滚热,泡体刺痛,常人片刻不能忍受。

他褪下所有衣裳,跳入池内,仰靠在池旁,闭眼问道:“孤离了后,西江候世子与烟府如何商议的?”

暗卫道:“回殿下的话,烟大人与西江候世子商议,准备婚事。”

季妄言闭眼、头靠在浴池边,因为头向后扬,所以喉结凸起格外明显,黑色的药浴泛出层层雾气,季妄言结实的麦色肌肤被泡的发红,有药汁从他挺拔宽厚的肩膀上滚下,悄然顺着他锁骨而下,落入药浴中。

听见暗卫的话,他“嗯”了一声。

这倒与他想的一般。

事已至此,只有结姻可解。

季妄言一念至此,只觉得一股怒意又顶上胸口。

他今夜费尽力气去讨好烟楣,哄着惯着,却连一个笑脸都没得来,烟楣那时跪在他膝前那副勉力求欢的模样,气得他直咬牙。

跟他在一起,便这般委屈了吗?

她要官,他给,她被算计,他来出头,他想不通,他到底哪里比不过周行止!

他有那么几个瞬间,是真的想把那周行止给切碎了剁了喂狗。

但他又不肯这般干——他这般干了,就好似承认了他自己不如周行止,承认了他没办法获得烟楣的喜欢,只能用这种方式解决掉他的对手,逼迫烟楣与他在一起。

他没那么玩不起,他要的女人,一定要心甘情愿跟他才行。

旁边的暗卫不知季妄言为何突然又怒起来了,只垂着头,继续禀报道:“启禀殿下,昨日将白月明的尸身送回到白府之后,今日三皇子府就有动静了。”

季妄言听到“白月明”的时候,压了压胸口处的情绪,问道:“三皇子府有何动静。”

白月明是当朝户部左侍郎之子,后来成了东宫属臣,由三皇子暗地里操控,把他送到了太子旁边当棋子。

白家是三皇子党,白月明更是三皇子安插到季妄言身边的小棋子,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其实,白月明来到季妄言身边做伴读的第一天,季妄言便已经知道了。

所以,季妄言待白月明十分苛待。

他逼着白月明反,逼着白月明下毒,只要白月明先动了手,让他捏了罪证,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把人抓了,捏在手里,然后大摇大摆的送到大理寺去。

白月明当日给他的马下毒的时候,金吾卫的侍卫便在旁边瞧着,自然也瞧见了白月明与烟楣的争执。

想起烟楣,季妄言心口又堵了几分,他把这股邪火都算到了白家人头上,只问道:“白家人做什么了?”

“回殿下的话,白家人连夜去三皇子府上了,不知商议了何事。”暗卫道。

三皇子府上也有高手把守,纵然是季妄言的暗卫,也靠近不得。

季妄言垂眸,沉思了片刻。

白月明这件事,他应该直接将白月明交于三司会审,然后直接把白家拉下水的,但是那日烟楣眼眸含水的望着他,打乱了他的计划,季妄言被她一问,便来了一场烽火戏诸侯,什么计划什么白家都没管,烟楣想知道白月明为什么背叛他,想知道怎么罚白月明,他就对白月明下了私刑。

白家对他下毒,是白家理亏,他未将白月明交出去,自己先动了私刑,直接把人给弄死了,也是他理亏,两拨人都理亏,所以都默契的选择了没声张。

白月明的尸身送回白家后,白家大概会硬着头皮安上一个“暴毙”的病因,总之,两边人都会将这件事压死。

===第21节===

但是这个仇已经结下了,白家与三皇子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起他那位三皇弟那张脸,季妄言反而更冷静了些。

他出身正统,按理来说,顺德帝应当更疼爱他,但是偏生顺德帝与皇后感情不睦,顺德帝连带着也厌恶他,他年岁越大,顺德帝反而越疼三皇子,他东宫属臣、他的私兵队伍,几乎都是皇后给他安置的,顺德帝从未对他用心过。

顺德帝更喜欢三皇子,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让整个朝堂的大臣们都隐隐不敢站队。

按理说,他为太子,这个岁数,也应当接管朝政了,但是圣上只把他丢到国子监去,让他跟一帮学子待着,不让他沾朝政,反而派三皇子出去历练,接朝中的活儿,比如赈灾,监督修桥之类的,且给三皇子掌的部还是户部。

户部,大奉的命脉所在。

季妄言几度思索间,道:“先盯着。”

暗卫道了一声“是”。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咕咕”的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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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走到浴房外面,接了一个信鸽,从信鸽腿上取下一封密信,走到季妄言身边,打开,向季妄言禀报。

“北漠少年将军秦七夜三个月前于北漠受重伤,今夜连夜入京,送入宫中,请国医圣手救治。”暗卫道。

季妄言捏着眉心想了想,记起来了。

北漠是秦家将的天下,秦家将这一代有个少年将军,叫秦七夜,十三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现年二十,与季妄言同岁。

秦家在朝中名声很盛,他们是真的百年将领,三代朝臣,一直驻守边疆,都是赤胆忠心之辈,以往秦家不在朝中,季妄言与秦七夜都没搭上过线,若是现下有机会,还是要将秦七夜这个人拉拢到他的阵营里的。

季妄言道了一声:“多注意些最近关于秦七夜的消息。”

暗卫道:“是。”

季妄言几个念头闪过,便将这些事都压下了,他明日晚间还要去国子监。

三日假期已到,他还要去复课,不能让顺德帝抓到他的把柄。

亲生父子如此互相防备,皇室薄情,大抵如此。

——

次日,午时。

烟楣自床榻间醒来。

她醒来时,身上未着寸缕,只有右脚踝上栓了一个精铁护腕。

像那个人一样,锋锐冰冷。

肩膀上都是被咬过的齿痕,身子里像是被灌了水一样,沉甸甸又湿润润,她这幅样子,不敢喊丫鬟进来伺候,便自己爬起来,草草用浴房中剩下的凉水洗漱,换上了一套衣裳,出了厢房的门。

彼时正是盛夏正午,天儿热的厉害,院内的小丫鬟躲在檐下偷懒,一听见“嘎吱”声,赶忙弹跳起来,道:“姑娘醒啦,可要用膳?”

小丫鬟一抬头,正瞧见烟楣的脸。

姑娘只穿了一身素气的书生袍,腰间用玄色皮革带勾着,足下穿了一双平平无奇的鞋履,三千墨发用一支玉簪挽起,在这炎炎夏日里,那张脸宛若清冽的玉一般剔透,一双杏眼含水,澄澈透亮,一眼望过来,叫人心都软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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