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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显然是对着林青青说的。
“嗯。”
林青青神色自然地应了一声，然后道：“谢王爷。”
陆雅懒得与陆霄打招呼，只点了点头就敷衍过去了。
许久没有和林青青单独相处了。
所以多花一秒钟和陆霄扯皮，都是她脑子有毛病。
两个人携手走远了。
陆霄看着某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到走在他身后的镜尘。
他一摊手，道：“镜尘师傅，请。”
“王爷客气了。”镜尘顿时笑道。
“护国寺从来不过问朝廷之事。”陆霄眯起眼，与面前的年轻僧人对视片刻，问道：“今日镜尘师傅现身太和殿，就不怕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正如王爷所说，护国寺从不过问朝堂之事。”
镜尘似乎也不介意，只笑道：“那贫僧只是孤零零的一人，又如何能够牵扯护国寺呢？”
陆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今夜月夜明朗，但是想来少有人能够安睡。
平秋宫之中倒是宁静和乐。
陆雅在宫外来回折腾了一整天，回来不紧不慢地洗浴完毕，又吃了魏嬷嬤特意给她开的小灶，这才能够安安稳稳地躺倒榻上。
清书把茶水点心摆在床榻边，也不再守在一边碍眼，安安静静地退到了内殿之外。
陆雅就穿了件白色的中衣，长发披散着全部搭在脑后，正捧着茶碗小口地抿着茶。
林青青就靠在一边看陆雅找来的话本子。
“啧。”林青青目光途巡了片刻，将话本子丟到陆雅面前，语气诡异：“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癖好？”
陆雅看了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串“好哥哥”“好妹妹”，老流氓似的一挑眉，道：“这可不是我的癖好。”
她把小册子扔到一边，道：“我的癖好你还不知道？”
林青青沉默半秒钟：“懂了。”
陆雅这人就是典型的颜控而且喜新厌旧，对待活物的喜爱持续时问很不持久。
“那你们今天……怎么齐公子还冒险去救你？”林青青想起来刚才在陆雅衣服上看到的血迹，那得是多么鲜血淋漓的场面？
陆雅看她一眼，决定保持沉默。
“齐公子伤得重不重？我听说齐府如今除了老夫人没有其他能主事的主子在家里，你是不是应该派人过去问一问？”
“他说是以前的旧伤，明天我派人去问。”
“说起来……”陆雅眯了眯眼，躺到林青青的身边，像以前一样抱着她，问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
林青青：“哪种？”
“咳。”陆雅琢磨了两秒钟措辞，尽量显得不那么不友好地描述道：“就是那种，当你看到那种人，我是说‘人’，露出一点那种虛弱的、可怜的神态的时候……就那种。”
林青青：“跟受伤一样的？”
“对对对！”陆雅十分赞同道：“你会不会有特别喜欢的感觉？会不会觉得很心动？”
林青青满脸的论异：“你好变态。”
陆雅刚刚野蛮生长的一颗色心顿时萎靡不振：“……”
“那这个人一定长得很好看吧？”林青青微笑发问。
陆雅想了想，诚实点头：“确实不错。”
林青青“嘶”了一声，怜悯地说：“齐公子真可怜。”
陆雅：“……”
“我不跟你说了。”陆雅直接爬起来，道：“你这种牡丹我和你没有交流的必要。”
齐渊可怜个屁，她现在连齐渊的底儿都还没摸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