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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落一背完，那些书纷纷飞回了书架。
通往第九层的楼梯并没有出现，通行证也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蒲团从半空中落下。
等蒲团落了地，蒲团上一道身影也缓缓浮现。
那是个发须皆白的老者，着一身白色的道袍，素净到了极致。
但他的脸是模糊的。
“千百年了，你是第一个到第九层的人。”
“第九层？这不是第八层吗？”
“这是第八层，亦是第九层。”
“那第九层考什么？”
“第九层什么都不考，乾坤塔乃为论道而立，前面的八层，不过是为了选出能论道之人。”
“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下万物皆可为道，可鲜有人心境澄明，知晓自己为何习道，习的何方之道。方仙道，巫史道，黄老道，庄列道，你修何道？”
苏瑾落略加思索，“我修真道。”
“何为真道？”
“道在人心，亦在人性，说真话，做真事，修真养性，返本归真，得道者，即为真人，真正的人，所以我习真道。”
老者大笑，“真道，善也！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为真假，何为虚实，你分得清吗？亲眼所见为真，不曾所见为假，还是如你心意为真，不如心意为假？”
苏瑾落微愣，眼里闪过几分迷茫，低头沉思良久，眼睛忽然一亮，坚定回答：“我心所在即为真，我心所在即为实！”
“那此时此刻为真还是假？为虚……还是为实？”
苏瑾落扫视周围一圈。
她目光跟秦奕几人一一对上，没有纠结笑，很快给出答案。
“为真亦为假，为虚亦为实。”
老者又笑了起来，笑的十分爽朗，笑声传遍整个书阁。
伴随着他的笑声，世界逐渐开始消弭。
苏瑾落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回到了第七层。
转头一看，旁边那炷香燃烧了三分之二。
秦奕几人接二连三的醒来，都懵逼了。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第八层吗？”
苏瑾落从地上起身，神色平静，“那不是第八层，那是第七层的幻境。”
苏时欲震惊，“双重幻境？那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苏瑾落笑笑：“为真亦为假，为虚亦为实。”
第一层幻境，他们分别经历不同的事情。
可从第二层幻境，乾坤塔把他们几人安排到了一起。
所以这第二层幻境是虚中有实，真中掺假，如梦如幻，极难分辨。
苏时凌开始怀疑整个世界：“那现在我们不会还在幻境里吧？这他妈什么啊，盗梦空间吗？这也太折磨人了！”
苏时卿神色狐疑，“这不会还是幻境吧？”他跳到远处，“别碰我啊，我现在觉得你们几个都是假的！”
弹幕：【你们在说什么？很玄奥的样子】
【所以他们所有人昏迷，都是进入了幻境？】
【看他们睡了大半个小时，我都要瞌睡了，可算醒来了】
【可恶，好想知道他们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
【来人啊，二哥三哥疯了，拖下去关进精神病院！】
秦奕走到苏瑾落面前，“现在不是幻境了吧？”
苏瑾落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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